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陷入漆黑的前夕,蕭銘晝朦朧聽見了一聲不顧一切的哭吼。
——“……陸湛!!!”
他不是想要他死……倒不該開心麼?
倒轉的視線裡,一切都像泡在暖水中那樣混沌無力,他倒在地上,看見了omega通紅眼眶裡似乎有晶瑩閃過,他的手下正挾持著他。那些人雖聽命於自己,實則卻都是豢養的野獸。
蕭銘晝掙紮著說出最後一句話:
“彆……彆傷害他……”
……
…………
恍然間,他又回到了那夜的樓頂。
凜冽的冷風在耳邊呼嘯,夜空無月無光,陸湛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隻想拚命地追上前麵倉皇逃離的晏雲跡。
那孩子逃進的爛尾樓很危險,他保護了那麼久的少年,絕對不能再在他的麵前出事。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血跡斑斑的手臂緩慢而竭力地攀著欄杆,陸湛咬著滲血的牙齦,維持著最後一絲清明的意識,努力推開了通往頂層的門。
晏雲跡在那,他很安全……他滿是血汙和燙傷水泡的臉頰上,顫顫巍巍地,扯出了一抹寬慰的笑。
似乎是因為聽見門被推開的聲音,背對著他的少年警惕地回過頭來,他的額頭布滿冷汗,雙眸恐懼至極地望著他。
——“彆過來……彆靠近我!怪物,瘋子,強奸犯!”
那孩子的眼裡在流淚,充斥著懼怕和嫌惡,他在渾身發抖。
自己怎麼會怪他呢,任誰都看見都會害怕的吧……陸湛疲憊而苦澀地歎息了一聲。這副滿是瘡痍的殘破軀體,傷口遍布著血的腥臭,那孩子卻仍舊乾淨漂亮,看起來一塵不染。
“快回來……那裡,那裡很危險……”
“彆怕,我不是想對你做什麼,我想……讓你安全……”
他一步步挪動著,竭力向那個身影伸出手,晏雲跡的臉色愈發慘白,神情越來越僵硬,在快要碰到他的時候,晏雲跡發出了崩潰般的尖叫聲。
他雙手抱頭緊閉雙眼,像是拒絕噩夢的孩子那樣緊緊捂住耳朵抽泣起來。
“……求你,放過我吧。”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你對我做的那件事,已經把我毀了……難道這還不夠嗎?”
晏雲跡跪坐在地,冰冷的眼淚不受控製地從眼眶裡掉落出來:“那件事傳開了……整整一個月,我被鎖在一間漆黑的屋子裡,每天都有心理醫生來看我……他們不是醫生,他們是魔鬼……他們隻會把我綁起來,用電流電我的腦袋,逼迫我吃那些奇怪的藥……”
“後來即使我走出了那裡,也再回不去以前了。在學校的任何角落都會有諷刺我、羞辱我的聲音,我聽見那些聲音對我指指點點,縈繞在我的腦海裡揮之不去,即使捂住耳朵,那些聲音也會像像一根根針紮進我的大腦裡,無論什麼時候都會聽見……”
晏雲跡神情恍惚地抬起眸,頹廢的模樣絲毫看不出先前的高傲和精明,他的眼神不再如陸湛記憶裡的那樣澄澈,而是充滿著絕望的漆黑。
“我快要瘋了。”
他忽然直麵自己站起身來,咧開嘴衝著自己笑了。
“為什麼你還活著?”
陸湛一瞬間如墜冰窟,他像是被一記悶錘砸碎了脊梁。悲哀至極的他抱有著最後一絲希冀,他想要開口,但胃裡湧上的血卻無情地堵住了他的喉嚨。
“你該死,陸湛,你這個強奸犯。”
“都是因為你,我才會這麼痛苦……”
那些背信棄義的話語開始源源不斷地從那個孩子的口中傾瀉而出,就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刀,正無情地割斷著吊橋四周的繩索。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為什麼你還活著?”、“因為你,我才會這麼痛苦……”、“隻要你死了,一切都會結束。”
忽然,踉踉蹌蹌的身體被一雙手猛得一推,將他的信念摔得粉碎。
陸湛絕望地看著自己的世界正在遠離,飛速墜落向下方的地獄。
“……哈啊、哈啊哈啊……!”
毫無血色的薄唇急促舒張著,胸腔不規則地劇烈起伏,蕭銘晝驚恐地睜開雙眼,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
那些話語猶然在耳,冷汗流滿了他蒼白如紙的臉頰,他怔愣著盯著空蕩蕩的天花板,反應過來這裡是埃爾文的診所。
原來隻是夢而已。
為什麼自己會夢到死前的事呢?難道是因為看到那孩子又打算殺死自己,不,他不可能知道的……
蕭銘晝搖了搖頭,慢慢從病床上爬起來,心口處仍舊能夠感到遺留下來的刺痛,不知是手術初愈還是剛剛夢中的傷痕。
“館主,您醒了!”
一雙手及時扶住了他,青年侍者關切地上前,眼裡掩飾不住驚喜:“您已經昏迷了三天……”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蕭銘晝搖了搖頭推開他,眼裡恢複了威嚴。他的眼神四下環顧,卻找不見想找的人。
“我沒事,崇離,他人呢?”
崇離雙眸先是一驚,而後微微垂下,開始盯著地麵緘口不言。
蕭銘晝隱約覺察到了一絲不安,他提高了聲音,再次問道:
“我在問你,晏雲跡呢?”
青年的鳳眼裡悄然流露出一抹肅殺,崇離向後退了一步,頷首道。
“屬下……擅自把他按照調教館的規矩處理了。”
“你說什麼……?!”蕭銘晝一用力,身上手術的傷口便再度發出絞痛:“他被你……”
搶在蕭銘晝興師問罪前,崇離堅決地抬起頭望著他,繼續說道:
“您願意怎麼懲罰我都沒有怨言,但是他一個奴隸企圖害您,甚至知道您身體的秘密……館主,您不該把這麼危險的人留在身邊!”
蕭銘晝像是哮喘一般劇烈呼吸著,他怒視著青年的雙眸,臉漲得通紅,便靠著床沿慢慢緩和下來。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他對青年的辯解未置一詞,卻忽然站起身,發出了一聲冰冷刺骨的笑。
緊接著,他發了狠,一把抓住了青年的肩膀。
“他不是所有人的奴隸,他是我的私有物……這些話還輪不到你提醒我。”
崇離一動不動地承受著劇痛,疼得幾乎將下唇咬出了血。
調教館,一個存在於黑白表象世界的內側,上流社會的精英們能夠儘情釋放罪惡欲念的法外“樂園”。那裡的奴隸被剝奪人權與尊嚴乃至生命,但施暴者卻無須付出錢以外的任何代價。
蕭銘晝對被送到那裡去的人遭遇再清楚不過,因為在暗中,他便是這座法外“樂園”的掌控者。
在他昏迷的這段時間裡,晏雲跡被以奴隸的身份送了進去,在那座把人當做發泄物的“樂園”裡待了整整三天。
被放開的時候,崇離甚至懷疑自己的肩被活生生捏碎了。
“……帶我去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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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雲跡赤裸地蜷縮在冰冷的地麵上,雙眸空洞地半睜著,被插入尿道堵的陰莖已經腫得發紫,從鈴口和堵住的縫隙中滲出晶瑩。在這三天內除了一天一次的排泄,他的那裡幾乎從未再被允許釋放過。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他被關在了像監牢一樣的鐵籠裡,沒有人照料他的生活,那些人每天會在監牢外的地上擺一些流食,然後便是用大股的冷水衝洗他的身體。
裝著流食的盤子用手是拿不進來的,更何況他的手腳一開始就被鎖住了,他需要像狗一樣伸出舌頭才能勉強舔到地上的食物。
然而,晏雲跡寧死也不願那樣做。
自小養尊處優的他從未受過苛待,但是,家庭的冷漠讓他變得十分堅強且足夠隱忍,無論何時都會不會放棄尊嚴。
他連續兩天滴水未進,身體漸漸變得虛弱,到第三天他已經虛弱到動彈不得了。
他知道蕭銘晝不會放過自己,與其再被他那些手段淩辱致死,或者將來再承受那些手段,倒不如在這裡自儘。
隻是……或許他再也沒有機會證實,那個男人是到底是誰了……
看管他的人似乎看出了他的企圖,第三天就向他的身體裡注射了營養劑和饑餓激素,並將食盤放在了籠子裡的地麵上。
那些藥物令他的感官變得更為敏感,空空如也的胃裡變得絞痛難忍,他的身體先於大腦開始無比渴望食物,劇烈的胃酸灼燒著喉嚨,光是躺在地上,晏雲跡就已經痛不欲生了。
求生欲促使他開始用手肘和膝蓋爬行,一點點從鐵籠中央蹭過去,靠近了那個盛有食物的盤子。
蕭銘晝趕來的時候,看到晏雲跡正用儘全力將頭湊向盤子,然而下一秒,一聲清脆的碎裂聲令他駐足了半刻。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晏雲跡用儘力氣隻是為了撞翻食盤,徹底毀掉了引誘自己的根源。倔強的omega躺在滿地狼藉裡,卻像是勝利了一般開始虛弱地發笑。
蕭銘晝正好看到了這一幕,他漂亮的omega性奴短短三天就變得像落水的野狗一樣臟、一樣虛弱,原本芬芳的月光花信息素變成了荼蘼的落紅,沾染著混亂與淫靡。
透過纖細的身子,蕭銘晝卻看到了他不屈的乾淨靈魂。像是天邊流淌的雲,他永遠不會屬於這裡。
“他一直這樣?”
崇離點了點頭。
“因為他是館主的人,所以我們除了關著他等候您的發落,沒有做其他的事。他一直不吃不喝,倒是很有骨氣。為了馴化他,今早我們給他注射了誘食的激素,沒想到他竟然自己打翻了……”
“知道了。”蕭銘晝冷漠地繞過他,不再看對方一眼:“認罰的話,自己去館裡做一個月的刑奴,去找清淮,我會讓他負責監視你。”
崇離自始至終垂著頭,僅是眉梢微蹙,即使心中百般不甘,卻也隻能暗自忍下領罰。
晏雲跡正匍匐在地,陡然,一縷熟悉的信息素飄進了他的鼻腔。
是龍舌蘭。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他顫抖著抬起雙眸,震驚的視線逐漸上移,他的alpha正居高臨下地注視著自己。
“小母狗,或許你在想……為什麼我還沒死,對嗎?”
男人手上端著一碟嶄新的食物,冒著溫軟的熱氣,比剛剛打翻的冷餐散發著更為誘人的香氣。
“如果我說,我是陸湛呢?”
男人的聲音很平靜,晏雲跡的呼吸卻開始變得急促。矛盾到混亂的情感令他無所適從,他的腦內開始湧上恨意,又湧上悲哀,脊背如同患上瘧疾般忽冷忽熱地抽搐著。
alpha的信息素開始支配他的神經,空無一物的胃裡開始猛烈地叫囂起來,他吞了吞口水,不受控製地向前爬了兩步,又無力地摔倒在alpha的腳下。
晏雲跡像一隻倔強的小獸,他雙眸因怒意變得微紅,身體裡的野性被激發了出來,纖細的手臂竭力向上伸展胡亂抓著,想要去搶男人手裡的東西。
就在食物觸手可及的一瞬,他的臉頰挨了一記巴掌。
清脆的掌摑聲回響在偌大的室內,晏雲跡腫著臉頰懵在那裡。他開始斷斷續續地倒抽著氣,忽然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蒼白的嘴唇發著抖,嗡嗡的耳鳴聲令他感到頭暈目眩,甚至於感到了一種絕望的悲哀。
“他們沒有教過你嗎?”蕭銘晝麵無表情地看著他,抓住他的頭發拉過來,晏雲跡就像人偶一樣被他拎著靠在身上,唇瓣正好貼在alpha的胯下。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進食之前,要先感激地服侍主人,何況你這樣一隻……犯了錯的母狗。”
隆起的龐大性器將褲縫撐出鼓脹的弧度,散發著溫熱的觸感,隨著拽動頭發一下一下摩挲著omega柔軟的唇瓣。
alpha濃烈的氣息透過褲縫直衝鼻腔,晏雲跡呆滯地感受著男人淫猥的行徑,他當然明白男人是什麼意思,隻是一想到那個畫麵,他的心臟就猶如被刺入冰錐,痛苦地抽搐著。
然而這次,omega隻堅持了半分鐘。
說不清道不明的思緒驅使著他,更多的是饑餓帶來的求生欲,晏雲跡主動叼住蕭銘晝褲鏈的一瞬,一股酸澀的熱流湧上鼻腔。
淚水朦朧了他的眼眶,沾在纖長的睫羽上懸而未落,像是倔強地守護著最後的底線。
那一刻,他知道自己被改變了。
蕭銘晝沉默地注視著omega張開柔軟的唇瓣,青澀地舔舐著前端,再將他沉睡在胯間的欲望一寸寸含入口中。
他閉著眼,艱難地喘息,像是在經受痛苦的刑罰。
濕熱溫暖的黏膜纏繞在下體,晏雲跡開始學著用口腔套弄逐漸膨脹的分身,去用舌舔舐那團巨物,忽然,他的後腦被一股力量狠狠壓製住,那根勃起的肉柱對準了他的喉嚨一插到底。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嗯嗚……嗚!”
omega的淚水因猛烈的衝撞落了下來,雄性氣味充斥著他的鼻腔和口腔,他雙眸通紅,下巴酸得幾乎脫臼。
他想要乾嘔,光滑緊致的喉管陣陣緊縮,卻不想這樣生理的衝動更加刺激了侵犯者的施虐欲望。
蕭銘晝感到下腹猶如密密麻麻的電流一般舒適,便更狠地搗弄起他的喉嚨深處。
“呃……嗚嗚嗚嗚……”
淫靡的水聲和吞咽聲響徹在空曠的室內,晏雲跡感受到男人下腹急速顫動,隱約猜到他即將射精,他用儘最後的力氣偏過頭,一汩汩濃稠的白濁濺射在他的臉上。
晏雲跡失神地喘息著,俊美的臉蛋上浮現出淫亂與羞辱的潮紅,蕭銘晝伸出手指蹭去一點他臉頰的濁液,惡劣地蹭在了他的唇瓣上。
omega敏感地倒抽了一口氣,他知道晏雲跡已經快到極限,便將手中的食物放在晏雲跡麵前的地上。
晏雲跡憎恨而渴求地望著那盤食物,雙拳握得幾乎發白。他的口中都是精液的苦味,但被注射饑餓激素的身體卻不受控製地想要進食,他的鼻尖幾乎正貼在盤子的邊沿,濃鬱的奶香正將他最後的意誌也一並摧毀。
他不能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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