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在慢悠悠過著。
不知不覺間,王濤博的婚禮也已經悄然來臨。
低調又奢華的黑色加長車輛平穩地行駛著,車輪與地麵摩擦發出輕微的沙沙聲。
車窗邊的景色不斷後移。
杭歲歲看著手機屏幕上麵王濤博發來的信息,好幾個月前有幾條,前幾天有幾條。
說的卻都是同樣一件事。
邀請她去參加他的婚禮。
杭歲歲沒有回複,關閉了屏幕,這個微信號是她之前用的,隻有她能登錄使用。
要不是之前王濤博說給她發消息她沒有回複,杭歲歲都快忘記這個號了。
這場盛大的婚禮吸引了進場眾多人的目光。
婚禮現場的布置令人眼前一亮,華麗而精致,處處體現著新人的審美。
低調奢華的黑色車輛停在門口,門口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車輛的身上。
這車牌號,他們當然知道這是誰的車。
全帝都也隻有這一輛定製款的車。
車門打開,門口雲集的聲音都小了幾分。
身材修長高大的黑色暗紋西服男子,長腿一邁就在眾人的注視中下了車。
王濤博和王父王母帶著周邊的人,同時迎了上去。
下車的殷淮竹卻轉身,微微彎腰將修長的手掌向車內遞去。
眾人站在後麵幾步,皆是心底訝異。
車裡還有人?
有人低聲討論著:“之前聽說殷五爺有個閨女,今天估計是帶上閨女來的。”
身邊人點著頭:“有這個待遇的,那肯定是了。”
之前殷老爺子壽宴,殷淮竹全程抱著懷裡的小女孩,那上心程度,真是有了老父親似的慈愛。
然而,讓眾人大跌眼鏡的卻是車內下來了一個身材纖細,長相絕色的青衣少女。
一時間,偌大的地方寂靜無聲。
杭歲歲一下車,就感受到了無數道視線落在了她身上。
她有些不自在地往殷淮竹身旁靠了靠。
王濤博看清楚是杭歲歲後,臉上露出欣喜的神色。
他沒有想到,和殷淮竹一起過來的人竟然會是杭歲歲。
王濤博上前兩步:“大師你來啦,我差點以為你不來了呢,快快快,兩位快進大廳。”
王濤博的聲音不大不小,但在寂靜無聲的現場,卻清晰的落入了每個人的耳朵裡麵。
一時之間,落在杭歲歲身上探究的視線,又加深了幾分。
杭歲歲笑著低聲說道:“你可彆當顯眼包了,我姓杭,彆叫什麼大師。”
王濤博點頭應是,笑的像個二傻子。
與王濤博的欣喜熱情不同的是。
殷淮竹淡淡地應了一聲,向王父王母微微頷首示意,讓身後的梁歸把禮盒拿了上來。
王濤博引著路,殷淮竹便牽著杭歲歲的手,走進了婚禮大廳。
婚禮大廳內燈光一片,音樂悠揚。
當殷淮竹出現在婚禮現場時,眾人皆露出驚訝之色,再當看見他身邊的杭歲歲時,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
他們對這位殷五爺充滿敬畏之情,不敢輕易靠近或打擾他。
兩人路過之地,身後眾人,紛紛暗自炸了鍋。
人們紛紛小聲的交頭接耳,猜測著殷淮竹和杭歲歲之間的關係。
坐在觀禮最前排的杭歲歲隱隱聽著周圍的議論聲,倒是沒覺得什麼所謂。
總不能猜她是殷淮竹閨女的媽就是了。
人應該沒有離譜到那個程度的。
“聽說殷五爺身邊那位是殷小姐的媽媽。”
在門外目睹了全程進來的人,和已經在裡麵坐在觀禮區的人們討論猜測著。
“你聽誰說的?我看那位小姐的年齡不像有那麼大一個孩子的人啊?”
“你就不懂了吧,現在的女孩子都注重保養,根本看不出來真是年紀的。”
“我覺得也是,就是看起來好像有點眼熟,在哪裡見過。”
“見過?五爺可寶貝著這位小姐,護的全帝都的人都沒有聽見風聲。”
“看來這絕對就是殷夫人了!”
眾人一臉真相的點頭。
儘管周圍的氣氛有些拘謹,但殷淮竹的到來為整個場麵增添了一絲莊重與威嚴。
婚禮很快開始了,伴隨著悠揚動聽的音樂聲響起,現場的氣氛變得莊重而又熱烈起來。
這時,兩位身著華麗禮服的新人手挽著手,麵帶幸福微笑地緩緩走入了婚禮大廳。
他們每一步都充滿著對未來生活的美好憧憬和期待。
在杭歲歲的目光注視下,新郎英俊瀟灑、風度翩翩,新娘看起來美麗動人、溫婉大方。
時隔一年,沒想到還能見到當時卦中讓她驚歎的連鎖姐。
果然,幸福都是自己伸手掌握的啊。
杭歲歲一臉感慨。
而坐在她身邊的殷淮竹,卻是緊緊注視著台上正讀著誓詞的兩人。
王濤博麵向穿著婚紗的女生說。
“當我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會臉紅心跳,你的身上泛著明亮的光芒,讓我一眼萬年,那一刻,我的眼裡再也容不下彆人...............”
台上兩人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甜蜜的笑容,讓在場的每個人都能感受到他們之間真摯深厚的愛情。
對於此刻的殷淮竹來說,卻好像被人當頭一棒。
會臉紅心跳。
對方的身上泛著明亮的光芒。
一眼萬年。
眼裡容不下彆人。
“我就知道,我完了,我愛上了你,我非你不可,從此內心堅定要娶你回家....................”
殷淮竹的腦中僵硬,被這幾句話炸的一片空白,仿佛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腦子裡麵隻環繞著那幾個字。
我完了。
我愛上了你。
愛上了你...........
一陣熱烈的掌聲響起,打斷了殷淮竹的思考。
殷淮竹此刻脖子僵硬,呼吸一沉,不敢轉頭看向身邊的少女。
好不容易熬到婚禮結束,殷淮竹沒有隨人入席,找到包間換下禮服的王濤博告彆。
殷淮竹微微點頭,向王濤博表示祝賀:“新婚快樂。”
他的聲音清冷而富有磁性,給人一種真心祝福的真摯感。
這句話殷淮竹說的沒有以往的敷衍。
說完話,殷淮竹帶著杭歲歲大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