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偷聽到了他的秘密(1 / 1)

接連兩日,裴景之一直在府裡陪著蘇傾傾,給她講講趣聞軼事,又教她讀書認字。

這天,裴景之一早便出府了,蘇傾傾繡了一會兒帕子,便覺得有些煩了,於是起身去了隔壁的書房。

在看到長型桌子上放的那根玉笛,便走了過去,那玉架設計的簡約美觀,和架在上麵的玉笛很是般配。

伸手將那玉笛拿在手上沉甸甸的,入手還有一股沁涼質感。

觀賞了片刻,她便又放下了,然後走到書架前選著畫本。

正當她選好要出去時,忽聽門外傳來腳步聲,心知那古人回來了,本想上前迎迎他,可又忽改了主意,她想著等那男人進來後在他身後嚇嚇他,逗弄他一番。

想著,便隱身在書架的後麵,隻等著那男人進來。

裴景之推門進來:“關上房門,祝五,你在門外守著。”

“是!”祝五應著,便將屋門關好。

“周允,你現在可以說了。”裴景之坐在了桌案後,神情嚴肅,看向眼前一臉穩重的青年。

“大公子,城主親自讓屬下來給你傳個話,我們私下招的兵馬現已分布在新的領地,東昊國丟失的幾座城池已經全都是我們的人。”

“你們做得很好,他日事成之後,本公子定會論功封賞。”

“謝大公子。”

“你們來了幾個人?”

“兩個,他在暗處,我在明處,沒人注意到我們。”

“你做事向來謹慎,本公子信的住你。按說你們大老遠的來京城我本應該好好招待你等一番,可又不能讓人發現你們的存在。

這樣,這些銀子你拿著,等出去後你將這銀子分一些給暗處那個人,你們各自先在京城玩兒幾天,一切吃住玩都包在本公子的身上。”裴景之將兩張銀票放在桌子上,言辭真切道。

“謝大公子賞。”周允行了禮,這才上前想拿賞銀,可一見是兩千兩的銀票,驚了一下:“大公子,您給的太多了。”

“不多,這是你們該得的,收著吧!”裴景之傾身將銀票往前推了推。

“謝大公子大恩,屬下日後定會加倍效忠於你。”周允雙膝跪地又是一禮,這才拿起銀票裝好。

“本公子相信你們的忠心。時候不早了,你從後門離開吧!”

“是!”

周允走後,裴景之靠在太師椅上,眼眸微冷的看著房頂,就在他屏神靜氣時,忽聽屋內有人,這讓他心中大驚,一雙銳利的寒眸染上滿滿的殺氣。

“出來!”聲音冷的直凍人心。

蘇傾傾現在後悔死了,她怎麼也沒想到她會聽到一個可以讓人殺人滅口的秘密。

本想著隻要她不出聲,等那男人離開後,自己便應該沒事。不想,這男人卻發現了她。

蘇傾傾慢慢的從書架後麵走出來,眼眸慌慌,小臉冷汗直流:“大……大公子,我什麼也沒有聽到。”

裴景之一身殺氣的看著現身的女人,手掌緊緊的攥成拳頭:“這麼說都聽見了?”聲音看似無波,實則已殺意暗湧。

“大……大公子饒命,我不會出賣你的,求你饒了我。”蘇傾傾連忙下跪求饒,希望他能網開一麵。

“你鬼鬼祟祟的藏起來所為而何?”

“大公子,我沒彆的意思,我隻是想跟你開一個玩笑嚇嚇你而已,我沒有故意要偷聽你們的談話。”

蘇傾傾急忙解釋,生怕解釋晚了,他便殺了自己。

“蘇 小 花,你為何會出現在這裡?你乾什麼非要來書房?明知道我已經進來了,你又為何不早出聲,非要等到一切都來不及時出現,你這不是純純的想找死嗎!你這蠢女人。”

裴景之雙目猩紅的罵著眼前的女人,眼底有著憤怒與痛苦的掙紮。

“大公子,我錯了,以後我再也不敢了,隻求你饒了我這一次,我發誓,我就是死也不會出賣你們的。”

蘇傾傾這次真的害怕了,她萬沒想到這個男人都是一國丞相了,竟還有如此的野心。

像這樣造反的秘密讓她一個外人知道了,那真的就是離死不遠了,想著生命即將結束,這讓她的身子不由的顫抖個不停。

裴景之麵色陰沉的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到女人跟前,看著渾身顫抖的女子,這讓他的眸光微頓了片刻,隨後便緊閉了閉發紅的眼睛。

此時他那雙閉著的眼睛明顯的在顫動著,片刻後,那雙眼眸再次睜開,那眼神已是一片冷然。

蘇傾傾見他走到近前,抬起膽怯的小臉看向他,眼眶有著害怕的濕意,一雙小手拽著他的衣擺。

“大公子,看在我伺候你這麼久的份上,你饒了我可好,我發毒誓,我真的不會背叛你。”

裴景之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模樣,自然的單膝蹲在她麵前,骨節分明的手指摸著她的臉頰。

“傾傾,抱歉,我可以原諒你任何的錯事,唯獨這件事我不能答應,這關乎著成千上萬的人命,我不能為了你一個女人而去冒險,希望你能理解我的難處。”

“真的就不能饒我一命嗎?”她還沒在這古代混出一點兒名堂,就這麼死了讓她實在不甘心。

“對不住!你死後我會好好厚葬你的。”裴景之眼中有著傷痛與無奈。

蘇傾傾看著他決絕的表情,苦笑了一下:“裴景之,認識你我真的很倒黴,若不是你強行帶我來此地,我隻要等著離府的那日便可。

本以為來此你真的會給我一個安穩的生活,不想卻是我的葬身之地。

我隻希望在我死後能忘掉你,愛上你真的是我最大的錯誤,但願來生不見。你動手吧!”

蘇傾傾痛徹心扉的說完,傷心欲絕的眼淚瞬間從眼眶裡流出,她沒有去擦,隻是輕輕的閉上了眼睛,看似等著死亡來臨。

裴景之眸色傷痛的聽完女人臨終的遺言,看著她淚流不止的小臉,雙手不由輕顫著。

“真的愛我嗎?”

“不重要了。”蘇傾傾哽咽道,並未睜眼。

她在賭,她要以愛賭這個男人到底對自己有沒有情意?若真的有情,他不會痛下殺手的,倘若自己真的隻是他一個消遣的通房丫鬟,那她也隻能自認倒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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