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喜的心情,忽然就變得很沉重,很淩亂。
她來到包廂,沒有看到江鶴之了。
魏經理說他有事先走了。
盛世娛樂的一個高層留下來和他們敲定合同,並沒有過多的刁難,一切進行得都很順利。
雙方都達成了一致的意見,隻需要雙方簽字就可以了。
這是他所謂的……補償嗎?
不過,這也好。
至少就代表顧寶意會很少碰見她了。
21點鐘,飯局就結束了。
宋喜沒有喝酒,但是她沒有車,隻能打車回酒店。
在路邊等車的時候,她接到了江凜的電話。
“在哪兒?”
宋喜報出了自己的地址。
“等著。”
她隻能取消了網約車,在原地等江凜。
大冬天,寒風凜冽,冷空氣凍得人發抖。
宋喜臉都要凍僵了,才看到了江凜的車。
江凜沒有這麼突然找過她,她以為江凜找她有急事。
她下意識的去拉副駕駛的車門,猝不及防的看到了上麵放著的一束火紅的玫瑰花。
她垂下眼,聽到江凜說。
“喜歡嗎?”
一句話把宋喜問住了,抬眸對上他深邃幽暗的瞳孔,心頭泛起漣漪。
這花是送給她的嗎?
“喜——”話沒說完,又聽到他挑眉,靜靜地道。
“也不知道那小姑娘喜不喜歡玫瑰花。”
“畢竟小姑娘和你不一樣。”
他說的不一樣,到底是指什麼。
她的出身?她的黑曆史?陳落薇多乾淨,是盛開的花苞,不染塵埃。
而她早就爛在淤泥裡了。
她無法分辨。
宋喜就這麼沉默了下去,目光艱難地從他臉上移開,身上的血肉似乎都要被剖析開了。
原來他特意來找她,隻是為了給陳落薇送花?
一瞬,她宛如吞了黃連一樣苦澀。
不過宋喜識趣的什麼都沒有說,也沒有問。
隻是她的手停留在空中,很尷尬。
“花不是給你的,你坐後麵去。”
江凜丟下這句話,宋喜身體頓時就緊繃了起來。
她也跟著上車了。
“你現在住哪裡?”
宋喜眉頭一挑,報出了酒店的名字。
江凜調整了導航路線,他驅車前往。
車廂裡很安靜,她聽到他緩緩地開口。
“宋喜,彆做得太過分了,陳落薇是個小姑娘,不要為難她。”
“你很喜歡她。”宋喜依舊看著他,心口緊縮,呼吸冷凝。
就因為一杯咖啡,他就覺得她是那種人。
但她又覺得沒必要再解釋了,哪怕她說自己有心臟病,要死了,他也不會相信,他認定這是借口。
“不喜歡為什麼把她調到秘書處來?”
他從後視鏡裡斜睨了她一眼,冷峻的眉眼鋪開的是漫不經心的笑意。
“那我……”她用力地抿唇,心直往深淵裡跌去。
那我呢?我們之間的七年又算什麼?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就喜歡江凜的……
或許在很久以前,他像一束光出現在她的麵前,將她從監獄裡帶走。
顧寶意的步步緊逼,養父母的刻薄算計,江鶴之的薄情拋棄——
他都站在她的麵前為她撐腰。
【哭什麼?】
【想離開這裡嗎?】
【那就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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