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拿它的花釀酒,喝幾壇子怎麼了?
桃樹枝丫沙沙作響。
這園子裡麵的桃樹和竹林,殷淮竹一向讓人照料的很好。
在殷家的其他人看來,稱得上是很寶貝這棵樹的。
杭歲歲笑了笑,她指尖一點,一道綠色瑩光沒入桃樹乾。
眨眼間,那棵原本安靜的桃樹,枝葉微微顫抖起來。
陽光透過枝乾,一地斑駁的花影。
樹乾泛起了一陣微光,光芒散後桃樹依舊沒有彆的動靜。
“你還怪高冷的。”杭歲歲嘟囔道。
殷淮竹低笑著伸出手指輕輕觸摸著樹乾,仿佛在感受著它的生命力。
“它在這園子裡麵,悄無聲息了這麼多年,要是肯出來,我也早就發現了。”
這棵桃樹身上的氣息平淡如常,根本就沒有精怪的氣息。
連他都沒有發現,想來這桃樹不是尋常物。
杭歲歲眨了眨眼清澈的眸子,沒有說出之前這桃樹邀她喝酒的事情。
今晚的月亮格外的明亮。
宛如一盞巨大的明燈懸掛在天空之上。
柔和而明亮。
月光穿透白影的魂魄,全身散發著柔光。
“白影。”
殷淮竹輕抿唇角,目光跟隨著月光下似是要隨風而去的魂魄。
白影注視著麵前的兩人笑了笑:“我走了,你們要保重。”
杭歲歲手心凝聚出一顆潔白的珠子,將它遞給白影:“這顆珠子你一起帶去,能讓你轉世後一生都無病無痛。”
殷淮竹看著白影收下珠子,他上前兩步,抱住了白影:“這些年,謝謝你。”
在海外訓練的那些年以來,多少生死危機之間,都是白影在背後出手轉圜。
要是沒有白影,在沒有等到杭歲歲的日子裡,他早就發瘋了。
白影魂魄的軀體虛虛回抱,他笑道:“要是有緣碰見,那時,我找你們要糖吃。”
他二十多歲溺於那個偏僻的山村裡麵,渾渾噩噩孤身飄蕩了多年,生前沒能吃過甜食,死後也無人上供。
來了這裡後,殷淮竹曾經也問過他怎麼能供給他吃食物品,他拒絕了。
鬼做久了,對這些東西也都提不起勁來了。
殷淮竹鬆開雙手,那無形的觸感消失:“好,一定要。”
白影最後再看了一眼兩人,魂魄隨著柔和的月光消失在了原地。
杭歲歲打開手心,赫然就多了一盞蓮花燈,她揮手燈光燃起,杭歲歲將燈放在了白影消失的地方。
希望這盞燈可以指引他去的路。
兩人抬頭看著月亮,殷淮竹上前一步:“我們回去吧。”
杭歲歲收回視線點點頭:“好。”側過身與殷淮竹一道上了樓。
杭歲歲房間裡麵的綠植長勢棵棵好的出奇,即便冬天也不曾發黃掉葉子過,如今春天尋常植物更是比不過。
就連攬竹園裡麵的植物都比彆的地方的長勢要好。
門把手轉動,殷淮竹腳步輕緩。
他看著正盤腿打坐的杭歲歲,沒有出聲打擾,輕輕的把手裡未開封的酒壇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一個小時後。
杭歲歲收起靈力,吐出一口氣,緩緩睜開眼睛就看見了靜靜坐在對麵沙發上的殷淮竹。
殷淮竹進來的時候她有察覺到,靈力在運轉,所以杭歲歲沒有理會。
在杭歲歲剛收回靈力的時候,殷淮竹第一時間看了過去。
“歲歲,快過來看。”他把酒壇子拿起來晃了晃。
酒壇裡麵有明顯的晃蕩聲。
杭歲歲被殷淮竹手上的酒壇吸引,她下床走上前:“什麼時候又去挖出來的。”
下午的幾壇子可都是空的。
殷淮竹拉過杭歲歲的手腕,坐在他的身邊,笑道:“剛才挖的,這壇年份最久。”
他把酒壇開封,一陣香氣撲鼻而來,罄香醉人。
杭歲歲不由得探頭出聲:“好香啊。”
聞起來比之前喝的都要香不少。
殷淮竹拿了酒勺子給桌上的兩個杯子盛滿。
將其中一個酒杯遞到杭歲歲的手上:“嘗嘗看。”
殷淮竹端起酒杯,和杭歲歲碰了碰杯子。
杭歲歲將酒杯遞到唇邊嗅了嗅後這才嘗了嘗酒。
融合了桃花的芬芳和酒的醇厚。
酒的醇厚味道逐漸在口中散開,口感醇厚而柔和,沒有過於刺激的酒精味道,帶有一絲淡淡的甜味。
這種甜味與酒的醇厚相互融合,形成了一種獨特的口感,讓人回味無窮。
讓人能夠儘不知不覺間一杯接著一杯。
也讓人上頭極快。
白玉的臉頰紅粉暈染,清澈的眸子霧意朦朧,眼眸流轉間水光瀲灩,攝魂奪魄般的引人目光。
殷淮竹放緩了呼吸,伸出冷白的指尖碰了碰杭歲歲粉紅的臉頰。
指腹傳來的溫熱感,與他偏冷的指尖觸感分明,熱意在心底擴散至全身。
杭歲歲屏住呼吸,看著眼前放大的俊美五官,視線有些模糊,但臉頰上略帶涼意的觸感讓她覺得舒服,杭歲歲用臉頰蹭了蹭殷淮竹的指尖。
她的聲音如貓般有些疑惑:“嗯~?”
殷淮竹被這聲音驚醒,指尖仿佛灼痛一般的快速收回手,喉結不自覺的滾動著,他掩飾般的轉回頭,抬手將桌上的酒一飲而儘。
臉上舒服的涼意陡然消失,杭歲歲眨了眨模糊的眼眸,她盯著殷淮竹滾動喉結,視線上移她輕聲說道。
“...........你真好看.......嘿嘿.........”
殷淮竹放下杯子,微微眯起鳳眼,湊近杭歲歲,語氣帶著輕哄,笑著回應:“有多好看啊?”
說話間,他又往杯中倒了一些酒。
杭歲歲凝視著殷淮竹,眼中閃爍著光亮:“比我見過的人都好看...........”
頭頂刷的一下冒出一朵鮮豔的小紅花,小紅花隨著杭歲歲加速的心跳正搖的歡快。
001看著眼前宿主快要流哈喇子的一幕,覺得沒眼看的快速遁了。
對於宿主之前說的自己隻是好點色,它現在信了。
殷淮竹盯著杭歲歲頭頂歡快的花朵,無奈的笑出了聲:“哈哈哈哈。”
他欺身而近,兩人額頭相貼,嗓音低沉摻雜著期待:“..........那你喜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