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鄭海欣講給白晴聽的。
以前,白晴、韓茵和鄭海欣三個人,關係複雜,相處的並不融洽。
可隨著白晴將另外兩家安排到楚中定居,還專門開了一次沒有厲元朗參加的內部會議。
會上,白晴主動承認錯誤,說她那時心胸狹窄,總是擔心厲元朗和韓茵、鄭海欣舊情複發,弄出緋聞。
直到後來,白晴才想明白。
厲元朗若是想要與韓茵、鄭海欣發生點什麼,就沒有她的事兒了。
況且,選擇厲元朗作為她的終生伴侶,是白晴經過深思熟慮才做的決定。
既然嫁給厲元朗,就應該信任他,總疑神疑鬼,自己累不說,也會導致他們夫妻感情出現裂痕。
與其防範,不如敞開胸襟,大方的接納。
並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試探,她有理由相信,厲元朗不是那種對她不負責任的男人。
當然,厲元朗和吳紅麗的那一段,發生在她和厲元朗結婚之前,不能以此判斷厲元朗,那樣有失偏頗。
總之,在這次會上,白晴敞開心扉,把自己的心裡話毫無保留的說出來。
讓在場的韓茵和鄭海欣極為感動。
單單僅憑一件事,不足以讓二人發生徹底轉變。
是通過之後白晴一係列善意舉動,才打消二人的顧慮。
由各懷心事,一點點變為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就拿白晴患病這事來說,韓茵四處找偏方,鄭海欣把她認識的專家,包括退休在家、頤養天年的導師盧耀庭都給驚動了。
兩個人的舉動,無一不是想方設法給白晴治病。
在她們看來,白晴在,這一大家子才不會分崩離析,各顧各的。
假如把厲元朗比作紐帶,白晴則是掌管紐帶的神手。
紐帶往哪裡轉,都要由這隻手決定。
所以說,在她們心目中,白晴的分量要大於厲元朗。
畢竟,厲元朗長期不在楚中。
遠水解不了近渴。
漸漸地,她們對白晴的依賴越發嚴重。
都不敢想象,白晴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她們該怎麼生活下去。
話說回來,鄭海欣發現穀雨有異樣,從側麵了解,得知穀雨他們班,有個女生暗戀穀雨。
女生名叫劉怡雯,其父是楚中一家裝修公司的老板,身價過億。
按理說,兩家條件相當,劉怡雯長相也不差。
一米七的個頭,柳眉杏眼,皮膚白皙,活脫脫一個美人坯子。
但是,穀雨卻對劉怡雯主動示好,壓根不為所動。
人就這樣,穀雨越是故意疏遠劉怡雯,劉怡雯卻越是喜歡。
甚至穀雨衝她發火,劉怡雯都覺得穀雨帥,生氣樣子都那麼酷,太有男子漢味道了。
從一開始的主動獻媚,到後來圍堵穀雨,大方示愛,反正無所不用其極,大有不追到穀雨,誓不罷休的意味。
穀雨那段時間被劉怡雯折磨得茶飯不思,經常發呆。
鄭海欣看在眼裡,急在心上。
專門找他談過,可穀雨卻說,他有辦法解決。
鄭海欣畢竟不是穀雨的親媽,加之穀雨性格內向,話很少。
於是,她尊重穀雨的意見,並強調,若是穀雨處理不了,可以隨時找她,她會提供幫助。
沒過多久,有一天放學,一輛大奔停在穀雨放學回家的路上。
劉怡雯的爸爸親自出麵,他要找穀雨好好談一談。
這位劉總,能夠屈尊找一個毛孩子談心,實在迫不得已。
劉怡雯是家裡的獨生女。
從小嬌生慣養,是家裡的掌上明珠。
這也造成她說一不二的跋扈性格。
她想要做的事情,她爸爸就沒拒絕過。
當女兒在他這個父親麵前撒潑,哭著表態,這輩子除了穀雨,誰都不嫁。
當時,沒把這位劉總氣得吐血。
小小年紀,正處在高二的求學階段,怎可早戀?
然而,生氣歸生氣,一見女兒哭成淚人,心就軟了。
派人暗中打聽穀雨以及家庭情況。
關於穀雨身世,鄭海欣保密做得相當到位。
從未宣揚穀雨是厲元朗的兒子。
知道這事的人少之又少。
因而,打探出來的情況,有明顯出入。
隻知道穀雨出生在一個單親家庭,除了母親,還有一個弟弟。
家庭條件不錯,居住在彆墅區。
至於鄭海欣是做什麼的,沒有打聽出來。
相比較韓茵的財大氣粗,鄭海欣捐款之後,原有財產所剩無幾。
即使白晴每個月都給鄭海欣打錢,可鄭海欣愣是不用。
她認為,男孩子就該窮養,這樣才能養成良好習慣。
小時候吃點苦,長大就懂得賺錢不易。
所以,穀雨使用的東西非常普通,還懂得節儉。
由此劉總得出結論,鄭海欣是離過婚的女人,繼承前夫的房子,屬於過氣的有錢人。
這就好辦了。
不是有那麼一句話,有錢能使鬼推磨。
他就不相信,有人在金錢麵前不會動心?
何況還是一個十七八的小孩子。
於是,當著穀雨的麵,劉總掏出支票簿,直接塞給穀雨,霸氣說:“我家小雯要和你處朋友,隻要你答應,這張空白支票你隨便填數字。錢不是問題,我不差錢。”
穀雨看著手上的支票,略作思索,便在上麵欻欻寫下一串數字,雙手遞到劉總眼前。
此時的劉總早已心花怒放,傲慢的以為,看見沒,錢果真是萬能的。
在金錢麵前,什麼骨氣,什麼人格,統統都是扯淡。
可隨著他仔細打量支票上的數字,臉色突然變得難看起來。
一塊錢?
沒有看錯吧。
揉了揉雙眼,再次確認,沒錯,真是一塊錢。
不解的問穀雨,“你、你是不是沒見過支票,寫錯了?”
穀雨嗤之一笑,“劉叔叔,這是您女兒劉怡雯在我心目中的價錢,她隻值一塊錢。”
“劉叔叔,請您轉告劉怡雯,我不喜歡她,也希望她不要打擾我的生活,再見。”
說完,穀雨推門下車,揚長而去。
隻剩下這位劉總,坐在車裡淩亂,一時半會兒還沒反應過味。
實在是穀雨的舉動,太出乎他的意料。
一個隻有十七歲的孩子,戲耍他不說,還把他的女兒貶得一文不值。
等他醒過神來,卻沒追趕穀雨。
而是咬牙切齒的暗自發誓,他不能跟孩子一般見識,卻可以找孩子的媽媽鄭海欣算總賬。
他采取先禮後兵的方式,先講道理,後來硬的。
坐著那輛大奔,身後還跟著一輛白色麵包車,耀武揚威直奔鄭海欣家裡。
鄭海欣居住的這棟彆墅,最早的主人是水慶章。
水慶章故去之後,由於穀雨和鄭立在這裡住習慣了,鄭海欣也不在意房子死過人,就一直住在這裡。
那天是周日,穀雨在家。
一看那輛熟悉的大奔出現在他家門前,穀雨十分淡定告訴鄭海欣,讓她不要管,由他自己出去應對來勢洶洶的劉總。
鄭海欣沒有阻攔,她看見穀雨這番做派,不由得回想起厲元朗年輕時的模樣。
穀雨身上有他爸爸的影子。
處變不驚,非常有男人的擔當和勇氣。
鄭海欣站在樓上,抱著胳膊靜靜觀瞧。
隻見穀雨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到黑色奔馳車跟前。
等車窗降下,露出一張男人的臉。
穀雨對著男人說了幾句話,並指了指這棟彆墅。
鄭海欣自然不清楚穀雨說的什麼。
可奇怪的是,男人盯著穀雨看了半天,又拿起手機打了電話。
很快,男人由一開始的洋洋得意,很快變得驚訝起來。
嘴張得老大,雙眼瞪如銅鈴大小,還仔細打量彆墅好幾眼。
最後無奈的一揮手,奔馳車,連同身後跟著的麵包車,全都灰溜溜的開走。
鄭海欣不禁眉頭微微蹙起,她搞不明白,穀雨到底說了什麼,導致這位劉總沒了脾氣,灰溜溜的敗興而走。
等穀雨回來,鄭海欣便迫不及待的問他說了什麼。
穀雨平淡的回應鄭海欣,僅僅他這句不起眼的話,卻讓鄭海欣對穀雨刮目相看,感覺穀雨的思維,遠超出同齡人,將來必成大器。
那麼,他說的是什麼?
厲元朗再次被白晴吊足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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