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理喻!”祁書羨從未聽過這樣荒唐的說法。
母親和長姐說得果然沒錯,皇家身份,心高氣傲!
以前當她溫柔良善,所以哄著寵著,如今看,難道嫁給他,還要他全家捧著做那高高在上的公主?
祁書羨心中不悅至極!
但想到往日的時光,還是冷淡道:“你好好想清楚,若是去給母親和長姐認錯我便不同你計較,否則,我不會再踏進這裡半步。”
他轉身,冷冷看了盛知婉一眼,大步走出憑欄居。
一日她不認錯,就冷著一日。
他倒要瞧瞧,她能熬得住幾日!
“公主……”岸芷汀蘭見盛知婉久久沒說話,擔心地看向她。
盛知婉回過神,示意自己沒事。
她隻是有些疑惑自己從前為何那般眼瞎,千挑萬選的,最後居然喜歡上祁書羨。
“他不來正好,總歸是要和離的,也省得我再找借口應付他。”盛知婉說到這,看向滿院子戰戰兢兢的丫鬟。
看來,得趕緊換一批得用的。
但能打又忠心的丫鬟也不是那麼好找……
盛知婉垂著眸想來想去,最後想起前世聽過的一個地方。
“對了,浣竹呢?”盛知婉忽然開口。
自從昨天之後她就沒在院子裡見過浣竹。
“浣竹姐姐說她身體不舒服,這會在房裡躺著。”一個四等丫鬟回稟。
雖然盛知婉昨日將浣竹發落成了四等,但她從前的得勢還在,又不見盛知婉重新提拔人上去,是以滿院子的人都以為浣竹隻是一時失寵。
等到主子消了氣,她就會被重新提拔回去。
不止其他人,就連浣竹自己都是這麼想。
畢竟她可是跟公主一起長大,從宮裡出來的!公主向來待自己如親姐妹,以往,她也沒少在公主和世子置氣時兩頭傳話,讓兩人重歸於好。
公主這次不過是被世子氣狠了才會遷怒自己,等想清楚自己是真的為她好,定然還會讓自己回去。
她這會子裝病,也是為了給公主台階下。
“你去告訴她,如果她連床都起不了,以後就不用在這裡伺候了,憑欄居容不下她這種嬌貴的身子。”
盛知婉稍微一想就清楚浣竹的心思。
但可惜這回她想錯了,自己之所以沒提拔人,隻是暫時還沒找到得用的。
“是公主。”丫鬟戰戰兢兢去了。
果然晚膳時候,盛知婉就看到了同其他四等丫鬟一起在院子裡收拾的浣竹。
除了臉色拉得很長,時不時朝自己看來,她可一點不像是哪裡不舒服的。
盛知婉對她視若無睹,對其他丫鬟如何,便對她也如何。
一個四等丫鬟,難道還想擺著臉色等她去哄嗎?
一夜安睡,翌日,盛知婉依舊不打算去崔氏那請安。
讓岸芷汀蘭梳妝後,再次出府。
馬車直奔聚賢茶樓而去。
聚賢茶樓是晟國最知名也是最豪奢的茶樓,在晟國各地省府均有開設,而京城這家,則麵積更大更氣派,當然,收費也更高。
能來得起這裡的人都是非富即貴。
盛知婉直接要了三樓的天字雅間,點茶的時候,指定要用玉璧紅泥丁卯壺。
茶博士聞言躬身退下去。
盛知婉一邊聽著樓下的嫋嫋琴音,一邊等待人過來。
卻在這時,又有一群人吵吵嚷嚷在樓下入座——
“修遠,聽聞昨日你那好二弟又氣走一位夫子?這已經是這個月的第三位了吧?!要我說,這種紈絝廢物,你們還管他作甚?”
“明明都是商將軍的兒子,怎麼差距這麼大?若說修遠是天上雲,那商二……地上泥沾了都嫌臟,我聽說前些日他竟與五個女子一同……”
“張兄!”被眾人簇擁的俊秀青年麵露不悅。
那叫張兄的男子頓時訕訕不敢再說下去,不過其他同來的人,不必聽完,也都露出鄙夷不屑的神情。
汀蘭也想到不久前聽到的一些傳聞,頓時羞得滿臉通紅,趕緊將窗撐放下。
可彆叫這些亂七八糟汙了公主的耳朵。
盛知婉眯起眸子:“商二……”
商行聿。
誰能想到呢,就是這些人口中地上泥沾了都嫌臟的紈絝廢物。
前世,在十年後的西疆大亂,所有人都束手無策時,以強悍又絕對的姿態,僅僅用兩月時間便驅除胡虜,收複失地,成為割據一方的秦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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