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處決(1 / 1)

第400章,處決

黃思年驚魂未定。

對張庸的說話,一時間沒有反應。

他以為張庸是小弟。

可能大佬還沒出馬。

這麼年輕,肯定是小嘍囉啊!

然而,左看右看,沒有看到大佬級人物出現……

“你是……”

“我叫劉黑子。來自上海灘。”

“你老板是杜先生,還是黃先生?當年。我和兩位老板也有一麵之緣……”

黃思年還是知道一些情況的。

這麼年輕,搞出這麼大動作,要麼是杜月笙,要麼是黃金榮。

他曾經去過上海灘。知道那邊的複雜。

津門在上海灘的麵前,就是一個小弟。

如果對方是杜月笙或者黃金榮派來的,他的確是需要顧忌幾分。

奇怪的是,感覺又不像……

“我自己就是老板!”張庸直白的回答。

黃思年駭然,“你……”

“黃老板,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伱的東西,我要了。”

“什麼東西?”

“人,錢。”

“什麼人?什麼錢?”

“人,就是那個飛行員。錢,就是你的全部浮財。”

“你……”

黃思年沉吟不語。

對方太直白了。上來就亮出所有底牌。

似乎,對方不是高手啊!

高手沒有這樣一竿子就杵到底的。總得那啥安排一點前戲……

“你先安排人,將人帶出來。”

“不行。”

“為什麼?”

“日本人不會讓他離開大發賭場。”

“真的不行?”

“真的!”

“那好!”

張庸擺擺手。

幾個人上來,將黃思年抬起來。

又拿出一大塊黃油,放在火上烤。凝固的黃油漸漸的開始熔化。

黃思年頓時大驚。

這些王八蛋。搞那麼狠!

滾燙的黃油是要抹在什麼地方?想死嗎?

哎哎哎,等等!

等等!

這個真的不能用啊!這個真的會要人命的啊!

“彆,彆……”

“這是你應該得的。慢慢享受。”

“我給你,我給你!”

“給什麼?”

“人,人,人,我立刻叫人送他過來。”

“好!”

張庸點點頭。

讓人繼續熔化黃油。燒的沸騰。

如果黃思年玩花招,那就對不起了。直接用黃油包裹起來。做個小黃人……

不對。是大黃人。這個家夥很胖。

唉,浪費很多黃油啊!這年頭,黃油很貴的。花了好幾個大洋才買到一小桶……

帶黃思年去找電話。

附近沒有電話。好不容易找到一家旅館。前台有電話。

“很香……”

張庸在黃思年旁邊說道。

故意吸鼻子。

黃油的味道。

嗬嗬。好像真的有牛的香味呢!

這年頭沒有那麼多的化工製品。黃油都是用牛油提煉出來的。

貨真價實。

真材實料。

“什麼?”

“你不合作,我就請你吃。”

“啊……”

“需要我灌你嗎?”

“不敢。不敢!”

黃思年急忙回答。額頭不斷冒冷汗。

這個家夥,年紀輕輕的,居然就有那麼歹毒的整治人的辦法。

滾燙的黃油灌下去……

暈,他都不敢多想。

規規矩矩的打電話。讓自己手下立刻將楊鈞劍送過來。

借口就是和知鷹二要求的。

他的手下沒有懷疑,急急忙忙的將人送來。

然後……

就沒有然後了。

被攔截。

被俘獲。

所有人都被抓捕。

楊鈞劍也順利的抓到手。上了手銬。上了繩索。

“沒錯!”

“是他!”

餘樂醒鬆了一口氣。

張庸仔細核對。沒錯。是這個家夥。他看過相片的。

很帥氣的一個小夥子。

隻可惜,走上了邪路。

叛國投敵。

死有餘辜。

立刻打電話。想要直接打回去情報三處,跟楊麗初報喜。

隨即發現,旅館的電話無法打長途。

當時的電話,能打長途的很少。一般人都用不起的。

也就是金陵、上海、杭城等地,接入的長途相對多一點。天津和金陵,長途線路太少。

所以電報始終都沒有被取消,就是這個原因。

長途聯絡,電報比電話更快。覆蓋麵積更廣。

沒辦法,隻好打電話回去天津站。找陳恭澍。請他打電話,或者發報給金陵。

陳恭澍很快接電話。

“什麼事?”

“陳站長,我和餘教官抓到楊鈞劍了。”

“核對了嗎?”

“核對過了。就是他。”

“嚴密警戒。”

“明白。還請陳站長報告處座,請上級指示如何處理。並且轉告空籌部。”

“知道了。”

陳恭澍放下電話。

搖搖頭。又點點頭。然後開始草擬電報。

電話不安全,可能被竊聽。

電報又快又安全。

隻要日寇沒有破譯密碼,就沒有泄密的可能。

然後又搖搖頭。又點點頭。

搖搖頭,是覺得這個張庸,真是個奇葩。自己完全無法理解。

他的行動能力那麼弱,但是本事又十分神奇。

要說動手動腳,動刀動槍,天津站隨便一個外勤特工,都能將他打的鼻青臉腫,死去活來。

上次考核,陳恭澍幾乎氣得吐血,以後都不想理張庸。

可是,他的特殊本事,又讓各種特工行動變得非常簡單。如入無人之境。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這個家夥的本領,都是不可替代的。

尤其是在特工領域,張庸的眼睛、鼻子,甚至可以替代幾百人、幾千人。

有這個家夥幫助,幾乎可以進行任何行動。

相反的,如果沒有這個家夥的幫助,大部分的行動,都會變得非常困難。甚至失敗。

點點頭。是幸運這個家夥是自己人。

如果這個家夥是敵人的話,那就完蛋了。他陳恭澍都招架不住。

彆人知道你的所有部署。

彆人知道你的所有埋伏。

你還打個鬼!

你的一切努力,在彆人的天賦麵前,一文不值。

唉,發報吧!

楊鈞劍被抓到了,也算了卻一樁心事。

但是……

還有袁文會,還有張本政,還有王竹林……

這三個超級大漢奸,也是複興社要清除的目標。他們都是日寇的爪牙。幫助日寇為非作歹。可以說是罪大惡極,惡貫滿盈。

然而,這三個家夥都有日本人嚴密保護。陳恭澍想要動手,不容易。很難找到機會。

之前曾經幾次想要動手,結果都發現是陷阱。

想到張庸……

或許,他能幫上忙?

……

這邊,張庸來到楊鈞劍的麵前。

楊鈞劍看到他,就好像是看到了鬼一樣。他當然認識張庸。

當初張庸帶來空軍基地調查,他遠遠的記住了對方。後來發現情況不對,果斷出逃。沒想到,還是逃不掉。

“楊公子認識我?”

“你,你……”

“不錯。我是張庸啊。複興社特務處的。”

“你,你……”

楊鈞劍忽然一屁股癱瘓在地上。

之前,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被抓了。還有一絲絲活命的希望。

沒想到,對方居然就是張庸。

兩個月過去了。對方終於還是抓到他。而他,始終特沒有逃脫。

隨著張庸的到來,楊鈞劍的最後一絲絲幻想,徹底的破滅。此時此刻的他,腸子都悔青了。但是已經沒有任何作用。

任何時候都沒有後悔藥。他必須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價。

“來,把頭抬高!”

張庸拿出照相機。他需要拍照存檔。

萬一以後又發生什麼意外,都可以證明自己已經確實抓到楊鈞劍。

如果需要將楊鈞劍處決,也可以證明抓住他的時候,他還是活的。

可惜,楊鈞劍已經是一灘爛泥,提不起來了。

沒辦法,隻好讓人強行將他按住,然後拍照。

哢嚓!

哢嚓!

連續按動快門。

從不同的角度拍了十多張,這才停手。

正好,膠卷用完了。可以衝洗了。將相片洗出來,隨身攜帶。那就萬無一失了。

但是不能帶回去天津站。

這件事,和天津站沒有關係。讓日寇抓不到把柄。

在其他人麵前,他依然是劉黑子。是從上海灘過來的猛龍。日本人就算知道,也沒有證據。

以日本人死要麵子活受罪的性格,肯定不會將此事公開。

如果讓外界知道,隻會更丟臉。

“楊公子,起來吧!”

“你,你,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我就是問一些技術問題。你以前飛過金陵到津門的航線嗎?”

“沒有……”

“那你是怎麼飛過來的?”

“我就是按照指北針和水平儀,一路筆直向北飛的……”

“然後就飛到了津門了?”

“我不知道下麵是哪裡。但是燃油耗儘了。於是迫降……”

“沒有人引導你?”

“黑夜中,誰能提供引導?”

“也對。”

張庸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那就沒有問題了。這完全是巧合。是意外。

楊鈞劍沒有同夥。

空軍就他一個敗類。沒有其他人。

高遠航是清白的。

那位夫人應該會喜歡這樣的結果。

出現一個敗類就足夠了。

“我很好奇,日本人到底給了你多少錢?讓你叛國投敵。”

“五十根金條。”

“多少?”

“五十根金條。大的。”

“金條在什麼地方?”

“我藏在金陵了。走的時候來不及拿。”

“具體位置?”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

“也對。”

張庸點點頭。

無所謂了。和死人較什麼勁。

招招手。讓人端來一勺黃油。

黃油還在冒熱氣。

“我說,我說。”

“這就對了。”

“在,在,在空籌部油料庫附近,我挖了一個洞,將金條埋進去了。”

“具體方位。”

“當時是下午三點,我麵對著油料庫,向西,太陽從背後照過來,我的腦袋影子正好貼著油料庫的牆壁。金條就埋在我站的地方下麵。”

“靠,搞的這麼複雜。”

張庸悻悻的埋怨。最討厭賣弄智商的人了。

搞的自己回去以後,還得現場搞實驗。但是現在時間過去了那麼久,太陽方位肯定不對了。

靠,好想一槍打死這個家夥。秀智商。秀優越感……

“鈴鈴鈴……”

“鈴鈴鈴……”

忽然,電話響。

拿起電話。是陳恭澍打來的。

“少龍。”

“我在!”

“處座剛剛轉達空籌部的指示,未免夜長夢多,叛徒就地處決,拍照帶回。”

“明白!”

張庸點點頭。掛掉電話。

他已經預想到可能會是這樣的結果。帶活人回去,路上可能出現變故。

空軍不願意再出現什麼變故。

萬一路上讓楊鈞劍跑掉,又或者是被日本人劫走,又會節外生枝。

所以……

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叛國投敵,死不足惜。

那……

“楊鈞劍。”

“你,你……”

“告訴你。你叛國投敵,罪大惡極,現在,空籌部對你進行宣判,就地處決。”

“啊……”

“你還有什麼遺言,說吧。合理的話,我幫你帶回去。不合理的就不要說了。”

“……”

楊鈞劍好像一堆爛泥癱瘓在地上。

他已經沒有說話的力氣。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剛剛還是醉生夢死的生活,轉眼間就落到了複興社的手裡。馬上就要被處決。

後悔嗎?

當然。可惜。他沒機會了。

“楊智!”

“到!”

“安排執法隊。”

“是。”

楊智立刻去安排。

就地處決,不是張庸自己一槍打死了事。

是需要執法隊的。

需要七個以上的槍手。十個以上最好。

為什麼?

走程序。也是防止有人故意放生。

比如說張庸故意沒有打中要害什麼的。然後人倒下去了。但是其實沒有死。

如果是十個人的執法隊。那就沒有問題了。

沒有人可以作弊。

“帶出去!”

張庸擺擺手。

眾人將已經完全癱瘓的楊鈞劍拖出去。

處決需要一個刑場。需要到偏僻一點的郊外。不然,槍聲密集,容易引來日寇關注。

還得等等。不久以後,陳恭澍來了。

他是來督導的。

這也是程序一部分。互相監督。

所以,在某些諜戰劇裡麵,故意放生的情節,幾乎不可能實現。

陳恭澍負責提供刑場。

出發。

來到郊外。

這裡有一棵孤獨的枯木,可以捆人。

將楊鈞劍拖下車。

這個家夥現在完全就是一條死狗。大小便失禁。

當然,眾人也是早有準備。將他的褲管都捆綁起來。隨便他自己怎麼折騰。也是在褲子裡麵。

將人捆在枯木上。

張庸拿出照相機,換上新膠卷。

哢嚓!

哢嚓!

拍照。存檔。

“舉槍!”

餘樂醒負責喊口令。

執法隊都是警校生。總共十二人。

用的都是勃朗寧手槍。

“將彈夾打光!”

“預備!”

“射擊!”

餘樂醒揮揮手。

砰砰砰……

砰砰砰……

槍響了。

叛徒被打成了馬蜂窩。

一百多發子彈全部打在了他的身上。

對於叛國投敵,沒有誰會同情。所有人都打光了彈夾。

處決完畢。

拍照。存檔。

將屍體就地掩埋。

準備處決報告。張庸簽字。餘樂醒簽字。陳恭澍簽字。

確認叛徒已經處決完畢。

任務完成。

當然,張庸還沒走。還有要事。

什麼要事?

被陳恭澍拉住了。

陳恭澍準備和他乾一票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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