聶英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房間內立時生起一陣風。紀澤川同樣笑了笑,隻是他的笑容太過放肆,完全不似聶英那般溫和恬淡。風起。雲湧。一團團肉眼可見的雲霧在紀澤川的周圍盤旋縈繞,時而如猛虎出澗般迅猛凶殘,時而如青龍戲水般悠閒自得,時而如雄鷹展翅般自由自在,時而如千年玄龜般不動如山。對於這些變化,聶英隻是輕輕搖了搖頭,隨即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惋惜慨歎模樣。自得意滿的紀澤川,如何忍受得了聶英的無視輕慢?一聲怒吼,一團團雲霧紛紛化作各式各樣的凶禽猛獸,一股腦兒地朝著聶英衝了過去。一時間,房間內嘯聲不斷,啼聲不已,仿若真的有無數隻凶禽猛獸。對此,聶英隻是微微挑了下眉。霎時間,房間內風影無數,夾雜著數縷春風。雲霧化作的各式凶禽猛獸,與風影相撞,繼而煙消雲散,仿佛從來都沒有出現過。紀澤川怒喝一聲,身形與雲霧化為一體,朝著聶英所在的方向撞了過去。愁雲慘淡,惡風不已。不知過了多久,紀澤川踉蹌而回,嘴角多了一抹淡淡的殷紅血跡。“嗬嗬...嗬嗬...”紀澤川死死地盯著麵不紅氣不喘的聶英,咬牙切齒地喝問道:“你不是洗髓境修士?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我不信!我不信!”毫發未損的聶英輕輕歎了口氣,語氣平和地說道:“紀師弟,我真的隻有洗髓境修為,你若是不信的話,我也沒有辦法。”“哈哈哈...”紀澤川惡意滿滿地仰天大笑了一陣,滿腹怨恨地說道:“到了如今這番地步,你還要繼續欺瞞我不成?難不成你把世人都當成了傻子?神風訣第五式如沐春風,可不是一個洗髓境修士就可以施展得出來的,除非你是天才!可你真的是天才嗎?是嗎?”聶英扯了扯嘴角,麵無表情地說道:“我是不是天才就不勞紀師弟費心了,紀師弟當下要做的要緊事是養傷,而不是做無謂的口舌之爭!”聶英隻是說了這麼一句簡簡單單的話,就讓心境不穩的紀澤川暴怒不已。紀澤川強忍著胸腹間的疼痛,不顧一切地調動起全身的真氣,欲要與聶英拚了你死我活。就在這時,一道極快的身影忽然出現在房間裡,製止了即將發生的慘劇。快到讓人看不清的指影在紀澤川的身前閃爍,封禁了紀澤川的全身修為,也阻止了他的動作,更讓他直接陷入了昏迷。來人做完這一切後,對著神情閒適溫和的聶英輕輕點了下頭,道:“不愧是神風堂的首席親傳弟子,不僅修為高絕遠超同輩,還有著不可多得的溫和性子,實在是了不起。”聶英對著來人微微施了一禮,笑著說道:“太上長老過譽了,弟子隻是大木之材,實在是當不起您的美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