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兄回來了。”
蔣霽用鼻尖蹭著他胸下垂著的一縷香香墨發絲,“投金得利,還有一份股契。”
“自己收著,乖乖。”謝意一回生二回熟,如今也算是會哄這壞脾氣小蛇,“既是不分你我的,何必要我替你收著。”
“嗯。”蔣霽將臉埋進道士懷裡,享受著那香甜檀香包圍自己,聲音被壓得悶悶的:“父親,母親在世時,便都是母親管賬的。”
“?”
謝意聞言挑眉,揪著那小蛇的臉肉將他臉從自己懷中提了起來,“我在你心裡是個什麼樣的位置?”
那小蛇被他扯著臉肉,嘴巴歪歪的,露出一顆白白的尖牙:“先生。”
手指又用力幾分,小蛇順著他力道找去,連忙求情:“嘶~先生自己說的,阿霽是你的夫郎。”
“嗤。”謝意被他裝出的一臉無辜的模樣逗笑了,饒了那臉肉又輕輕揉了揉,“那我便不是你的夫郎?”
小蛇偏頭將他手枕在自己側臉下,抬眸討好看他:“先生是阿霽的漂亮夫郎。”
“你那投金得利,想不想做些生意?”另一隻修長手指撫上小蛇側臉,用溫熱指腹一下一下撫著他的俊秀眼眶,柳葉眸中憐愛之情溢於言表。
“先生想做些什麼?”蔣霽被摸得舒服,乾脆直接閉上眼睛,等那道士指腹摸上自己目蓋。
瞳孔隔著目蓋,追著那溫熱來源,不斷抖動。
“我倒是自在慣了,沒考慮過。”
長指又順著眼眶撫上劍眉,從眉頭順向眉尾,“不過覺得阿霽辛苦。曹金那兒如今有那兩條小蛇幫著,如今你手裡又有閒餘銀錢,不如你與他那船商作投,自個兒也好輕鬆些。”
“先生的意思是,叫阿霽入船幫商股?”
“隻是閒聊,若你動心,自個兒去與曹金商議,或是有其餘想法,都好。”
“哼。”蔣霽高興得很,捉住那隻在自己臉上作怪的小手,將他送到自己唇邊狠狠印了幾下,“先生就是想與阿霽日日待在一起,不敢承認,便說什麼心疼阿霽辛苦。”
“......”
謝意盯著自己懷裡那得意洋洋的蛇妖嘴角抽了抽,有些無語。
寢衣被掀起一個小角,滾燙粗糙大手便乘虛而入,道士將自個兒手救出,隔著薄薄寢衣布料捉住了那隻不安分亂蹭的大手。
“做什麼?”
道士質問那蛇妖。
“摸一下。”
那蛇妖誠懇道。
“躺好。”道士被蛇妖枕著的手抬了兩下,示意他讓開,輕聲勸道:“該歇下了。”
蛇妖起身,趁道士不備,猛地一趴便將他壓在身下,大手逮住道士後頸上的軟肉,叫他偏不過臉躲自己。
青竹香氣強勢的湧入口鼻氣息之間,道士險些被那小蛇涎液嗆了一下,雙手堪堪抵住他結實肩側,依舊沒攔住兩人胸腔相貼。
緩緩喘息,被迫仰頭承受,道士對這發情期的蛇妖毫無辦法,隻能在一次換息之間簡單表達自己的想法。
“我不想。”聲音帶著喘,氣息不順,似乎是被憋得久了,“阿霽。”
那蛇妖聞言便蹙眉,也不收力了,就將自己龐大身軀壓在道士身上:“什麼意思?”
道士被那巨山一般的小蛇壓得胸前一窒,用腳側踹他小腿:“起開!”
“......”蛇妖受了天大的委屈,一動不動,半垂眸盯著自己身下那無情道士,麵上降了溫。
“你委屈什麼?”
見他如此,那柳葉眸中露出幾分不敢置信,“你知道我這一個月怎麼過的嗎?”
謝意知道小蛇發情定是會纏人的,於是做好了心理準備。
可是如今想來,他顯然是準備少了。
之前放縱那蛇妖幾日,叫他將碼頭全權交給阿蟒和烏慈,好在家安心歇息,夜裡的課也親自去與趙厘交待了,先停幾日。
不過三日不到,他自己先受不了了。
這蛇妖動情胃口不好,吃飯吃的極少,便換了一種方式填飽自己。
必須隨時隨地貼著道士,甚至跟入院圊幾次,弄得道士出水不暢。
再者,那兩日弄得道士生物鐘紊亂,夜裡睡不了,白天睡不好。
鬨了一夜,青天白日一張榻上,他還要與道士連在一起。
理所當然,第三日一早,就被道士撐著自己老腰一腳踹出了院中,之後降落在碼頭上。
道士以為自己清淨了,其實並不然。
夜裡等那蛇妖上完課帶著怨氣回到院子,道士便被叼著陪他同入了浴房,之後又是水花四濺的一場大戲。
回到主臥也沒停歇,直到窗邊榻上終於出現一絲光亮,此時道士已經昏睡不知多久,蛇妖才將他抱起,替他仔細揉著發脹的小腹。
近一個月以來,道士像是被吸乾了精氣。
每日下到院中進了食,回到主臥內倒頭就睡,好不容易夜裡有了些精神,那魔王小蛇又放了課回家了。
柳葉眼質問著那丹鳳眸,那丹鳳眸躲閃一下,被道士揪著領子又逮了回來。
“說話啊,你心虛什麼?”
謝意咬牙切齒沒好氣道,“我真不明白你在委屈什麼!”
“嘿嘿。”蛇妖將頭埋入道士頸窩裡,仔仔細細一寸一寸嗅著他身上的清甜檀香,突然忙的不得了。
“嘿嘿?!”謝意抬腳就踹,胳膊‘咻’的一下指向了床尾衣櫃,命令道:“你站哪兒去!”
蔣霽張嘴就咬他耳垂,小腿又被踢了一下,那道士怒氣衝衝:“快點兒!”
寢衣被他自個兒蹭的皺巴巴的,領口被道士揪得歪斜,蔣霽乖乖站到衣櫃旁邊,等著自己的寶貝道士發號施令。
“櫃子,打開。”那道士盤腿坐在榻上,好看的眉頭輕蹙著,用手指著櫃門,命令著那站的端正的蛇妖。
吱呀~
蛇妖聽令,打開櫃門便站到一邊兒去了。
“裡邊兒有幾個空瓶子啊?”柳葉眼彎彎,道士輕聲細語的,像是在哄著小娃娃回答問題。
那蛇妖最受不了他這個模樣,著急忙慌得向櫃子最上格瞧了一眼,便又轉身朝榻上道士撲去,胳膊摟著道士的窄腰,邀功似的回答問題,
“有六個!”
“六個。”
謝意麵上笑意盈盈,抬手沒收力道,拍了拍那蛇妖的臉,發出‘啪、啪’脆響,
“之前的一瓶便罷了,一個月不到,便用了五瓶香脂。”
“嗯。”蛇妖此時是不識時務的,他眼裡全是那麵上帶笑的漂亮道士,又將自個兒手臂收了一圈,將那香源收入懷中。
“嗷!”
蛇妖慘叫,道士猛地一口咬在他胸口上,叫他身上痛得發麻發軟,“嘶......”
“你叫什麼?!”道士明知故問,語氣故意放的溫和。
“......”
小蛇耷拉著腦袋,揉都不敢揉一下傷處,聲音悶悶的答話,
“我叫蔣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