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又抓一個!(1 / 1)

第399章,又抓一個!

那位七姨太確實漂亮。

張庸不由多看了幾眼。

瑪德,狗漢奸!

還有這等豔福!

然後懶洋洋的坐在沙發上。向後仰。有點困了。

一晚上沒睡,都在打打殺殺。雖然收入非常豐富。但是,也架不住這樣連軸轉啊!

可是,沒辦法,想恰錢,就得吃苦。

打哈欠。挺著。

床上的兩個人瑟瑟發抖。想要說話,卻又不敢說。

女的可以忽略。男的正是唐國源。

看著周圍黑洞洞的槍口,還有坐在沙發上的張庸,唐國源內心七上八下,驚恐的要死。

對方是誰?

要做什麼?

最關鍵的是,他們是怎麼進來的?

為什麼能夠如此的精準,一進來就將所有人控製起來?

他身邊好幾個保鏢,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幫混蛋!都是廢物!

然而,又暗暗慶幸沒有交火。

否則……

他可能已經渾身彈孔了。

對方有備而來。

他是完全被動。

“我叫劉黑子。來自上海灘。”張庸慢悠悠的開口了。

餘樂醒忽然調轉臉。

主要是覺得有點尬。

這樣的開場白,張庸都用好多次了。

就他這樣的,也能假冒劉黑子?真是開玩笑。漏洞百出。偏偏是他樂此不彼。

偏偏是傅嘉禎居然還相信了。

還真的以為張庸是過江的猛龍,是來進門踢館的。

也不知道眼前這個唐國源會相信幾分。

“劉黑子?”唐國源疑惑。

很遺憾,他不知道這個名字。從沒聽說過。

他對於上海灘幫派的認識,僅僅局限於杜月笙、黃金榮、張嘯林等人。

津門和上海灘距離很遠。相互間也沒什麼聯係。

那邊是江浙財團的天下,和北方財團在某種意義上,乃是天生的對手。

北平和金陵,在過去的二三十年,一直爭鬥不休。

兩者各自背後,就是不同的利益群體在鏖戰搶奪。

“對。”張庸點點頭,繼續說道,“深夜拜訪,不好意思。得罪了。”

“我能起來穿件衣服嗎?”唐國源還光著身子。

“不能。”張庸搖頭。

唐國源:……

你麥麥皮的。這都不行?

我特麼的尿急了。我想要起床上個廁所……

“我們就這樣聊。”

“你說吧。你到底想怎麼樣?”

“要錢。”

“你……”

唐國源被窒住。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你要錢就要錢,能不能不要說的那麼直白。你好歹換個名詞。什麼化緣、周濟什麼的。

你特麼的直接開口要錢,搞的我都不知道怎麼接。

我要是不給。你肯定給我一槍。我答應給,我又心痛。搞得我都沒有回旋餘地好吧。

“要多少?”

“都要。”

“什麼?”

“就是你的浮財,能帶走的,我全部都要。”

“你不如去……”

唐國源差點脫口而出。想要斥責對方不如去搶。又忽然反應過來,對方好像就是來搶自己的。

這就有點難搞了。

對方有備而來。而且來勢洶洶。

隻有破財消災。

一個不好,他可能就永遠躺在這個床上了。

“江湖道義……”

“要錢,要命,你選一條。”

“你……”

唐國源還想拖延時間。

張庸努努嘴。曹孟奇上來,將唐國源按住,

南宮寒青上來,將一張濕漉漉的牛皮紙,壓在唐國源的臉上。將嘴巴和鼻子都死死封住。

歐陽聖拿起一杯水,往牛皮紙上麵慢倒。

唐國源一看對方來真的,急忙拚命點頭。

我給錢!

我給錢!

彆來這一套!會搞死人的!

張庸擺擺手。

南宮寒青這才將牛皮紙撕開。

“我給!”

“都給!”

唐國源立刻改變主意。

識時務者為俊傑。他可不想就這樣死了。

還是被活生生的悶死。

這種從清朝流傳下來的酷刑,沒有誰能承受。

最後錢沒了,人死了,豈不是……

浮財沒有了,不動產至少還在。還有機會東山再起。

“我要打、打個電話……”

“不用。”

“你告訴我,浮財都在哪裡。我自己去取。”

“在,在園林路……”

唐國源交代了好幾個地址。

狡兔三窟。他當然不會將所有的錢財都放在同一個地方。

張庸相信對方應該也沒有全部招供。但是,有這些就足夠了。於是立刻派人去取。唐國源如果撒謊,那就是找死。

“楊鈞劍呢?”轉入正題。

“誰?”唐國源努力回憶。

“一個國軍飛行員,落在了附近。傅嘉禎說是你窩藏起來了。”

“放屁!我什麼時候窩藏了?人就在黃思年那裡!就在他的大發賭場。傅嘉禎他自己就知道!他就知道飛行員在大發賭場!”

“我相信傅嘉禎!“

“他,他,他知道個屁!我前天還看到那個楊什麼來著!日本人讓我給他帶話,讓他好好的想想,要怎麼揭露金陵政府……”

“哦?”

張庸眼神一閃。

如此說來,楊鈞劍確實是在大發賭場了?

前天才看到。這兩天應該沒有被轉移吧。

好,終於知道了楊鈞劍的確切消息。這些漢奸果然有用。隨便恐嚇一下,就全部招了。

日本人也真是蠢。居然將楊鈞劍交給他們。

難道日本人不清楚,這些漢奸都不可靠嗎?

後來想想,日本人也是沒辦法。他們必須這樣乾。必須依靠這些漢奸辦事。

拿著楊鈞劍在日本人手裡也沒什麼用。隻有放在這個漢奸隊伍裡,才能發揮用處。屎殼郎肯定是要跟屎殼郎混一起啊!這是必然的。

籌備什麼記者會、揭露會什麼的,也得是一幫漢奸出麵。

大發賭場……

楊鈞劍在……

唔。強攻肯定不行。

大發賭場太靠近日租界了。距離隻有不到兩百米。

一旦大發賭場響槍。附近的日寇立刻就會趕來的。

隻要一個日寇小隊到來,戰鬥就會陷入白熱化。坦白說,他帶來的這五十人,未必打得過日寇一個小隊。

日寇一個小隊有輕機槍,有擲彈筒,這些都是厲害角色。

不要以為日寇的歪把子機槍是垃圾。在日寇老兵的手裡,它不能不間斷射擊。

而且,日寇老兵的精準度都非常高。被歪把子打死的中國人,不計其數。可以說是罪惡累累的一種武器。不可小覷。

還有擲彈筒。也是陰險得很。

最大射程幾百米。在老兵手裡非常精準。投放距離比手榴彈遠得多。

一旦被日寇擲彈筒盯上,很難有活命的機會。

以後全麵抗戰爆發,國軍的機槍手,基本上都是被日寇的擲彈筒敲掉的。

尤其是馬克沁重機槍陣地,完全就是挨打的靶子。可以說是損失非常大。

“你打個電話,將黃思年約出來。”

“我?”

“對。請他到這裡來。水門胡同。”

“我……”

唐國源搖頭。

張庸的臉色逐漸陰沉。

怎麼?

不配合?

那我真是對你太好了。

剛才用的還是羊皮紙。

現在,用釘耙!

“不是我不配合。”唐國源急忙解釋,“是黃思年輕易不會離開大發賭場的。那是他的家。他隻相信那裡。”

“日本人給他電話也不來?”張庸冷笑。

“日本人?誰?”

“帶進來!”

張庸擺擺手。

很快,歐陽聖帶人押著一個保鏢進來。

唐國源:???

糊塗。

搞不清是什麼情況?

自己的保鏢,和日本人有什麼關係?那麼多保鏢,怎麼專逮一個?

“你叫什麼名字?”張庸斜眼問那個保鏢。

“陳義海。”保鏢沮喪的回答。

“我問你的日本名字。”

“你們誤會了。我不是日本人。真的。”

“乖,認真回答。”

“我……”

保鏢低著頭。神色很糾結。

他當然是日本人。他就是安插在唐國源身邊的。

他想不通,自己為什麼會暴露。

對方一進來,重點盯的就是他。

現在對方還直接戳破他的日本人身份。讓他百思不得其解。未知往往導致驚恐。

“你覺得我會隨隨便便問你話嗎?”

“我……”

“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說出你的日本名字,然後冒充和知鷹二的參謀,給黃思年打一個電話,我就放你離開。”

“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我叫劉黑子,信譽有口皆碑。你沒得選擇。”

“我……”

日諜沉默。

他無法判斷張庸是否在釣魚。

然而,他的確沒有選擇。

如果他不坦白,對方肯定會殺了他。

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殺一兩個人,似乎很正常吧!

一個不殺,反而詭異。

就算是將人全部殺了,也是正常操作。殺人滅口,殺人越貨,哪條不是殺人在先?

“山下切也。”日諜終於招供。

“很好。”張庸慢慢的點點頭,“你現在給黃思年打電話,說和知鷹二很生氣,讓他立刻滾來這裡!”

“理由呢?”

“實話實說。就說和知鷹二抓到了唐國源不思進取,沉迷酒色,一天到晚隻知道和女人廝混。耽誤正事,要他過來一起接受訓斥!”

“這……”

日諜沉默。

唐國源的臉色就難看了。

他沒想到,自己的保鏢裡麵,居然有日本人。

話說,這個保鏢已經跟了他三年了。

換言之,就是日本人在三年前,就在他身邊安插有人了。

他的一舉一動,日本人都知道。

八嘎!

該死的日本人!

還以為他們真的信任自己呢。沒想到……

“我給你五分鐘。”

張庸開始閉目養神。

日諜山下切也猶豫良久,終於拿起了電話。

求生欲最終占了上風。

日諜將電話拿給唐國源。這個電話要唐國源先打。

唐國源自己倒黴了。巴不得黃思年也倒黴。自然是悻悻的合作。當即拿起話筒。打過去大發賭場,

“我是唐國源!”

“我找黃思年!”

“叫他聽電話!”

“睡覺也得叫起來!混蛋!立刻叫他起來!”

忽然間厲聲吆喝。

果然,對方不敢怠慢,急急忙忙去報告。

不久以後,黃思年聽電話了。

“唐老弟,什麼事火氣這麼大?三更半夜的你不睡覺做什麼啊?”

“你出來一趟。有很重要的事。”

“什麼事?”

“你過來一趟。來了就知道了。“

“唐老弟,你這麼神秘兮兮的,到底是什麼事?說清楚。否則,我是不會出門的。”

“你等著!”

唐國源將電話遞給山下切也。

山下切也拿過電話,對著話筒就是一頓輸出,“八嘎,!@#¥¥%……”

一串日語飛出來。

非常生氣的樣子。

電話那頭的黃思年糊塗了。又有點緊張。

這是誰啊?

為什麼用日語衝著我發火?

依稀間,似乎聽懂了一些。但是大部分都沒有聽懂。

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對方的日語非常純正。絕對是真正的日本人。到底是誰?怎麼朝著自己爆發?

“太君……”

“唐國源的,沉迷酒色的乾活。八嘎!特務機關長非常生氣!叫你過來水門胡同,八嘎!”

“水門胡同?”

黃思年頓時眉頭緊皺。

他知道唐國源在水門胡同有個女人。

怎麼回事?

日本人怎麼找到那裡去了?

還是特務機關長?是誰?是和知鷹二嗎?好像隻有他是特務機關長……

沉迷酒色?

耽誤正事?

難道說,是日本人覺得他們太腐化了?

和知鷹二居然跑到水門胡同去了?難道是抓了唐國源的現場?所以,很生氣,要抓他也去訓話?

八嘎……

不由得暗暗咒罵。

你們日本人的手也未免伸的太長了。

我們就是多睡幾個女人,你還生氣?這三更半夜的不睡覺,還要訓斥?

然而,他沒有絲毫懷疑。

日本人的尿性,他也是知道的。寬於律己,嚴於律人。

表麵上將自己偽裝的道貌岸然,正襟危坐。其實背後雞鳴狗盜,偷雞摸狗,各種下三濫的勾當多了去了。

天沒亮就開始折騰,也是日本人的特性。一個個都是變態。

“八嘎!”

“給你三十分鐘,立刻滾過來!”

“八嘎!”

山下切也演技一流。

黃思年急忙在電話裡麵答應著。然後起床。

考慮到水門胡同有日本人,他也沒有帶太多人。萬一引起日本人誤會就不好了。

你浩浩蕩蕩的帶著幾百人殺過去,日本人會怎麼想?

八嘎!肯定先架起重機槍啊!

帶人出發。

這邊,張庸也開始行動。

和餘樂醒一起,帶人在水門胡同外麵埋伏。

當然不可能等黃思年來到水門胡同。否則,大概率會露餡的。

黃思年沒看到日寇憲兵,肯定會懷疑。

張庸他們也不可能假冒日寇憲兵……

等等。好像也不是不行。

隻要有山下切也這個傀儡,似乎可以一試?

當然。不是現在。

現在還沒有日寇憲兵的軍裝。也沒有三八式步槍。

場合也不對。

埋伏。

默默的等著黃思年到來。

這裡是前往水門胡同的必經之路,黃思年肯定會經過這裡。

十分鐘……

二十分鐘……

終於,在黎明前的黑暗,三輛黑色轎車出現在望遠鏡的儘頭。

來了。

人數不多。好對付。

進入300米距離後,地圖監控有反應。

三輛車,前後兩輛都坐著四個人。隻有中間一輛是三個人。

仔細甄彆。發現後排隻有一個小圓點。

判斷它就是黃思年。

這些大漢奸,都喜歡一個人坐後排。

其實,這也是正常的心理。誰願意自己的身邊有人呢?除非是美女。

哪怕是最貼心的的保鏢,也不可能和自己坐一起。坐副駕駛就行了。

“目標在第二輛車。後排。”

“好!”

“前後兩輛車,都是四個人。前排兩個。後排兩個。”

“知道了!”

餘樂醒表示收到。然後安排行動。

既然確認了敵人的數量,還有具體分布,那行動起來就容易多了。

有的放矢。

分工合作。

“噗!”

“噗!”

放過第一輛車,然後打爆第三輛車的車胎。

在第三輛車失控以後,再打爆第二輛車的輪胎。輕車熟路。猶如行雲流水。

距離比較遠,曹孟奇完全做得到。

“吱嘎!”

“吱嘎!”

各種尖銳的聲音。

後麵兩輛橋車先後失控,撞向街道一側。

“上!”

“上!”

歐陽聖等人立刻撲上去。

這邊,沒有受到攻擊的第一輛車急忙停住,試圖掉頭。

結果……

“噗!”

“噗!”

遭受步槍連續射擊。

頃刻之間,車上的四個漢奸保鏢被全部打死。

在五支春田M1903步槍,還有五支恩菲爾德·李步槍的麵前,小車就是渣渣。

被步槍伏擊的結果就是死。

尤其是陳恭澍他們擁有的英七七,射速極快,十分強勢。就是子彈不太好找。需要節約一點使用。

張庸暗暗怨念,英七七的子彈啊,確實不好找……

【UNIT——】

【READY——】

忽然間,腦海傳來一個熟悉的提示音。

張庸急忙查看隨身空間。結果發現手雷沒有增加。就是多了一百發英七七子彈。

咦?

英七七子彈?剛剛生產的?

不給手雷了?改成給子彈?

暈死!

一百發子彈有什麼用!

還不如給我十個手雷。

真的。

然而,係統毫無反應。

它沒有交流功能。也沒有任何使用說明。

完全是單向操作。

它到底能夠生產什麼,怎麼生產,需要什麼資源,完全搞不懂。

也不知道在37年7月7日激活以後,會不會有所改善。

萬一又是隻給一點點手雷,或者隻給一百幾十發子彈,那就完蛋了。等於是廢柴。

“下來!”

“下來!”

那邊,覃海濤等人已經衝上去,將第二輛車包圍起來。

既然知道目標是在這輛車裡麵,那行動起來就方便多了。按照以前的訓練和模擬,有條不紊的發起攻擊就行。

事實證明,黃思年也是個惜命的主。

第二輛車並沒有抵抗。裡麵的人都是靜悄悄的。直到舉手投降。

這是漢奸的共性。貪生怕死。

如果他們不貪生怕死的話,又怎麼可能投降日本人?

既然貪生怕死,遇到這樣的情況,又怎麼可能負隅頑抗?當然是立刻舉手投降,然後乞憐擺尾,哀求活命的機會。

很好,又抓一個!

“下來!”

“下來!”

很快,黃思年被拽出來。

張庸舉起望遠鏡觀察了一下。發現這個家夥還挺胖的。

渾身上下珠光寶氣,脖子上掛著大大的金鏈子。十個手指,帶著至少七個黃金大戒指。屬於沉甸甸的那種。

如果有可能,他說不定會打造一件金縷衣穿在自己身上。

巴不得彆人知道他有錢。

動手扒。

將他身上的黃金全部扒下來。

哦,還鑲金牙?

等著,一會兒也全部撬出來。

張庸上前來。

禮貌的拱手行禮,“黃老板,久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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