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之看著她緊閉的水眸,那淚水正順著她的眼角流下,好似在控訴自己的無情。
“傾傾,對不起!”語氣謙然的說完,抬手便掐住了女人的脖頸。
蘇傾傾頓感呼吸困難,這讓她不由睜開雙眸。她輸了!或許這就是她的命,她隻希望再有來生,能活的久一些,她不想總做短命鬼。
隨著呼吸越來越困難,蘇傾傾閉上了眼睛,等著死亡慢慢的侵襲著她。
就在她以為死定時,脖間忽然一鬆,讓她的呼吸一時難以接不上來,接連咳嗽著,讓她痛苦不已。
這時,後背有人用手給她順著氣,這讓她好受了一些。待停了咳嗽,身子不由一軟便要倒地,可下一刻人便被攬進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傾傾,答應我,不要背叛我,不然,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扒了你的皮。”裴景之痛恨著自己,這女人他舍不得。
“大公子,你對我如此有情意,我就算是死也不會出賣你,我發誓,若是我有半點異心,定會遭天打雷劈。”
他能饒自己不死,想來他對自己還是有些情意的,她自是也要忠心的表態一番,讓他儘管放心自己。
何況她這人從來也是一個講義氣之人,這男人雖然霸道了一些,可卻對她還是很維護的,她又怎會在他背後捅刀子。
“傾傾,記住你今天的誓言,彆讓我信錯了人。”裴景之將她抱起來,把她放在矮榻上。
“大公子放心,我雖是女子,可也懂得什麼是忠義二字,請大公子相信我。”蘇傾傾認真的看著他。
裴景之眸光凝視了她半晌,見她那雙誠懇的眼神一眨不眨的滿是真摯,讓人有一種信服的感覺。
“真的愛我嗎?”裴景之忽然道。
蘇傾傾沒想到他會突然問這個難題,愛嗎?她也不清楚。
可她也知道自己並不討厭他,至於愛不愛她也不知道有沒有到那個地步,畢竟她也沒有愛過人。她不清楚愛與喜歡有什麼不同?
她剛剛之所以說愛他隻是想保命,因為她很清楚,不管時代如何變遷,男女之間都很重視這個愛字,這不,她的一個愛字出口便活了下來。
裴景之見她有些飄忽不定的眼神,嘴角揚起一抹輕嘲:“騙子。”說完,低頭便狠狠地吻住了讓他不忍傷害的女人。
他就知道跟他隔著心的女人又怎會愛他,可他還是因為她這個謊言放了她。
蘇傾傾微掙紮了一下,便隨他了,男人帶有懲罰性的吻了片刻,唇齒之間有了腥甜味這才放開她。
“蘇傾傾,我不管你愛不愛我,此生你隻能是我的人,哪怕我死了,我也會托你一起死。”裴景之額頭抵著女人的腦門兒,狠聲道。
蘇傾傾始終抬著眼眸與他對視著,聞言,小手撫上他的臉頰,微腫的紅唇揚起一抹弧度。
“大公子可愛我?”
裴景之聞言,心頭微滯:“你覺得我這樣的男人會愛人嗎?要不是你是我的第一個女人,你早已死去多時了。”
“我是不是應該慶幸我是你的第一個女人?”
“的確值得慶幸。”
蘇傾傾笑了一下:“能做你的第一個女人真好,福利多多,我的命真好。”
裴景之看著她很沒誠意的笑容,眸光沉了沉:“傾傾,你到底想要什麼?”
蘇傾傾被他這突然的一問給弄愣了一下,接著笑道:“我哪有什麼想要的,每天綾羅綢緞穿著,金銀玉飾戴著,山珍海味的吃著,還有丫鬟伺候著,最重要的還有你這麼一個英挺不凡的男人寵著,我已滿足的不能再滿足了。”
“這是你的真心話?”
“自然是,不然我能有什麼不滿的?”蘇傾傾拍了拍他的臉頰,淺笑安然的看著他。
“也是,你得到的這些都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也是一輩子都無法企及的,以後你可要用心的伺候我,懂嗎?”裴景之眸光看了看女人的紅唇。
“懂!”蘇傾傾應著,順著他的心意摟住了他,同時將紅唇覆上男人傲嬌的薄唇上。
她的識趣讓男人很滿意,將主導權奪過來時,手下解著女人的衣衫,不多時,兩人便坦誠相見,一場纏綿的情事就此上演。
午後,裴景之便又出去了,蘇傾傾在屋裡出了片刻神兒。
雖然那男人對自己手下留情了,可她終是知道了他的秘密,他肯定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對她沒有防備。
表麵看上去他對自己和以前沒什麼不同,可她很清楚,從今天開始他便會對自己有了不放心和提防。
她不能讓他對自己時刻防備著,不然她想逃離丞相府就會難上難。
若想讓他放下對自己的戒心,那自己便要給他一種可以信賴的感覺。
想了片刻,便喊來於管家,讓他領著自己去了放著布匹的庫房。
待進了庫房,隻見室內放著各種顏色的布料,讓她看的眼花繚亂。
認真挑選了片刻,選了一款灰白色月華錦,裴景之那樣矜貴的男人很適合穿這種淺色華衣。
為了讓他放下戒心,她隻能先討好他了,希望短時間內讓他信任自己。
雖然她不會做衣服,可隻要讓那男人看到自己為了他學做衣裳,他應該也會高興的。
將布匹拿回主院,又吩咐於管家讓他去找一個會做衣服的繡娘來。
沒多久,於管家便從一家繡莊找來了一個年輕的繡娘。
蘇傾傾問了她家住哪裡與姓名後,那繡娘給她看了一些男子衣衫的款式,讓她挑選要做哪款。
蘇傾傾認真的選了片刻,便選了一款符合那男人氣質的款式。
衣衫款式定好,繡娘便開始裁剪起來,蘇傾傾一旁仔細的觀察著,心裡暗暗學著。
待將布匹裁剪成衣片,繡娘便教著蘇傾傾如何縫製衣衫,哪裡收針,哪裡放針,教的很底細。
傍晚時分,裴景之從外麵回來,便看到讓他心神不寧半日的女人,正抱著一塊布料縫著。
“在做什麼?”問著,幾步走上前,隨手摸了一下那衣料。
“做布袋,放貼身衣物,這個顏色做個布袋怎麼樣?”蘇傾傾抬眼看向他,眉眼帶笑道。
“顏色有些淺,不耐臟,怎麼不選深一點兒的布料?”裴景之信以為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