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荒缺人,因為魔獸潮的原因,死了太多的人,雖然平安軍已經用了最大的力量去救人了,但是能救的還是十分有限,現在邊荒嚴重缺人,靠著生育把人口提升上來顯然是周期太長,遠水救不了近火,奴隸,就是最佳的填充劑。
魔獸大陸和地球不同,地球是資源不足,人口過剩,魔獸大陸是反過來,資源充足,人口稀少,不管是生產建設還是對付魔獸,都是需要人口的,劉危安屈尊降貴和一個曹幫頭目談生意,而不是直接搶,不是怕了對方,是衝著馬德邦的渠道貨源。
這種幫派,正經生意不成,歪門邪道卻是一套一套的,這就是所謂的貓道蛇道,各有不同。
因為華服青年的原因,劉危安一行人還有曹幫的人對情侶也順帶關注了,所以,情侶出現狀況,立刻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阿姐,你怎麼了,彆嚇我,你怎麼了?”女子驚慌失措,她出了聲,眾人都是心頭一亮,暗道:長得不怎麼樣,聲音倒是甜美的很。她搖晃著男子的腦袋,男子卻沒有任何醒過來的跡象,臉色泛青,口中吐出白沫。
“阿姐?怎麼是個女人的名字?”渾江牛低估了一聲。
“沒文化真可怕,阿傑、安傑不可以嗎?”聶破虎道,女子的口音有些地方風味,不是很標準,很難從聲音判斷具體是哪兩個字,卻聽見風儀情突然脫口而出:“青絮、青溶!”
“小姐!”女子條件反射站了起來,閃電看了風儀情一眼,馬上又坐了下去,惶恐不安,仿佛做錯了事的小孩子,低低地道:“不,你叫錯人了。”
“青溶,真的是你們,這是怎麼回事?”風儀情騰地站了起來,臉色大變。
“你認錯人了,我不是青溶,她也不是青絮。”女子趕緊否認,語氣十分不自然,估計這謊話說的她自己都不信,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發生了什麼事,連我都不認識了嗎?”風儀情著急無比,語氣有些重。
“小姐!”女子撲騰一聲跪了下去,聲音已經帶著哭腔。風儀情看向劉危安,劉危安少了叫青溶的女子一眼,確定她沒有敵意,才帶著風儀情走了過去。
“青溶見過小姐!”恭敬請安,標準的門閥主仆大禮。
“起來說話!”風儀情顧不得這些虛禮了。
“是,小姐!”青溶起身,有些不安地看向劉危安。
“他是好人,送我回家的。”風儀情從小與兩個丫鬟一起長大,丫鬟的一個眼神,她就知道青溶心中想的是什麼。
青溶如釋重負,眼底的那一絲警惕消失了。
“等一下再說吧,要不然,這一位就得掛了。”劉危安伸手握住了趴在桌子上,身體不由自主痙攣的男子的手,男子的手細嫩光滑,柔弱無骨。
隨著真元傳送過去,男子的身體恢複了平靜,臉色的青色淡了很多,氣色好多了。青溶和風儀情在邊上看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邊上的一桌,華服青年本想阻止的,可是顧忌客棧的主人,終究是沒敢亂動,冷眼看著。
大約半盞茶的時間過去,劉危安收回了手,對風儀情道:“內傷與一種毒素糾纏著,想要治療內傷,得先解毒,如果不能解毒,她最多隻有12個小時的命。”
“啊!”青溶頓時著急起來。
“彆著急,會有辦法的。”風儀情本來也很著急,但是見到劉危安冷靜的目光,不由自主鎮定下來。
劉危安走回桌子的時候,聶破虎已經寫好了一封信箋交給馬德邦,說道:“你到了百裡關,把信箋交給一個叫項祭楚的,他自會把錢給你。”
“放心,我馬某人是講信譽的。”馬德邦把信箋貼身收好,招呼一聲,帶著手下呼嘯離去,不一會兒,就看見樓下的奴隸大部隊開始移動。
馬德邦對於情侶與華服青年之間的恩怨不感興趣,他是個聰明人,不該管的閒事,連看都懶得看,從華服青年看向劉危安的目光,他斷定雙方必有一戰,所以才帶著人匆匆離開,避免麻煩。
劉危安是什麼身份他不知道,但是華服青年的身份,他是猜到了幾分的,那是一個他得罪不起的人,甚至整個曹幫都得罪不起,趁著對方沒有表露身份,先撤為妙。
“不是有住處嗎?住一晚上,明日再走。”劉危安道。
在魔獸世界,客棧一般都是身兼兩職,吃飯與住宿,就餐在前麵,住宿在後頭,房間有些破舊,但是勝在乾淨。
劉危安知道風儀情與青溶之間必然有很多事情要談,青絮也得療毒,所以決定住一個晚上,二樓之上,畢竟有外人,不方便談話,和吃飯一樣,住宿也貴得離譜,同樣是先付錢,後入住。
按照店小二的解釋就是江湖人生,高來高去,又不拘小節,吃了飯,一不留神就跑了,住宿的也是,遇上事情,嗖的一下,就沒影了,都不知道去哪裡找人結賬,所以,先結賬,就成了客棧的傳統,不僅僅是客棧,整個關鎮都是這樣的傳統。
“如何?”
見到傅見鱈從青絮的房間出來,劉危安立刻看向她,風儀情和青溶也是看向她,美眸之中滿是焦急與關切。
青溶便是情侶之中的女子,青絮便是情侶之中的男子,實際上,兩人並非情侶,男子也並非男子,兩人都是女子,是風儀情的丫鬟,如今的模樣,是兩人喬裝打扮之後的樣子,為了掩人耳目,故意化妝成情侶,沒想到還是被華服青年認出來了。
“情況不太樂觀。”傅見鱈停頓了一下,表情有些沉重,“目前隻是壓製了毒素不蔓延,想要解毒,得找到解藥才成,我能力有限,抱歉。”
青溶愁雲慘淡,風儀情卻向傅見鱈表示了感謝,從她額頭上來不及擦拭的細密汗珠便能知道,為了救下青絮,她用儘了全力。
劉危安讓傅見鱈先去休息,青絮體內的毒素極為霸道,若非如此,以他的實力便能化解,他踏入魔獸大陸以來,黑暗帝經解不掉的毒素隻有泣血之咒,如今這是第二種,傅見鱈畢竟不是這方麵的專家,為了壓製青絮體內的毒素,耗費的精力非小。
傅見鱈回房間休息,頓時,室內就剩下劉危安、青溶和風儀情三個人了,風儀情和劉危安都看著青溶,還是風儀情先開口,問道:“青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青溶先是看了一眼劉危安才慢慢訴說了這段時間的遭遇。
風儀情這個風家小公主從小不出門,大部分時間與丫鬟一起生活,風儀情被風家送去姬家是完婚的,風儀情擔心丫鬟跟著過去,會受委屈,因為按照規矩,風儀情到了姬家,就得按照姬家的規矩來,姬家肯定會給她安排姬家的丫鬟。
青溶與青絮就被留下來了。
風易軍回家後,青溶與青絮聽說了小姐的事情,就偷摸著跑出了風家,準備到邊荒把風儀情從劉危安的身邊救援出來,隻是,兩人雖然盯著一個風家丫鬟的名頭,卻沒有行走江湖的經驗,走錯路了,跑到第二邊荒去了,雖然不至於南轅北轍,但是一晃也耽擱了大半年的時間,
兩人找到了準確的路徑,準備快馬加鞭尋找小姐的時候,突然遇上了風九。風九是風易軍的奴隸,也是貼身保鏢,實力極強,風易軍但凡遇上棘手的事情就叫風九出手,平日裡,風九都是在牢籠內訓練,輕易不會出來的。
青溶與青絮遇到風九的時候,風九已經深受重傷,奄奄一息,而更加讓兩人不安的是,風九是專門來找兩人的,風九告訴兩人,轉告小姐,不要回家,呆在邊荒,不要回中原,也不要去姬家。
“什麼意思?風九為什麼不讓我回家?”風儀情忍不住插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風九說完這句話,塞了定風珠給我就死了。”青溶的臉上露出不安和恐懼,“風九也是中了毒,和青絮身上的毒是一樣的,我和青絮都來不及埋葬風九,就被不明身份的人追殺,之後,我與青絮東躲西藏,可是,敵人太厲害,不管我們藏到哪裡都會被找出來,半個月之前,我與青絮被敵人追上,青絮為了救我,中了敵人的毒箭,不管吃什麼解毒藥都沒用,幸好,幸好遇上了小姐。”
“敵人是什麼人?”風儀情問。
“我也不知道,從未見過,實力十分可怕,而且人數很多。”青溶道。
“敵人的目標是什麼?隻是殺你們?”劉危安問。
“不是,是定風珠。”青溶很肯定。
“定風珠是什麼?”劉危安問。
“定風珠是風家的傳家之寶。”風儀情回答。
“定風珠我們藏起來了,沒有呆在身上。”青溶道。
“你們見到我,為什麼不相認?”風儀情還有疑問。
“我們以為小姐被俘虜了,不敢相認,怕給小姐招惹麻煩。”青溶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她現在是看出來了,小姐與劉危安之間的關係不一般。
“去把臉洗了,看著彆扭。”風儀情道。
“是!”青溶忙不迭點頭,臉上敷著藥物,她自己也是不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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