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掉了易容術的青溶讓人眼前一亮,膚若凝雪,豔若桃花,青山眉黛,櫻桃小口,看見這張臉,劉危安頓時有一種感覺,也隻有這樣的身材,配得上這張臉。第一眼看見青溶的身材的時候,覺得一張臉是最大的敗筆,見到青溶的真容才恍然,上天對青溶真的是太好了,不僅給了她妖精般的身材,還給了她天使般的麵孔。
“她真是你的丫鬟?”劉危安很懷疑,婢女有這麼漂亮的嗎?
“我們情同姐妹。”風儀情白了劉危安一眼,看他賊兮兮的目光便知道他腦海裡肯定轉動著齷蹉的想法。
肯定是在想青溶發育的比她好。
“小婢與青絮都是孤兒,小時候幸得小姐收養,否則早就死了。”青溶滿臉感激道。
“定風珠藏在哪裡?我們要儘快把定風珠拿回來。”風儀情的美眸閃過焦急,定風珠是風家的重寶,非直係親屬不可觸碰,定風珠為什麼會出現在風九手上?很有可能是風易軍出現了危險,若非如此,風易軍不會把定風珠交給風九的,她心亂如麻,卻又知道事情急不得。
“定風珠在——”青溶剛說了兩個字就被劉危安打斷了。
“當務之急,是先找大夫,把青絮的毒素解除。”劉危安在風儀情的手上寫了四個字:“隔牆有耳。”
客棧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雖然他們說話的聲音很小,門口又有駱駝祥子守著,但是真正的高手,數裡之內,蚊蟲振翅的聲音都能聽見,況且是人說話的聲音。
風儀情立刻不說話了。
走進青絮的房間,青絮躺在床上,依然昏迷不醒,不過,呼吸平穩,暫時沒有生命危險。青溶端來清水,加入某種藥液,用毛巾一點一點在青絮臉上擦拭,隨著易容的藥物消失,一張秀麗精致的臉龐出現在劉危安的麵前,白皙如雪,沒有一絲瑕疵,長長的睫毛,眉目如畫,眉頭微微蹙著,似乎忍著著疼痛,我見猶憐。
“青絮。”風儀情坐在床頭,握著這個情同姐妹的婢女的手,她自己雖然被當做人質扣押在劉危安這裡,但是劉危安對她很好,是當做朋友對待的,她沒有受到半點委屈,相反,被照顧的很好。青絮和青溶不一樣,兩人從小就沒出過遠門,這一趟為了尋她,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如今青絮身中劇毒,她很自責,如果早點回家,或許青絮就不用遭受這樣的痛苦了。
“小姐,你彆難過,青絮吉人自有天相。”青溶安慰道。
“你們還會易容術?”劉危安的目光在這一主二仆的臉上來回的掃射,三張如花似玉的臉,青絮清減、青溶豐腴,風儀情高貴,各有千秋。
“家裡有位嬤嬤是易容術的高手,我們跟著學了一點,學藝不精。”青溶羞赧道。
“手藝不錯,隻是有些細節方麵需要注意,比如眼神,你們的眼神與你們易容的樣貌相差太大,如果不拿眼神對人,效果會好得多,還有就是青絮的手,一個男人的手,是不可能如此細嫩白皙的。”劉危安道。
青溶頓時醒悟,難怪幾次易容都被人一眼看破,兩人一直在臉上找問題,沒想到是在手上。
劉危安走出房間,駱駝祥子已經回來了,向劉危安彙報。
“那群人,住在隔壁的院子裡。”
“你能看出他們的身份嗎?”劉危安問。
“看不出路數,我問過店小二,店小二也表示第一次見過。”駱駝祥子搖頭,他離開中原已經好多年了,中原的變化太大,新冒出的勢力,他不清楚很正常。
“我去會一會對方,看看是什麼來頭?”渾江牛躍躍欲試。
“不用,明日他們自己會送上門來。”劉危安擺了擺手,從華服青年的目光之中,他已經感受到,雙方是沒有妥協的可能。華服青年不敢在客棧動手,但是離開客棧,他們便會肆無忌憚。
晚飯十分,渾江牛跑過來彙報,華服青年這邊增援了,來了十幾個人,其中一個瘸腿的老者,十分可怕。
“是不是金色的拐杖,腰間掛著一個青色的葫蘆?”駱駝祥子急忙詢問。
“拐杖是金色的,但是葫蘆不是青色的,是黃色的,你認識?”渾江牛看著他。
“他可能是天殘樓的人神行老人。”駱駝祥子臉色凝重。
“神行?瘸了腿還怎麼神行?”渾江牛詫異。
“神行是他斷腿之前的名號,他的腿是在十絕穀丟的。”駱駝祥子道。
“十絕穀是什麼地方?”聶破虎插了一句。
“十絕穀是公認的禁地,四大守護世家都不願意靠近那地方。”駱駝祥子道。
“那不是很悲劇了?”渾江牛笑的很猥瑣。
“天殘樓呢?實力如何?”聶破虎問。
“天殘樓的實力如何,沒人知道,天殘樓內,都是一些殘疾人,他們一般不招惹是非,可是,如果有人欺負天殘樓的人,天殘樓一定會報仇,據我所知,天殘樓要殺的人,還沒有能逃的脫的,就算是高門大閥的世家子弟,也不願意招惹天殘樓的人。”駱駝祥子道。
“那麼厲害麼?”渾江牛不信。
“看出對方使用的什麼傳信方式嗎?”劉危安問渾江牛。
“沒有!”渾江牛老臉一紅,這才是最重要的信息,可是他卻沒有發現。
“都會去休息吧。”劉危安回到房間,正要合衣躺下,傅見鱈敲門而進。
“有什麼發現嗎?”劉危安看見傅見鱈臉色有異。
“我想到了一種毒。”傅見鱈道的眼眸深處埋藏著一絲不安。
“坐下說!”劉危安為她倒了一杯茶,客棧的飯菜的味道很是一絕,但是茶水實在是無法入口,茶葉似乎就是路邊曬乾的落葉,喝在口中,有一股難以接受的苦澀。
“我之前在學習醫術的時候,在一本殘破的估計之中,看見了一種對毒素的描述方式,很想青絮所中的毒。”傅見鱈道。
劉危安認真聽著,沒有插話。
“腐蝕真氣,破壞丹田,侵蝕四肢百骸,無法驅除。”傅見鱈蹙著眉頭,“白天,我嘗試用各種手段,都對這種毒素沒有任何效果,青絮吃了解毒丹,不僅不能解毒,反而增強了毒素的毒性,我死來想去,也隻有這一種毒才如此霸道。”
“是什麼?”劉危安問。
“海棠春睡!”傅見鱈緩緩吐出了四個字。
劉危安皺了一下眉頭,他沒有聽過,不過,一般來說,名字越是文雅,就越不好對付。
“中毒之人,昏昏欲睡,精神不振,中毒中期,會嘔吐不止,腹痛如絞,最後內臟損壞,全身腐爛而死。”傅見鱈道。
“有解藥嗎?”劉危安問。
“古籍不全,後麵的內容缺失了,我也不知道是否有解藥,不過理論上,任何毒藥都是有解藥的。”傅見鱈道,從她的口氣中,劉危安聽不到一絲把握。
油燈昏暗,此時已近深夜,氣溫極低,即使練武之人也感到陣陣寒意,一絲寒風從窗子的縫隙中吹進來,傅見鱈忍不住縮了一下肩膀。
“海棠春睡,發明這種毒藥的人,多半是女子。”劉危安道,傅見鱈笑不出來。
“先去休息,有什麼事情,明日再說。”劉危安道,傅見鱈道了晚安後,回房休息去了。
次日,劉危安等人吃過早餐,向中原的方向前進,沒走多時,就被人擋住了去路,正是華服青年一行人,隊伍之中,多了不少人,其中最顯目的當屬一名身材高大的瘸腿之人,拄著金色的拐杖,眼射凶芒,一看便知不是好相與之人。
“好狗不擋道!”渾江牛一開口就引發他人的強烈不適。
“昨晚上在門口,鬼鬼祟祟,如果不是不能動手,昨天就把你打死了,今日還有你犬吠的地方?”華服青年還未開口,瘸子神行老人先忍不住了。
“瘸子,大家都用兩條腿走路,你為什麼要用三條腿?標新立異!”罵人不揭短,渾江牛這張嘴實在是陰損,神行老人氣得臉都黑了。
“神行老人,我風家與天殘樓並無恩怨,平日裡,雙方井水不犯河水,閣下攔住小女子的去路,欲意何為?”風儀情上前一步,她的聲音很平靜,但是語氣自由一股凜然之意。
神行老人一時間無言以對。
“你就是風儀情吧,你風家的祖先做過什麼事情,你不清楚嗎?”華服青年開口了。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風儀情皺眉,華服青年的話,信息量太大,這件事還牽扯到了風家祖先?
“我諒風家那些老不死的也沒臉告訴自己的後代,不過,不告訴就有用嗎?發生過的事情就是發生了,誰也無法抹除。”華服青年冷笑。
“我不管你是誰,現在請你讓開,不要擋住我們的去路,同時交出解藥,要不然,我雖然是一介弱女子,但是這件事也不會如此罷休的。”風儀情以前是不敢說這樣的話的,但是與魔獸廝殺久了,自然而然多了凶悍之氣,鋒芒懾人。
“殺!”華服青年冷不丁一聲令下,他身後的高手閃電撲了過來,刀光劍影,殺氣騰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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