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東西在盯著,隻是不知道是什麼目的。
許白明顯感覺到陳黎保護自己保護的更緊了,對外講都是說:因為他這次出去立了大功,並且還有幾個沒來得及探究的倉庫也得他帶領著才能找到。
實際上什麼原因大家都心照不宣。
基地裡開始出現不和諧的聲音,陳黎在的時候還好,陳黎一旦離開,由楊正護著的許白就會聽見很多更難聽的話。
漸漸的他就不愛出來了,乾脆叫楊正給他將飯帶回來。
許白:【人紅是非多。】
他蹲在地上跟一隻橘色小貓玩兒,也不知道是怎麼活下來的,又小又柔軟,還特彆會撒嬌,圍著他褲腿“咪咪喵喵”的叫。
六兒:【想體驗?】
許白:【不想。】
抽屜裡還有一點壓縮餅乾,許白用手碾碎了給它吃,【小貓咪能吃壓縮餅乾嗎?啊它好可愛,舔我哎!】
“咪咪……小橘子?”許白順口就給取了名字。
橘貓舔著他的手指,身體上有臟臟的灰許白也沒嫌棄,將它摟到懷裡喂。
人類在麵對可愛的東西時會自動變成夾子,許白跟它講話,“就叫你小橘子好不好?等會兒吃飯的時候給你喂火腿腸哦。”
他跟六兒嘟囔,【怎麼會有貓貓這麼可愛的生物啊!】
也不太清楚這麼大的小貓該吃什麼,青年摟著蠕動的一小團左右為難,生怕養不好它。
楊正回來的時候臉色不太好,許白抱著貓給他開門,毛茸茸的小腦袋瓜把楊正驚了一下,“哎,哪來的貓?”
“不知道從哪跑進來的。”青年讓楊正進來,挑了塊煮熟的青菜撕碎了往小貓嘴裡送。
“你小心彆讓它給咬了!”
現在什麼東西都在變異,誰知道這小家夥有沒有咬過不該咬的東西,身上帶沒帶什麼病毒?
許白點頭,“我會小心。”但手上卻依然不肯放下喵喵叫的小貓,把一小塊蔬菜喂完,才問,“陳大哥還沒回來嗎?”
這回的任務危險,許白知道輕重,陳黎也不肯叫他跟著,甚至還將楊正留了下來。
“老大,怎麼我也得跟你一塊去啊,把我單獨撂下算什麼事?”
陳正單獨找了陳黎一趟,陳黎把他拉到旁邊,將去港島和和回來之後許白的遭遇都跟楊正說了,“楊正,我不願意懷疑基地裡麵的誰有問題,但是這次確實很蹊蹺,而且是衝著小尋來的。”
“基地裡頭我最信任你。”
他嘴角一勾,乾脆交了底,“我喜歡小尋,好兄弟,你幫我護著他。”
【陳黎好感度:76】
楊正心裡不知道什麼滋味,酸酸澀澀還帶著點意料之中——老大肯定喜歡青年的呀,人家柔軟漂亮,誰不喜歡?
“沒。”楊正藏不住事,眉頭壓低,“外邊現在鬨的有點厲害,反正你少出門。”
許白:【陳黎出事了?】
六兒:【截至目前,檢測攻略目標生命體征平穩。】
“陳大哥他,有什麼消息?”許白在六兒這邊得到了答複,表麵上還是得皺著眉頭一臉擔憂的問楊正。
楊正沒接到陳黎親自傳回來的消息,但從前兩天基地裡麵就開始傳播起了流言蜚語,說是“陳黎已經死在了路上,死無全屍,不可能回來了”。
他被氣的要命,偏偏找不到源頭。
劉羌看見他就陰陽怪氣,“我說楊正,你怎麼這麼殷勤,不會也被狐狸精迷了心竅吧?”
“可小心著點,彆跟老大一樣,也不明不白的出事。”
楊正火氣正大,哪忍得了這個,把東西往地上一放,揮拳就跟劉羌打成一團。
倆人不分上下,劉羌卻狡猾的很,直接賣了破綻,抓住機會把楊正摁在地上。
楊正喘著氣啐他,“搞偷襲,呸,老子瞧不起你!”
劉羌不甘示弱,“楊正,基地裡的兄弟服你,我可不服,成天狗一樣跟在陳黎後麵,現在又去討好他的鴨子,你可真是男子漢大丈夫!”
這麼一來,楊正的臉色當然好不到哪去。
劉羌的話讓他覺得基地裡要出大變動,同時也更加擔心老大的安危。
聯絡不上。
要是之前一部手機方便的很,現在僅有的通訊器也斷了線,楊正思來想去也沒離開基地——老大叫自己保護好青年,他是肯定得做到的。
高澤銘用一波又一波的喪屍拖住陳黎。
……
夜色當中他從許白房間的窗戶翻進來。
青年還是跟以前一樣,一個人睡的時候總會讓房間有些亮光,現在不能開小夜燈,連蠟燭也變成了奢侈品,於是他就會在窗簾尾端留一點點縫隙,這樣不多的月光就會透進來。
可這也方便了高澤銘進來。
許白的睡顏毫無防備,眉頭微微皺著一點,略長的頭發在枕頭上散開。
哪怕是末世,也能鮮嫩漂亮。
他過得可真好。
高澤銘看看這個房間,在末世裡,這比擁有一座大豪宅還難得——甚至還布置的這樣溫馨,看起來就像是在和誰安穩過日子。
雲朵形狀的茶幾,雙人沙發,牆上還有壁畫。
他肯定沒想到男朋友正在一個一個的扒開喪屍的腦袋吧?
他一定不知道被喪屍咬穿肩膀是多麼痛苦。
高澤銘俯下身來,鼻尖聳動去嗅聞,突然覺得許白比那些喪屍的腦袋更香、更甜,渾身散發著“咬我一口”的誘惑。
安尋這具殼子什麼異能都沒有,又嬌弱單薄,是堅決不能被高澤銘咬的。
於是就在喪屍吐出牙,即將要觸碰到散發著甜蜜氣味的皮膚的時候,許白“唔”了一聲,慢慢睜開眼睛。
漂亮的琥珀色裡似乎藏著漫天星辰,剛剛醒的青年隱約看到了熟悉的身影,眼睛裡頓時蓄了兩汪泉水。
“……澤……”嘴唇顫抖,不可置信一樣顫顫巍巍的,“澤銘……”
他掐住手掌,疼,不是在做夢。
眼睛一眨就有淚水掉下來。
高澤銘沒想到許白能醒的這麼快,而麵對那雙流淚的眼睛他不由自主的渾身一僵。
牙已經被收回來了,青年從床上坐起來,仰著頭看麵前好像更加高大的男人,“澤銘……真的是你……你還活著,我就知道你肯定還活著。”
許白嗚咽起來,他冰涼的手下意識去抓男人的手掌。
高澤銘也沒躲,看戲一樣任由許白攥緊了他的手。
許白:【好家夥,冰碴子一樣。】
戀愛腦察覺不出來,他已經被“男朋友”還活著這件事高興的衝昏了頭腦,連高澤銘是怎麼進的這看守嚴密的基地也不管了。
“你怎麼樣?咱們分開之後你都去哪兒了?是有人救了你嗎?”
高澤銘不回答許白一連串的問題,反而是目光冷冷的盯著青年,“你呢?你看起來過的還不錯?”
語氣裡的惡意很明顯。
但許白老老實實的答,甚至執拗的用自己同樣冰涼的手心去暖男友的手,“我是被這個基地的頭領救下的,陳大哥人很好,還給了我單獨的房間住……前些天我回了一趟我們以前的小區,就是去找你的……”
青年又抬起頭來看他,這回顫抖的嘴唇帶了點笑,“太好了,現在能找到你就太好了。”
去找我?
高澤銘想起看到的。
還故意往人家懷裡倒呢,又被抱出來,跟做了什麼一樣。
謊話連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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