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偏執喪屍×逆來順受昔日戀人11(1 / 1)

“喵嗚。”一隻小腦袋從旁邊鑽出來,貼著許白發出叫聲。

小動物感知敏銳,貓還小,但也本能的毛發炸開,圓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盯著高澤銘。

“小橘子!”許白連忙去擼毛茸茸的腦袋,“你怎麼那麼凶,他……”許白臉紅了一下,“他是你爸爸。”

橘色小貓往許白懷裡鑽,高澤銘手指動動,本能的想要把那隻貓拽出來。

“澤銘,它是我今天才撿到的,叫小橘子,可乖了,……隻是跟你還不熟。”

以前許白就愛跟小貓小狗打交道,也是那種很招小動物喜歡的體質,小區裡的流浪貓他一叫就會過來一幫。

可惜自己從前沒看透,他竟然是這樣一個水性楊花的人。

“啊,澤銘。”許白往旁邊挪挪身體,將床讓出來一部分,彎起的眼睛裡全是溫柔,“已經很晚了,你上來躺一會?”

真惡心。

高澤銘看著許白做出這個動作——這麼熟練,不知道給多少個男人做過了吧?在這張床上!

所有的男人都一樣,他們隻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可憐安尋是個純粹的戀愛腦,他得上趕著被虐,虐完還得幫著彆人數錢呢。

“小尋。”男友的手摸在自己臉上,比從前要粗糙,“你有沒有被彆人碰過?”

青年臉色變了,惶恐又詫異,臉上那點害羞的神色“唰”的退下去,“澤銘……你不相信我?”

高澤銘隻相信自己看到的。

最終他隻是扯起一個笑,“我得先走了。”

“你要去哪?”許白伸手抓他衣角,這才想起來問,“你怎麼找到我的?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高澤銘回過頭來,眼睛裡紅光一閃。

青年以為自己眼花,抬手揉了一下,對上的還是雙幽黑瞳孔,“你……”

高澤銘現在能夠非常輕鬆的掐斷許白的脖子,但他不打算叫許白死的那麼痛快,他要叫他一點一點的接受懲罰,一點一點的跟自己一樣被黑暗吞噬。

【高澤銘好感度:1】

六兒:【為什麼現在會漲好感度?】

許白:【這個比較複雜,簡單來說可以概括為——臨死前的施舍。跟給死刑犯行刑前吃最後一頓飽飯是同一個道理。】

高澤銘還是走了,甚至都沒給許白一個解釋。

但許白還是很高興,他抿著嘴唇,眼睛盯著窗口微微晃動的窗簾,後來就再也沒有睡著。

六兒還是覺得有問題,【世界線裡安尋是戀愛腦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對神秘出現又帶著這麼多疑點的“男友”完全不懷疑?】

許白去搶六兒的瓜子,發現是焦糖味的,一邊嗑一邊解釋,【戀愛腦嘛,這個東西是會影響整個人的判斷的。從“以為高澤銘死了”到“高澤銘活著”就像是過山車從低處猛的衝到高處,頭昏腦脹之下是不會想那麼多的,而喜悅過去之後,對高澤銘的過度依賴會讓安尋對男友所有不合理的行為自主的進行合理化。】

【也就是說,我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麼跟男朋友見麵,怎麼跟他永遠在一起。】

許白:【陳黎這麼久都沒回來肯定跟他有關,而且他的計劃肯定沒那麼簡單。】

他又回到了安尋殼子裡,小橘貓拱著他“呼嚕呼嚕”的踩奶,【等吧,刺激的在後邊。】

許白說的很對。

又過了三天,陳黎還沒回來,基地裡的流言蜚語越來越多了。

哪怕青年不太出門,也能聽到一些。

楊正再來的時候,臉上表情就不太對。

“你跟我說實話,陳大哥他們……他們一直沒有消息嗎?”

“啊。”楊正想含糊過去,但他自己也著急,一著急就繃不住的想找人傾訴,“我聯係不上老大,帶過去的通信器也接不通。”

看青年臉色驟然蒼白,又趕緊往回拽,“但是你也彆太著急,老大的能力咱們都知道,也可能有什麼事給耽誤了。”

許白心知肚明,估計是出事了,不然也不會拖這麼長時間。

“要不然。”青年一咬牙,提出建議,“你去找陳大哥吧,從基地裡再帶一些人,你們一起去。”

楊正有這個想法,但因為有許白在,就一直猶豫。

現在聽見他主動提出來,眼睛一亮,直來直去的,“老大把你托付給我,我肯定不能一走了之,這樣吧,你跟我們一起去!我馬上就去找人手,咱們最遲明天早上就能出發!”

楊正越說越激動,臉都漲紅了,“老大去的地方不太遠,我也去過,就半天的車程,說不定明天晚上就能把老大給接回來!”

唉,真是個直性子。

甚至都沒等許白說什麼,把飯放在桌子上之後留了一句,“你等我消息!”就興衝衝的走了。

小橘貓喵喵的扒許白的褲腳,許白把它抱起來,點點它濕漉漉的小鼻子。

下午的時候整個基地突然發生了混亂,砰砰的槍聲混雜著人的尖叫和跑步聲,還有建築物被摧毀倒塌的轟隆聲。

許白拉開一點窗簾。

從那天高澤銘來過之後,他就養成了習慣,窗戶總會一點小小的縫隙,想著:萬一哪天男友再過來就能更加輕鬆。

外麵的景象讓他目瞪口呆。

他認識的人不多,但楊正和劉羌竟然打了起來,而李傑正倒在地上呻口今。

許白不知道如何是好,他抓著窗簾抱緊小橘子,渾身有點發抖。

劉羌餘光看到他,喊,“人在那!誰綁了他,倉庫裡的東西你隨便挑!”

這還得了,許白瞬間就成為了眾矢之的,看人們都往他這裡衝,青年抱著小貓,慌亂的往外跑。

說是慌,許白還是很有目標,直接朝著楊正就奔過去。

“你們彆動他!”楊正也慌,劉羌滑溜的很,驟然反水,對兄弟都下死手,大老粗生怕他真對青年做什麼,那他真是以死謝罪都不夠。

劉羌記著那位的話,冷冷瞥了楊正一眼,手裡的槍口已經對準了他。

“行了,垂死掙紮有什麼意義。陳黎已經死了,要建立一個公平的基地,首先就要有一個公平的領導者。”

“你這叫個屁的公平!”

楊正不管不顧往許白那邊衝,想去拽著他逃,結果劉羌更快,子彈直接打進了他肩膀,炸開一朵血花!

“楊正!楊大哥!”

許白呆住了,尖叫一聲,“不要!”

楊正咬著牙,恨鐵不成鋼,“你快跑啊!”

根本跑不了。

人群已經圍攏上來,更何況還有一支槍口對著楊正呢,許白也不可能冒著他被殺死的危險獨自逃走。

青年的臉上聚集起恐懼的神色,又強撐著開口,聲裡帶著顫音。

“你,你們放他走,不然……不然我就死在你們麵前。”

許白手裡捏著一把水果刀,慌亂當中從房間裡拿出來的。

此時,那把刀已經抵住了脖子。

現在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做威脅,隻有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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