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神,已經過了七年了,她已經三十歲了,她不再年輕了。
“那……我們什麼時候解除婚約?”她冷靜的問。
江凜勾唇,聲音淡淡的,“你很著急?”
“什麼?”宋喜呆滯,心臟又彌漫開疼痛。
男人的語氣還是沒有什麼變化,反問她。
“這麼急著解除婚約,是想交男朋友了?”
宋喜的目光和後視鏡的他對在一起。
她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胸口仿佛被巨石壓製,然而她就笑了。
“我跟了你七年,我現在已經三十歲了。”
“我年紀不小了,你知道的,我是個孤兒。我想有個家了,我總不可能一輩子都不結婚吧……”
她溫柔笑著,眉目間都是恬靜和美好。
她沒有結婚那一天了,就隻有半年的時間了。
但她隻是想要讓自己離開的體麵一點,不想要他覺得自己很狼狽。
那樣的屈辱,曾經有過一次就夠了。
江凜望著她,眼底情緒晦暗不明,下頜緊繃著。
“隨便你。”
看了她好一會,他才皺著眉頭說。
隻有兩個字,聲音落下那一瞬,宋喜笑得更燦爛明媚,仿佛等這一天很久了。
本來就是假婚約,現在即將結束了,她很高興。
看來,他也是來真的了,很喜歡陳落薇。
連他們的合同都可以提前終止了……
現在她也不那麼害怕解除婚約之後那些人又纏上來,江凜對她還是很大方的。
他們分開得這麼坦蕩,哪怕是一條狗養了七年,他也是有感情的對不對?
他到時候,應該也不會見死不救。
到了酒店宋喜就下車了,她臉都要笑僵了,本來想給他說謝謝的。
等她回過頭,男人的車子已經疾馳而去,在黑夜裡如同離弦的利箭。
宋喜的眼睛慢慢地變紅了,裡麵都是壓抑不住的情緒。
他是真的膩了。
七年裡,動了真心的人隻有她。
她比不過他和陳落薇的感情。
是了。
她打聽到了,陳落薇是江凜一個老師的女兒。
他們以前就認識。
不然,憑什麼一個陳落薇可以得到江凜如此的關心和愛護?
第二天宋喜去公司上班,就碰到了和秘書處打成一片的陳落薇。
“薇薇啊,真的是看不出來,你是怎麼把江總拿下的啊?”
“連玫瑰花都送了,我們江總在公司可沒送過誰什麼玫瑰花哦——”
“是不是下一步就是求婚戒指了?該安排鑽戒了?”
秘書處的朱姐他們都在調笑她,陳落薇的工位上放的就是一大束玫瑰花。
“朱姐你們不要再胡說了,江總隻是看在我父母的麵子上,對我多關照一下。”
“你們不要開玩笑了,等會傳出去了就不好了……”
陳落薇的臉緋紅,眼睛都半眯著成了月牙。
朱姐是個實在人,倒是沒有接話了。
不過有人沉不住氣了,冷嘲熱諷的。
“有什麼不好的?你可是江總的正牌女朋友,有些人啊……就算陪睡勾搭上了江總,到今天還不是被甩了?就算她爬到了今天的位置。怎麼也沒見江總給她送花?噓寒問暖?”
“爬得越高,跌得越慘。”
這人是趙迎,年紀和宋喜差不多大,但是她比宋喜的資曆更深,本來秘書處她是一把手的,江凜弄來一個坐過牢的人空降,她現在還隻是屈居宋喜之下。
她平日裡和宋喜很不對付。
宋喜裝作沒聽到一樣,徑直走到自己的工位上坐下。
她一來,朱姐他們也不說話了,都坐回了自己的位置開始工作。
宋喜今天一天都在處理部門經理送來的文件,需要整理好走流程和盛世娛樂簽合同。
陳落薇,她沒有任何的安排。
因為秘書處雖說是她在做主,但是難保江凜並不希望陳落薇工作呢?隻是想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而已,江凜沒有交代和吩咐。
她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陳落薇每天都乾的一些瑣事,幫朱姐他們跑跑腿。
有時候給她們端茶遞水。
“宋秘書,你的開水我給你接好了!”
工作了一下午,宋喜口乾舌燥的,起身要去接水。
轉過身,猝不及防的和陳落薇撞在了一起!
“啊!”
陳落薇驚叫一聲,她端著的開水就全部潑灑到了宋喜的衣服和手背上。
滾燙的開水讓宋喜吃痛,手背火辣辣的,她倒吸一口冷氣。
“宋秘書,抱歉……”陳落薇被嚇到了,眼睛通紅,如同受驚的小兔子。
宋喜眉頭一沉,推開她就奔向洗手間,開了冷水直衝雙手,這裡還是輕的,胸口也燙到了,但沒有辦法脫了衣服降溫。
降溫及時,但她的手背還是很紅,起了一些水泡,大麵積的泛紅很可怕。
宋喜轉身回秘書處,在走廊上和江凜碰麵。
他身邊還跟著陳落薇,男人在她麵前停下腳步,把車鑰匙丟給她,聲音低沉有力。
“去醫院處理。”
宋喜抬眸,沉默了一會說。
“我不能開車。”
江凜聲音更沉,蹙眉不悅。
“麻煩!”
她慢慢地低下頭,盯著自己泛紅的雙手,一時間分不清楚是她的手更疼,還是心更疼。
她不知道他說的麻煩是不是在說她。
她不是不會開車,也不是手現在受傷了不能開車,而是……她在監獄裡的時候,斷過手。
醫生就說過了,她最好都不要開車了。
他是指的什麼麻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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