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什麼話……我是一句話都沒聽見。”江懷柔道:“你那日說出來替我做牛做馬,可是當真?”紀凡坐起來搔頭吱唔道:“那個……其實……。”江懷柔道:“既然你不願,我絕不會加以為難。天亮後我們便分道揚鑣,從此各不相欠。”紀凡急道:“你再容我想一想。”“我討厭含糊不清的男人。”紀凡道:“那你能保證日後不會隨便殺了我麼?”江懷柔道:“前提是你不能背叛我。”紀凡猶豫了會兒,道:“好,我以後願意跟著你,反正也沒有彆的地方可以去了。隻是……你究竟是誰?”“到時你自然會知道。”紀凡道:“大半夜的聽你們講這些皇親國戚糾葛,現在我都沒有心思睡覺了。”江懷柔同南燭對視一眼,各自躺了下去,低聲道:“睡不著也得睡,明天開始你便要侍候我,我可不想看你一臉萎靡不振。”紀凡小聲嘀咕了兩句,慢慢合了眼。次日清晨紀凡被江懷柔踹醒,傷口裂開疼的他呲牙咧嘴,叫道:“乾什麼啊,有話不會好好說麼?”江懷柔道:“你是頭豬麼,這都日曬三竿了居然還能睡得著?真不知道你以前是怎麼侍候彆人的。”紀凡才要頂嘴,卻想起昨晚答應過的話,爬起來硬著頭皮道:“我的長處就是睡覺,陪彆人睡覺,其它什麼都不會做。”南燭倚在門口對江懷柔道:“真不知你收個這樣的人在身邊能做什麼。”紀凡連忙跳起來,溜到江懷柔跟前衝他笑。他本就生的漂亮,清洗乾淨再加恢複自由後整張臉都煥發著光采,表麵看上去無疑是個英氣逼人的美少年。江懷柔上下打量他,道:“我現在也開始後悔了。”礙於他們這番對話,吃早飯時紀凡學得客氣了些,還知道主動與江懷柔添飯,或多或少挽回了些聲譽。紀凡是個聰明人,僅花一日時間便學會了騎馬,江懷柔看著他由搖搖欲墜變成策馬如飛,心生羨慕道:“他在這方麵天賦比我好。”南燭攬著他悠哉悠哉慢行,但笑不語。眼下已近六月,隨著離月華越來越近,氣候也變的溫暖乾燥起來,行了兩三日後幾人便改穿了單衣。離開瑤蘭時,江懷柔將路上遇到那條冬眠小蛇裝在錦袋裡,吊在腰上一並帶了出來,此時在囊中也有些蠢蠢欲動。江懷柔便將他放出來,纏在腕上,南燭皺眉拉開些距離道:“這東西養在身上危險得很。”江懷柔以為他怕蛇,便將小蛇舉到他臉前,笑道:“小弟,同你哥哥親親。”小蛇昂起頭打量南燭,居然當真吐著鮮紅的信子飛快在南燭臉上舔了下,然後有些畏懼的迅速收回來。南燭用衣袖擦著臉道:“你這玩笑開的太大了,他唾液中藏著劇毒,能隔著皮膚滲進人體內,倘若換了旁人怕已然死了。”江懷柔聽他說的煞有其事,便嗤笑道:“少危言聳聽,照你所說,我整天同它相處豈不已死過很多次?”南燭道:“它名字喚作帝王蛇,據說是上古神侍,出殼時身上掛著一層粘液,便是蛇毒的解藥,被人碰了後身上便有種特殊氣味,它便會認對方做主人。你應該是第一個碰觸它的人,所以你的血也能解此蛇毒。”江懷柔道:“難怪這小東西這麼聽話,不過隻要不會傷我,帶在身邊也沒什麼關係。我是它的主人不會中毒,那它方才它明明舔了你,怎麼會沒事?”南燭打趣道:“你若學它舔我一下,我便告訴你其中緣由。”江懷柔掃他一眼,同小蛇道:“去,咬死他!”出群山後,便是繁榮的城鎮,此時有兩條路可以去夜池。一條是最近的,需得橫穿京都,遇到老熟人的風險無疑格外大。另一條則是繞過京都,卻至少要多上十天日程。江懷柔問南燭,“倘若我選擇京城那條道,你敢不敢走?”南燭道:“這天底下還沒有我不敢走的路。”“好,”江懷柔此時也不得不佩服他的膽識,“那就選擇繞過京城。”紀凡一旁不解插話道:“為何?”江懷柔道:“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有時是勇敢,更多時卻是愚蠢。我們此番不過多走十天路,倘若在京城被人纏上,怕要比起這個麻煩的多。”南燭道:“你在小事上計較,大事上卻不糊塗,我還以為你會為賭一口氣刻意去去京城。”江懷柔道:“如果隻有我一人的話自然會選擇走京城,但是現在我需得提防著你不出亂子。”行了半日後,卻有官方消息傳出來,汛期洪水衝破了堤壩,將另一條道已經毀了個亂七八糟,朝廷已經下令封路。於是隻剩下一條去往京城的,南燭道:“人算不如天算,不過你放心,我一定加倍小心的。”江懷柔擰眉道:“那是最好,不然我便要你死在月華!”紀凡打了個冷戰,忙替上水壺道:“公子喝口酸梅湯,消消暑氣。”他有些想不通,那個南公子看起來也不是個能受委屈的人,但為什麼被放了這麼狠的話後,還能好脾氣的維持一臉笑意?進京城前一夜,幾人在附近鎮客棧裡住下。一共選了兩間房,南燭一間,江懷柔同紀凡一間。紀凡睡在地上,如今跟著江懷柔有吃有喝,比起先前在殺旗盟待遇自然要好許多,他也沒什麼要抱怨的,隻是……之前在殺旗盟時,有時一天要侍奉七八個女人,鮮少有歇下的時候,雖然多數是被強迫進行的,但也能樂在其中。這半個月來每天騎馬趕路,閒下來便同江懷柔在一起,甚少有時間獨處。每到夜晚躺下來時,欲.望就像逆火一般爬上來,順著身體開始燃燒讓他痛癢難忍。經曆了互毆一事後,他對江懷柔也算徹底死了心,那麼惡毒高傲的性子他也染指不起。內心矛盾糾結一番後,他嘗試著將手伸到褲子裡去安撫自己。因為天氣熱,並未蓋什麼東西,才動了兩三下,便聽身後江懷柔的聲音:“你在做什麼?”紀凡立刻將手伸出來,弓起背粗著嗓子道:“你說做什麼,男人不就那點事麼。”靜了會兒,江懷柔道:“你今晚過來跟我睡罷。”紀凡愣了會兒,自語問:“我沒聽錯吧?”江懷柔輕斥,“愣什麼,還不過來!”僅猶豫了那麼一下,紀凡便朝床上撲了過去。對他來說,主動送到嘴邊的肥肉,不吃白不吃!4747、養兒不孝...江懷柔用腳支開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