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來之前,陸河已經從楚天歌的口中知道這寒風城的城主名叫羅佑,今年已經五百多歲,按常理說,蛻凡境的修士,隻有五百歲的壽命,但這羅佑位高權重,搜集了不少延年益壽的靈草丹藥,所以才能多活幾年,但這樣的壽命是憑空借來的,不能長久,若是再不突破到紫府境,那很快就會衰老死去。
這樣的人,往往很容易就會被利用。
因為他們自知壽命不多,隻要有讓他們突破到紫府境的辦法,那不管讓他們乾什麼,他們都願意。
陸河直接看著羅佑,開口問道:“你搶來那麼多女子,這些年,賣了不少錢吧?”
“什麼女子?”
羅佑先是一愣,而後勃然大怒,怒喝道:“你這個狗東西是從哪兒冒出來的?活的不耐煩了敢汙蔑我,來人!”
“在!”
羅佑身後,幾名士兵齊聲大喝。
陸河的氣息並沒有外漏,所以這羅佑等人,自然也不知道陸河的實力,隻以為陸河了不起也就是個蛻凡境,還能厲害到哪兒去?
“你們這幾條野狗,活膩歪了?”
君黑獄目光冰冷,手中黑焰紅蓮槍出現,槍頭黑焰燃起。
蛻凡境高階!
羅佑身後的幾名士兵心中一凜,他們都是羅佑的近衛心腹,都是蛻凡境的修為,但卻都隻是蛻凡境初階,此時麵對蛻凡境高階的君黑獄,卻是不敢妄動。
羅佑眉頭皺起,君黑獄身上的氣息,給了他一種很強的壓迫感,他感覺,若是真的和君黑獄動起手來,他也未必是這君黑獄的對手。
陸河麵色平淡,道:“羅佑,你也不必狡辯,你也逃不掉,不如老實交代,這樣,我或許還能饒你一命。”
這羅佑的身上,並無血氣。
這至少說明,羅佑並不是一個喜歡濫殺無辜之人。
但是,羅佑身後的那幾名近衛士兵,身上卻是血氣濃鬱,顯然都不是什麼好鳥,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他們追隨的羅佑,肯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羅佑冷笑道:“我交待什麼?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乃是堂堂寒風城主,你有什麼資格問我話?”
“看來,不給你來點東西,你是不會招的。”
陸河微微搖頭,而後後退半步。
君黑獄與陸河幾乎可以說是心意相通,此時二話不說便是一步踏出,直接一棍子便抽向了羅佑。
但這羅佑畢竟也是蛻凡境圓滿的修士,已屬高手之列,拿出一杆長槍,便與君黑獄戰做一團。
雖然羅佑比君黑獄高出了一個小境界,但他卻打的非常吃力,隻與君黑獄過了十幾招,就感覺後繼無力,很快,便被君黑獄一棍子抽在了腿上,直接將他的腿骨打斷,整個人便好似是一條死狗一般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咻!
君黑獄手中的黑焰紅蓮槍的槍頭緊緊的貼在羅佑的脖頸上,目光冰冷的看著羅佑。
陸河緩步走到羅佑身旁,居高臨下的看著躺在地上的羅佑,開口問道:“我說的,你可想好了?若你不招,那我便隻能將你一點一點的打死。”
“呸!”
羅佑朝陸河吐了一口口水,怒喝道:“要殺便殺,我死了,你也彆想活著!”
“那我呢?”
此時,楚天歌站了出來,負手而立,冷冷的看著羅佑。
羅佑一怔,眼中露出一絲疑惑,他從未見過楚天歌,卻是不知道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年輕人是誰。
“參見殿下!”
唐泰卻是見過楚天歌的,二話不說便是單膝跪地。
“參見殿下!”
唐泰的手下,以及城牆上的其他人,此時也猜到了楚天歌的身份,連忙跪在地上行禮。
羅佑吃了一驚,目瞪口呆的看著楚天歌。
楚天歌淡淡的說道:“這件事,不管你說與不說,我都會奏明父皇將此事徹查到底,所以,真相早晚都會浮出水麵,你若現在說了,那還能舉報有功,說不定,你的妻兒還能留下一條性命,若你不說,便是株連九族之大罪,你之幼子,今年不滿八歲吧?你想讓他在這個年齡,就離開這個世界嗎?”
羅佑聞言,臉色幾番變幻。
他是個聰明人,他很清楚,這件事既然被一位皇子知道了,那就不是那麼簡單可以解決的了。
正如楚天歌所言,隻要楚天歌將這件事情告訴大楚人皇,那麼,這件事就肯定會水落石出,不會有任何翻轉的空間。
羅佑沉默了良久,最終開口道:“我若說了,我能否活著?”
“不能。”
楚天歌眼神平淡,道:“說與不說,你都會死,說出來,你的子女可以活著,說不出來,你的子女也會隨你一起死。”
羅佑苦笑數聲,道:“我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好吧,那我便……”
砰!
羅佑的話說了一半,從他的體內,突然出現了一道無比狂暴的靈力,他的整個身體,在這一瞬間便仿佛是氣球一般瞬間腫脹,爆炸!
血水混著碎肉,被困在一個透明的圓球之中。
陸河揮揮手,圓球便被緩緩的壓縮。
他開口道:“應該是眸中禁製,隻要他心中有說出幕後之人的想法,那他立刻就會死去,羅佑的線索,斷了。”
楚天歌眉頭深深皺起,聲音冰冷,道:“竟然敢在我麵前殺人,當真是以為他們能隻手遮天!”
君黑獄悄無聲息的,將羅佑的兵器放進了自己的乾坤戒指之中,這可是一件上品靈器啊。
君黑獄在慢慢的搜集一些好的靈氣,以希望能有一天,可以將自己的黑焰紅蓮槍融合成為極品靈器。
陸河的目光,看向了那羅佑的幾名近衛親兵。
幾名親兵對視一眼,毫不遲疑的便直接用靈力衝破自己的五臟六腑,瞬間死去。
陸河心中充滿了驚訝,這件事之中,他遇到了許多人,但是,這些人都是說死就死,沒有絲毫的遲疑。
難道,那幕後之人,真的可以隻手遮天,讓他們以為就算他們說出了真相,也一樣活不下去嗎?
沉吟了片刻,陸河看向唐泰,道:“唐兄,這城牆之上就交給你了,切莫要讓任何人從這寒風城中離開。”
“放心。”
唐泰點頭,心有戚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