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他的依舊是沉默。
少年的臉上帶上絕望,手上似乎卸了力,寸寸滑落挪到袖子,揪著的手指卻更緊,好像在抓住自己最後的希望。
看著又開始吧嗒吧嗒掉眼淚的小雪媚娘,鶴星安都無奈了。
孟薑女哭長城都沒這麼會哭的吧。
這是個alpha……吧?
鶴星安開始懷疑了,思考著這個世界oo戀的可能性。
“你先放開好不好?”
肩膀處的衣服隱隱滑落,再讓人這麼扯著,他是真的不知道這件襯衫還能不能囫圇著離開這個地方。
軟乎乎的雪媚娘此刻卻加了趣多多,黑心又強硬。
搖了搖頭,“我不,我不要,不要……”
他皺著眉,不停搖著頭,流著淚看向鶴星安,像是個即將被拋棄的菟絲花。
離開的寄生的大樹,下一秒好像就會死。
哭得肝腸寸斷,可憐巴巴的。
饒是心腸再硬的人,都會忍不住心軟。
鶴星安妥協了。
“我沒有。”
少年的哭聲一僵,眼神瞬間亮起,“那就是願意負責嗎?”
他巴巴地湊上來,滿是興奮,臉上還帶著未乾的淚痕。
鶴星安抬手給人擦了擦眼淚,感受著指腹下的迷人觸感,他歎息一聲,
“嗯,負責。”
親了,也是該負責的。
聞言,那雙桃花眼更亮,小白兔得寸進尺,牽上鶴星安的手。
“那我們現在算是在一起的嗎?”
鶴星安想要反駁,麵前的人眼巴巴望著他,“嗯,算。”
不就是愛哭嗎。
不是什麼大事。
軟乎乎的小孩愛哭怎麼了?
怎麼了?(拍桌質問.JpG)
沒有任何毛病。
說服自己,鶴星安算是甩開負擔。
少年這回徹底破涕為笑,與鶴星安十指緊扣,“那好哦,我的,未婚夫。”
鶴星安:“……???”
怎麼突然就成未婚夫了?
似是感受到驚愕的情緒,少年著急解釋,“我們家的家規就是:一切不以結婚為前提的戀愛都是耍流氓。”
“你不喜歡嗎?”
他試探著開口,眼神怯怯。
鶴星安:“……沒有。”
“那太好了。”
少年似乎很高興,“那我們去吃,吃什麼來著,哦對,雪媚娘。”
鶴星安也被這種歡快的情緒感染,“好。”
少年似乎更加高興,語調上揚,“哥哥真好。”
鶴星安被這一聲“哥哥”喊得有些暈暈乎乎,被人牽著往前走,
仰頭望天,明月高懸。
這天真熱啊。
被小雪媚娘輕車熟路帶進謝家地下車庫的時候,鶴星安就隱隱感覺有些不對勁了。
“這是你家?”
少年隨手接過車庫管理遞過來的鑰匙,隨意翻著,“嗯,是我家哦。”
他似乎又想到了什麼,拍著心口保證,“哥哥絕對不會吃苦的。”
看著他自信的臉,鶴星安詭異沉默了。
他是擔心吃苦嗎?
他是擔心養不起老婆啊?
“那你是?”
少年這才似乎想起了什麼,微微傾身,伸手,“哥哥你好,我是,謝行倦。”
“家裡有點小資產,我自己名下的資產不算多,哥哥要是喜歡,都可以轉到哥哥名下。”
鶴星安挑眉。
自動忽略了他後麵一句話。
居然不叫謝初洄嗎?
換了個名字,是怕自己會生氣?
算了,都一樣。
鶴星安笑了笑,握住那隻骨節分明的手,“你好,季星安。”
看著兩人交握的手,謝行倦似乎更高興了,眉眼彎彎,“嗯,我知道。”
“嗯?”
“沒什麼。”
謝行倦撓了撓頭,有些舍不得收回手。
“那就這輛吧。”
看著謝行倦指尖晃蕩的鑰匙,鶴星安走向閃著燈的車。
望著鶴星安的背影,少年揚了揚唇,指尖摩挲著掌心,回味著剛剛的觸感,實在是讓人有些迷醉,他有些癡迷,眼中露出些勢在必得的光。
“看什麼呢?”
鶴星安回頭看來,頎長的身影在燈下被拉長。
“來了。”
謝行倦快步上前,坐上車,側身給他係好安全帶,“哥哥要去哪?”
溫熱的氣息落在頸側讓鶴星安莫名生出一種被捕食的錯覺,身體下意識緊繃。
不過一瞬,少年就退開,歪了歪頭,“哥哥怎麼了?”
“沒什麼。“鶴星安放鬆下來,“那就香蘭吧。”
香蘭,京城專做甜品的高端餐廳,特有的配方和怎麼都挖不走的廚師,深受京城貴婦的喜愛。
也是原主很喜歡的一家餐廳。
謝行倦一愣,隨即笑開,“好,聽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