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病弱皇子殺瘋了45(1 / 1)

顧遠葉再次從自家姐姐的魔掌下逃出來,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自然不會再去紫宸殿。

他可不想再撞見自家外甥那點破事。

逛著到了皇宮的校場,正看見一人在校場上練槍。

槍出如龍。

一杆槍舞得虎虎生風。

顧遠葉有些手癢,飛身上前,順手撈起校場邊上一柄刀,朝人砍去。

樊弘錚感覺到身後輕風,下意識一槍刺出。

“鏘!”

金鐵相接。

顧遠葉眼神一亮,“再來。”

樊弘錚也認出這人是誰,不再留手。

挑,紮,刺,撻,攔!

兩人打得難舍難分,最後戰成平手。

顧遠葉輕喘著,看向樊弘錚的眼神格外明亮,拍了拍他的肩,“很好。”

樊弘錚拱手施禮,“見過將軍。”

顧遠葉看著他笑而不語,“不錯,樊老教了個好兒子。。”

樊弘錚摸不著頭腦,搞不懂這人為何莫名其妙誇他。

顧遠葉卻已經大笑著遠去,好像在真的隻是來考校一下後輩的功夫。

隻是那步履匆匆,好像很著急。

樊弘錚搖搖頭,繼續練槍。

……

早朝之後,鶴星安單獨將人留下。

兩人隔著高高的台階相望,還是樊弘錚先開口,“陛下留臣究竟為何?”

“舅舅向我舉薦了你,朕來問問你,可願接替舅舅的位置,鎮守邊疆?”

鶴星安說得直白,他與樊弘錚之間,也從不需要那些虛的。

階下人猛地抬頭,喉嚨有些乾澀,卻還是竭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一撩衣袍,猛地跪下,

“臣願!”

護佑邊疆本就是他年少宏願。

要不是為了報仇,他幾年前就該回到邊疆。

向先帝求了拱衛京城的職位,他以為此生不會再有機會回到邊疆。

如今心事已了,他自然是願意的。

安平二年正月初九,帝著令威遠將軍顧遠葉承襲鎮國公爵位,世襲罔替,封驃騎大將軍之子樊弘錚為定遠將軍,三月啟程戍守邊疆。

衛將軍一職由原軍中校尉秦初洄擔任,接下守衛京城重任。

自此,鎮國公一脈移交軍中權柄於樊家。

同年二月,春闈舉行,帝師陳懷昌為主考官。

與往屆不同的是,此次策論就民生為題,最終中選的多為寒門子弟。

如今朝中職位空缺,正是求賢若渴的時候。

最終,來自明德書院的淩意奪得魁首,成為當年狀元。

鶴星安帶著王譯站在茶樓窗邊,看著下麵被扔了滿身香包的狀元郎,是那樣意氣風發。

柳枝抽芽,萬物複蘇。

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儘長安花。

王譯還戴著鐐銬,卻依舊淡然,看向鶴星安,“陛下這是何意?”

鶴星安指了指下方,“你知道他叫什麼嗎?”

“淩意,淩雲的親弟弟。”

王譯神情一怔,手指緊緊攥著衣角。

鶴星安卻笑得開心,“楚譯,定國侯南下賑災時與一農家女一夜春宵所生,後拜入明德書院學習,與明德學院院長之子淩雲乃是至交好友,後與其一同進京趕考,淩雲卻於春闈前一日被人發現溺死在護城河中,你卻在春闈之後奪得榜眼,被親生父親認回,自此官運亨通。”

“我想問問你,你會虧心嗎?”

“親手殺了自己的好友?”

“我沒有殺他,沒有殺淩雲,殺他的是王宇那個蠢貨!”

“可你也借此搭上定國侯府關係,若不是當年出了濟安那個變數,當年的狀元應是你吧?”

看見王譯震驚的表情,鶴星安笑著反問,“想問我怎麼知道的?”

“因為……濟安一直在追查這件事啊,明德學院院長是他的恩人。”

王譯乾脆破罐子破摔,“那陛下現在是要乾什麼呢?”

“我當時能怎麼辦呢?誰讓淩雲要多管閒事,不過一個平民女子,他也要去救,死了不也是活該。”

他掙紮著,腳上的鐐銬嘩啦作響,初洄瞬間抽出長刀。

鶴星安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褶皺,“沒什麼,就是想讓你看看,你這種長在陰溝裡的老鼠,合該死在陰溝裡。”

王譯神情一怔,隨即神情更加癲狂,“你他娘什麼意思?”

“在反正在官場上淩雲那種人走不長久,給我鋪路也是應當!”

王譯已經被護衛壓下堵住嘴巴,

鶴星安腳步一頓,回頭看來,“更多的,該是嫉妒吧。”

熙明十四年,在殿試之前,名聲最盛的學子當是明德學院的兩人,可淩雲的名聲總是壓了楚譯一頭。

有了第一,誰在乎第二是誰呢?

就連楚譯這個人,都是提到淩雲時順帶著被提起。

所有人都會誇上一句,“明德學院出人才,尤其是那淩雲。”

然後才像是想到什麼,來上一句,“哦,還有個楚譯也不錯。”

隻是不錯。

走出酒樓時,鶴星安聽到一聲,“多謝。”

他看向無人處笑了笑,“不客氣。”

無人知曉,濟安原先是更想回到家鄉當個地方官的,他是吃百家飯長大的,多虧了鄰裡鄉親幫襯,才有機會讀書,鎮上的老秀才見他好學,甚至免了他開蒙的束修。

可為了調查恩人之子死因,他選擇留在京城,被陳懷昌看中收為關門弟子。

越深入官場,越是感覺窒息。

這官場太深,太黑。

滿腔熱血的少年想要改變這一切,熙明十六年,他聯合多位官員,上書請求撥款修建水利,皇七子雲星安從中斡旋,最後成功。

他自請南下督造,與工匠同吃同住。

同年洪水,他更是身先士卒,跟隨守城官兵百姓一同抗災。

因濟安統籌得當,那是數年來洪災損失最輕的一次。

可他太軸,在官場中站得太直,不懂得躲避鋒芒,招了太多記恨。

他有濟世之才。

正如他的名字,濟世間安天下。

可終究是隕落在權利鬥爭的漩渦中。

雲帝信奉製衡之術,坐山觀虎鬥,看著朝中烏煙瘴氣。

可殊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從前春闈不公,貢院不察,上位者全是爭權奪利。

如今,這天也該換一換了。

朝中一派新氣象,鶴星安也忙得腳不沾地,每天倒頭就睡。

而在這種忙碌中,初洄也及冠了。

沒有太過繁瑣的儀式。

鶴星安卻親自主持了他的冠禮,為他取了字。

輝寧。

前路光明,未來安寧。

結束了儀式,鶴星安一身冕服還沒來得及換下,就被初洄拽著來了太和殿。

他有些疑惑,卻見初洄已經將門關上。

偌大的太和殿中隻剩下兩人。

初洄步步逼近,鶴星安本能感覺到危險,後退一步,卻被人強勢撈了回來。

作亂的人卻湊到他耳邊,“陛下,上次答應臣的一個願望,是不是該兌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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