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打算去同符離話彆,思來想卻覺得無話可說。回到自己房間後洗淨了雙手,將匕首用布擦乾後彆回腰間,衣衫不解的在床上躺下來。他相信,用不了多久南燭便會過來找他。4141、鹿死誰手...待夜色籠罩大地之時,南燭攜帶著一身酒氣姍姍來遲。他步子走的極穩,眼睛也清醒無半點醉意,將手伸到江懷柔麵前,道:“解藥拿來。”江懷柔眼皮不抬,“沒有,如果能抗過今晚他就可以活下去,前提是他不介意成為一個廢人。”南燭收了手,懶懶道:“你是替自己報仇還是在為符離打報不平?”江懷柔道:“都有。”南燭偏頭打量他,“符離要比你想象中強得多,即便是現在要對付季香也是易如反掌,可他卻最終選擇了沉默。至於原因麼,我大概不方便說,想必符離應該會親自過來找你。”江懷柔冷笑,“如果他會來找我,你又何必多此一舉?”“真不知哪裡得罪過你,每天都要給我幾分顏色看。”南燭搖頭,掏出一個紅色娃娃拋給他,“今天是瑤蘭的驅邪日,人人都要佩帶菖蒲艾草,我出去玩順便帶了一個給你。待會兒早點睡,明早還要趕路,我走了。”待他走出去後,江懷柔還捏著娃娃困惑,莫名其妙道:“就這麼走了,莫非他腦子有病不成?”嗅了嗅將香囊扔到桌子上,不屑道:“這這麼普通的繡工誰稀罕!”江懷柔煩悶了會兒正欲睡下,外麵卻響起敲門聲,“公子可曾睡下?”當真是符離,難道是為季香說情的?江懷柔坐起來,“還沒有睡,阿離你進來罷。”符離進了房間,道:“驚擾公子休息著實不該,但我有事實在睡不著……。”江懷柔盤腳坐在床上,笑道:“我們之間不必客氣,坐下來慢慢說吧。”符離在椅子上坐下來,道:“符離此番前來乃是有不情之請,希望公子能賜予季香解藥。”聽到這話江懷柔差點要跳起來,卻終是壓製住怒火,“為什麼?”符離道:“他自幼同我一起長大,我們兩人相識已有十二載,即便曾經有過不快,我也不希望他受到任何傷害。”江懷柔看他專注認真的神情,再結合方才南燭‘不方便’的說辭,忽感有如當頭棒喝,聲音苦澀道:“阿離,你該不會喜歡他吧?”受到傷害不想著去報複隻是一味忍讓,聽到他中了毒反而著急來求藥……也隻能用這個原因才能解釋的通了!“公子當真聰慧過人。”江懷柔苦笑,“我倒希望自己此刻笨一些,你不願跟著我我倒也認了,可喜歡上這麼一個人,你不是替自己找罪受麼?”符離輕聲道:“很多事情都是沒有原因的,如果可能……我也希望在他之前遇到公子。”“砰!”江懷柔狠捶了下床頭柱,生了半天悶後掀開枕頭,從下麵盒子中瓶瓶罐罐裡挑一瓶狠狠放到桌子上,道:“拿去拿去,我本打算要他多受幾日萬蟻鑽心痛楚的。至於他臉上刻的字,那是我們之間的恩怨不關你的事,改日待我心情好再說。”符離淺笑,“公子是個豁達之人,日後自會吉人天相,事事順心。”江懷柔青著臉道:“豁達?你就彆再嘲諷我了。在我反悔之前趕快帶著你的解藥走吧!”“多謝公子。”符離在桌子上摸索,指尖觸到一縷絲線,神色微怔,道:“公子原來知道瑤蘭習俗。”江懷柔沒好氣道:“我哪裡知道?還不是那個混蛋南燭送過來的,你要是喜歡就把它拿走,看到就心煩。”符離搖頭笑了下,將解藥握在手中起身,“符離告退。”剛抬起腳,聽到江懷柔登登從後麵跑過來,摟住他腰道:“阿離,你再讓我抱抱。”符離沉默了會兒,道:“我待會兒送了藥就過來陪你。”“不用了,”江懷柔將臉貼在他後背上蹭了蹭,“我受不了你睡在我身邊卻想著旁人,這樣……就很好了。”符離默不作聲的任由他抱,直到江懷柔將其推出去關上門。想走卻走不動,腳下如有千斤重,符離心頭湧起股前所未有的迷惘跟焦躁。立了許久後,他從袖中掏出一個蔥綠色香囊,輕輕將它係到門環上。江懷柔本就心情低落,想到明日便要出發去夜池,便加睡不著,天剛曉破便起來洗漱。南燭也起的極早,兩人一起用過早飯,待他上了馬車才發現,偌大的空間竟然隻有他同南燭兩人。那個俊俏小書僮還有嫵媚的丫環,還有他在歡喜坊招惹的那些零零碎碎,竟然全都扔下不要了?江懷柔提醒他,“你確定不需帶個下人?”南燭道:“不必,出了瑤蘭後我們便改為騎馬,人多目標會太大。”江懷柔道:“也好,反正從今日起你便是我的仆人。”南燭撫額,“早知便同你賭點彆的。”江懷柔今日穿了件絳紫袍子,整個身體都縮在胭脂色厚披風中,全身裹的密不透風,隻露一張白淨如瓷的臉,笑眼彎彎道:“那就麻煩閣下照顧了,不知我該喚你什麼名字好?”南燭不甚在意道:“我從來沒對你掩飾過自己身份,叫什麼都隨便。隻是你當真不同符離親自告彆一聲?”江懷柔搖頭,望著漸遠的宅院一聲歎息。丹鳳街江府,秦香靠坐在床上由符離喂藥,一臉失落道:“主上他就這麼回夜池了,我這臉……他不帶上也就罷了,怎麼也將你留在這裡?”符離道:“是我自願留下的。”秦香喃喃的說:“謝謝你替我要來解藥,昨晚差點以為自己會死掉。”“有我在,你不會死的。主上留話說,等你傷好了後便回夜池,到時他設法替你把臉醫好。”秦香低頭,“我若走了,你該怎麼辦,就像之前一直漂在外麵麼?”符離道:“之前我一人也過了。”“阿離……,”秦香去拉他的手卻被避了開。符離道:“以後你直接喚我名字。”秦香苦笑,“我已經喚了這麼多年,再改口怕不容易。看來你是真的對那人動了情,我還以為你會一直對我……。”符離道:“從你把彆人推到我床上時,我便已對你死了心。替你討來解藥,也不過是看在這麼多年朝夕相處的份上。”“阿,符離,就算我們緣分已儘,你也不要同那個江懷柔糾纏下去了。你看不到……主上看他的眼神都與尋常人不同。”符離手一抖,碗中湯藥濺了些出來,他卻似渾然不覺。季香正色道:“主上稟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