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陳先的反應,厲元朗嗬嗬大笑,“好你個陳先,也學會拉大旗扯虎皮那一套了。”
“人家內森博士壓根沒搞出來的東西,你卻幫人家做了決定。這下好了,話說得太滿拉不回來,就想起我幫你圓夢了。”
當然,厲元朗並非批評陳先,而是開玩笑的調侃他。
怎麼說,他是為了挽救秋默涵的性命,不得已才說大話的。
陳先自然了解厲元朗的脾氣,他以輕鬆口吻和自己說話,說明厲元朗此番行程達到了預期效果。
事實也是這樣。
於是自我檢討的陳先,再次懇求厲元朗,“省長,請您要幫我,否則,我連家都不敢回了。羅佳那邊也在催我,她還看出我撒謊,和您一樣,把我批得體無完膚。這日子,我過得太累。”
說完玩笑話,厲元朗正色道:“這方麵專家不止內森博士一個,實話告訴你,我通過林溪懷教授,已經聯係到另一位醫藥專家。”
“那人曾經參與過這種藥物研發,了解其特性。但是,由於他和林教授一樣,黃皮膚屬性決定了他備受排擠的命運。”
“解藥屬於核心研究,他根本參與不了。好在他作為藥理學專家,大體上明白其中奧妙。”
“這個人已經偷偷加入林教授團隊,並且著手開始展開研究。據我得知,解藥的研究正進入實質性階段,很快就能研製出來。”
“柏誌濤是個不錯的小夥子,很有正義感。所以,我已經把他安排進第一批試驗者名單。”
“陳先,這下你不用擔心,可以告訴秋默涵真實情況。勸她不要著急,要耐心等待。”
“研發,尤其藥物研發,是一個很嚴謹、很細致、很認真的過程。畢竟涉及人的身體健康,不會一蹴而就。”
其實,陳先就是在等厲元朗這句話。
當時解救秋默涵,絕不是他信口開河。
跟在厲元朗身邊,縱然厲元朗不說,通過觀察,很容易掌握到蛛絲馬跡。
厲元朗無意中透露過一點,陳先了然於胸,這才有了他的那番言論。
這回好了,厲元朗直言相告,使得陳先有了十足地氣,更為柏誌濤治療之路看到曙光而暗自高興。
打完這個電話,厲元朗抬頭一看,車子正緩緩駛進院子裡。
讓他倍感意外的是,白晴站在房子門口,正笑臉盈盈等著他。
下車後,厲元朗駐足原地,從頭到腳仔細打量妻子。
“不認識了?老夫老妻的瞅個沒完,也不怕彆人笑話。”
厲元朗咂嘴道:“除了如蘭,哪有彆人。再說,我欣賞自己老婆,誰會笑話。”
如蘭見這對夫妻說說笑笑,識趣的車都沒下,直接開走。
厲元朗走上前來,摸了摸白晴的雙腿,詢問起她的恢複情況。
白晴挽起厲元朗的胳膊,“外麵太冷,我們進去說。”
楚中也和北方一樣,采取集中的供暖方式。
隻不過供暖期短,僅僅四個月。
白晴了解厲元朗長期在北方工作,又是北方人。
在原有供暖基礎上,自行增加供暖方式,使得偌大的房子,室內溫暖如春。
坐在專門給厲元朗布置的書房裡,夫妻二人聊了白晴病情恢複情況。
正如厲元朗猜測那樣,白晴恢複進展神速。
用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就從當初坐輪椅,恢複到正常走路階段。
而且,雙腿已沒有任何疼痛感。
經過檢查,各項指標已經接近正常值。
最令人興奮的是,癌細胞竟然消失不見。
也就是說,現在的白晴,基本上達到痊愈標準。
下一階段複查,若是癌細胞徹底消失,就一切正常了。
不得不說,梅蘿尼他九號、十號交替使用,效果非凡,簡直創造了醫學奇跡。
內森博士及其團隊,目前正在研發,準備將九號和十號兩種藥品融合一起,研製出全新的梅蘿尼他係列。
等一切水到渠成,就正式投放醫藥市場。
讓那些深受病痛折磨的患者,被判了死刑的癌症病人重獲新生。
雖然厲元朗從頭到尾,沒有參與藥物研發。
但他在整個過程中,特彆是把內森博士成功弄來,這份功勞,同樣具有裡程碑式意義,毫無爭議的將載入史冊。
聊完這些,不由得聊起穀雨來。
厲元朗五個子女逐漸長大。
最小的女兒厲玄,也已上小學了。
說句公平的話,彆看厲元朗事業上有成就,可對於家庭,尤其子女教育方麵,他是不稱職的。
這些年,淨顧著忙工作,彆說教育了,就是和子女在一起的時間都有限。
所以,子女在成長階段時常出現問題。
好在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磨合,三個女人也都極力配合,問題逐一化解。
五個孩子中,清清和厲玄還小,而且,這一雙兒女,是厲元朗最為放心的。
無外乎白晴的教育是成功的。
以現有條件,清清和厲玄完全可以富養。
也很容易滋養出來驕奢習慣。
然而,白晴卻深知這樣做,不是對孩子好,而是害了他們。
因而,她采取嚴格教育方法,並且始終向孩子灌輸正確三觀。
不搞奢靡,不允許放縱。
相比之下,韓茵和鄭海欣就差了很大一截。
其實,厲元朗理解她們苦衷。
必定她們的身份很微妙。
是孩子們的母親,但卻不是孩子父親法理上的妻子。
出於這種自卑心理,生怕孩子在厲元朗心目中低人一等。
不及清清和厲玄。
這才有了,把全部心血傾注到孩子身上。
穿最好的,用最好的,吃最好的。
是的孩子從小養成錦衣玉食的習慣,由此造成唯我獨尊的霸道性格。
媛媛如此,鄭立同樣也存在這種毛病。
可是,穀雨的成熟,還有他的出色,卻是另類。
從他被金依夢拐去國外生活開始,一直到解救回來,穀雨那時的表現可謂是災難級的。
厲元朗一度對他失去信心。
要不是考慮死去的水婷月,厲元朗都有放棄教育穀雨的念頭,對他不管不顧了。
不成想,即將年滿十八歲的穀雨,竟然大逆轉。
性格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不僅各方麵優秀,還十分懂事。
和大多數家長一樣,望子成龍的想法早就在厲元朗腦海裡根深蒂固。
他從政,自然希望子女們也能步其後塵,在這方麵有所發揮,取得成就。
不過就現在而言,媛媛和鄭立肯定不行。
清清厲玄尚小,看不出來。
整個子女中,也就穀雨有這方麵潛質。
所以說,厲元朗早就下定決心,加強培養力度,爭取穀雨繼承事業。
厲元朗征求白晴意見,是否同意穀雨提前一年參加高考。
等於說,和他姐姐媛媛一起接受人生一次重要大考。
白晴思索片刻,給出建議,“這件事,你要尊重穀雨的想法。穀雨這孩子性格內向,話少,卻很有兄長的樣子。”
“非常善於維護姊妹間感情,愛憎分明,又極具正義感,這點,和你很像。”
“隻是……”
見白晴欲言又止,厲元朗便說:“沒關係,你有什麼儘管說,我們是夫妻,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白晴琢磨半天,終於說道:“我有種感覺,不知道對不對。我感覺穀雨這孩子城府很深,有時候他想的,他做的,不像一個還不滿十八歲的孩子,更像是久經滄桑的成年人。”
“他這樣性格,非常適合從政,即使從商,將來絕對能夠在商場上大殺四方,成為未來翹楚。”
厲元朗不以為然的笑說:“你有點誇大其詞了吧,他這麼點歲數,心智能如此成熟?我不信。”
“真的。”白晴嚴肅道:“我給你講一件事,你就明白了。”
什麼事?厲元朗滿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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