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
好聽的聲音自頭頂傳來,兩隻手扶上肩頭,穩住鶴星安的身形。
麵前的人牆退了一步,不再有壓迫感。
來人微微傾身,與鶴星安平視,一張年輕到堪稱稚嫩的臉龐落入鶴星安的眼中。
桃花眼微微垂著,裡麵盈滿了擔憂,臉頰微紅,白皙的肌膚上綴著健康的血色,五官精致,漂亮得像是一幅畫。
稚氣未脫的臉上搭配白到發光的臉,真的很像……
鶴星安咬著唇。
少年微微皺了眉,聲音溫柔,“難受嗎?”
在來人擔憂的目光中,鶴星安蠢蠢欲動,還是忍不住伸手撫上少年臉頰兩側的軟肉。
然後,捏了捏。
光滑的觸感讓他有些失神,喃喃出聲,“真的很像……”
“像什麼?”
少年似是有些疑惑,微微歪了歪頭。
卻並沒有排斥鶴星安的接近。
鶴星安聽到反問,收回手,揚唇一笑,“雪媚娘。”
“啊?”
少年人依舊懵懵的。
鶴星安還以為他是沒聽懂,心情極好地比劃了一下,“就是大概這麼大,軟乎乎,糯嘰嘰,很香,很好吃的那個,”
又補充一句,“你和那個很像。”
少年似是沒想到會是這個回答,愣了一瞬,眼睛微微睜大,
這個表情被鶴星安解讀為——他沒吃過。
同情地看了他一眼,鶴星安大發慈悲,“你沒吃過嗎?那我可以帶你去吃。”
少年這回反應過來了,眼神亮了一瞬,“真的嗎?”
鶴星安感覺自己的一腔憐愛都壓不住了,嗅著空氣中的甜香,後脖頸的疼痛好像都有緩解。
他的心情算是不錯,揚起下巴,“嗯哼,我們現在去嗎?這裡沒意思,隻有一群嘴臭的人。”
“好啊,好啊。”
少年忙不迭點頭,乖巧蹭到鶴星安身邊,自然而然牽住他的手。
“我們走吧。”
掌心傳來一陣濡濕感,鶴星安感到有些不舒服,想要甩開他的手。
偏頭對上亮晶晶的眸,忽然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嗯?怎麼了嗎?”
少年歪了歪頭,露出個笑,臉頰兩側淺淺的兩個梨渦,讓他看起來更可愛。
甜甜的。
鶴星安點點頭,將頭轉回去,
“沒什麼。”
他覺得這個小孩在勾引他。
他還有證據。
你問為什麼?
那他為什麼不對著彆人笑,就對著自己笑?
一定是喜歡他。
安安(自信版)
他牽著自己撿到的老婆,像是老房子著火,火急火燎就要把人帶走。
“走吧。”
小雪媚娘可不能被彆人搶走了。
鶴星安將人牽得更緊。
這是他的老婆。
沒有老婆的人不配和他講話。
少年緊緊跟在鶴星安身邊,像是個乖巧的小媳婦。
低著頭看著兩人緊握的手,整個人腦子已經不太清醒了。
手好軟。
目光落在鶴星安精致清雋的側臉,他的臉色更紅了。
好漂亮。
四周落針可聞。
目送著兩人牽著手遠去。
目睹了全程的管家:“……”
自家少爺這算是白給嗎?
已經預感到不妙的管家,卻也不敢去阻止自家少爺。
剛剛已經接收到主子的眼神,他隻能留下來善後。
宴會廳中重新傳來議論聲,顯得格外嘈雜。
管家從二樓走下,輕咳兩聲,“我家少爺性子急了些,大家多擔待,”
“宴會出了一點點小狀況,這兩位客人的身體好像不太好,要趕緊送醫啊。”
管家舒適的露出惋惜之色,讓人將場中傷患帶走。
剛剛裝死的侍者此刻上前,迅速將人抬走,並清掃場地。
更換地毯,清掃血跡,噴上香水。
動作一氣嗬成。
望著季雲軒背上一片的玻璃碴子,所有人心中生寒。
謝家這是要包庇季星安啊。
不像是善後補救,更像是毀屍滅跡(bushi
清掃證據。
漂亮的香檳塔重新被擺好。
交響樂團再次奏起悠揚的樂聲。
管家穿著黑色燕尾服,手上戴著手套,依舊優雅,“各位尊敬的客人,宴會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