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發黑眼,看上去孱弱又禁(隔)欲情(隔)色的貓耳人萊伯,就算現在這位萊伯先生脫光了在夏耽麵前跳鋼管舞,她大概也提不起一絲一毫的興趣了。她滿腦子都是剛才那個把她從酣睡中驚醒的噩夢。艾爾法曾經說過,她是被人從石頭城那邊的時間縫隙裡發現的,那她的這個噩夢,會不會就是在那之前的記憶呢?一場屠殺?滿門抄斬?怎麼看,那個夢裡掐住她的人,都跟總是在自己麵前晃悠的這些蜥蜴人有那麼點像。搞半天自己不是穿了個珍稀動物,是穿成了被追殺的純潔少女貓啊有沒有!夏耽小心肝撲撲跳地跑到廁所門口,呆站半天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一點點想要尿尿的願望。算了,反正也睡不著,還是溜出去出去看風景算了。夏耽知道,艾爾法平時喜歡把出入的鑰匙卡放在自己貼身的衣服心臟位置,還老喜歡拿這點來跟她炫耀,“你看你看,我是多麼重視小乖!要是誰想不經我的同意,就來看小乖,就必須從我的肉(隔)體上踐踏過去!”他從心臟處掏出那片薄薄的卡片,湊近了不斷地用舌頭纏著夏耽,“扒光我的衣服!踐踏我的尊嚴!蹂(隔)躪我!虐待我!才能從我手裡拿到這張珍貴的卡片……”夏耽經過嚴謹小心的考量,已經確定艾爾法這條蜥蜴是個徹頭徹尾的m,沒事就喜歡幻想彆人淩(隔)虐他欺負他,而他心愛的小乖,就在自己遍體鱗傷的守護中,安然無恙,多麼偉大的情操,多麼令人動容的英雄蜥蜴人雲雲……隻是艾爾法從來也不知道,要出入飼育室,靠的並不一定就是那個需要卡片才能通過的正門。上次飼育所被野獸襲擊後,被毀壞的巨雞屋子重建,頂上最重要的通風管道係統,也被迫重新修葺。通風管的位置比較高,出口又比較小,一般都隱藏在不被人注意的天花板死角,外麵還加了防護網,就算是被飼育的動物能飛,恐怕也進不去。但夏耽發現廁所上方的通風口,剛好屬於忘記安裝防護網的豆腐渣工廠,她順著朝前,在第二個分岔路口朝右拐,一條朝上揚的通道,可以輕易地溜到室外。這條通路,基本上是被她當做以後逃跑的殺手鐧,這時候拿出來用一用,剛剛好。她鑽出通道,站在飼育室最高的塔台上,俯瞰周圍如紫色雲霧一般,圍繞著的巨樹枝乾。在夜晚,它們發出螢火蟲一般輕柔和緩的閃光,在微風下,左右搖擺,讓人仿佛身處無儘星海。這裡的夜晚,真的很美。夏耽覺得,要不是她是個正直而害羞的少女,或許在這裡被觸手吸腿心,被小黑貓天天抱大腿告白,大概也不是件難事。隻可惜她身為新時代好少女,肩不能挑手不能扛,又偏偏生性羞澀,作為繁殖星球上唯一的前地球人,她要肩負起在蜥蜴人心目中留下美好印象的重任,秉持著自尊自愛的原則,就算真的要交(隔)配,她也要挑個稱心如意的。兩腳一踮,夏耽輕而易舉地從樹乾較低的地方跳到較高的地方去,朝附近張望一番,更是將夜晚的繁殖星球看在眼中。凡事被樹木包裹的地方,全部都被熒光色的枝葉簇擁,隻有遠處的那座石頭城,因為植被生長得零零星星,所以看上去尤其黑暗。瞳孔在光線的作用下,縮小又擴大,夏耽驚奇於貓耳人的眼睛,可以在模糊的黑色中,t望到那麼遠的地方。可能是這些支撐整個繁殖星球的樹木,無法適應石頭城的土壤的緣故,那裡的植被發出的光芒,剛好零散昏暗,成了黑夜裡的一盞盞小燈。被微風推動的、樹枝的陰影中,一個黑色的身影猛然躥過去。“……!”夏耽瞪大了雙眼:那麼遠的距離,看上去還那麼壯,那玩意的真實體形,絕對不在艾爾法之下。仿佛是不死心自己的眼睛居然會錯過一個身形那麼巨大的東西,夏耽下意識地定住身子,毛貓低身體,將整個人都向外探了一些。周圍帶著植物特有香氣的風,將她的氣味完全覆蓋了,她感到自己的呼吸,和這濃濃夜色融為一體,無邊的黑暗裡,她仿佛也變成了黑暗的一部分,如同回到水裡的魚兒。她的身體,仿佛天生就是為了黑夜所準備的。她覺得四肢開始發熱,好像隻要她願意,就可以像艾爾法一樣,輕易地在樹乾與樹乾之間跳躍飛黨,而她天生的身體構造,一定能比艾爾法跳得更遠、更快速。而她的兩隻手,似乎有尖銳的爪子要從那裡麵衝出來,變成無堅不摧的刀刃,撕裂一切橫檔在她麵前的東西。這一切,難道都是貓耳人的本能?不等夏耽細想,石頭城外不遠處的樹叢裡,又閃過一道黑影,看樣子,應該就是之前的那一個生物。沒想到這東西的移動速度那麼快,不過片刻的時間,它就從石頭城的中心位置,移動到了邊緣地帶。那裡的樹木已經開始鬱鬱蔥蔥,能夠輕易地遮擋住移動物體的身形,但是,夏耽還是看到了。那是一頭矯健的黑豹一樣的動物。之所以說是類似黑豹一樣的動物,是因為它看上去比地球上的黑豹要整整大了一圈,簡直快要比上兩輛吉普車了,而且它尖銳的爪子,絕對比黑豹要巨大和鋒利了好幾倍,蠍子一般高高翹起的、充滿光澤的尾巴,無一不向人展示它絕對的力量。夏耽仔細看了,才認定這麼遠的距離看過去,它的身形都那麼結實,如果是站在自己麵前,八成是比艾爾法那種大塊頭還要高壯的身形了。這必定是一種,可以站在食物鏈頂端的物種。龐大的、鼓起的肌肉,隨著它的每一次跳躍和移動,在後背肩胛骨的位置,做出緩慢而優雅的起伏。黑色的皮毛油光水亮,在麵孔附近,布滿了鳥兒羽毛一般的寶藍色暗紋,一直蔓延到麵孔外部。金色的眼瞳看著麵前的道路,散發危險的光芒。它忽然停止了不斷躥動的身體,朝夏耽的位置看過來。不可能吧!距離那麼遠,而且自己這方又是處在地勢高了十幾層樓的、被鬱鬱蔥蔥的龐大樹木完全覆蓋的巨樹中的角落,對方怎麼可能察覺到自己的注視?那金色的眼瞳,像是帶了實質的力量,朝夏耽衝擊過來,她下意識地往樹叢裡躲了躲,這才覺得那目光的傷害小了一些。“賽倫斯,你在看什麼?”領頭的隊長用爪尖拱了拱身旁的巨獸,“狩獵季馬上就要到了,你個臭小子不要沒事發呆。”賽倫斯是整個村落裡,最年輕、也是最強壯的雄性。儘管他的年紀不大,甚至剛剛才到達□□的階段,但是所有人當中,變身程度最高的人,就是他,就連整個族群為數不多的雌性中,唯一適合□□的小雨,也主動向他發(隔)情。所有人都相信這個新一輩的後起之秀,可以將千百年來,時間縫隙中的屠殺與仇恨,一並回轉清償。狩獵季很快就要到了,他們必須乘著蜥蜴人還沒有準備好,儘快準備戰鬥的設施和補給,這一次的戰鬥,他們勢必也要為了種群的生存,和長久以來的對峙浴血奮戰。“……沒什麼。”賽倫斯轉回視線。一定是他太過敏感了,這種夜晚,不可能有蜥蜴人在巨樹上到處張望。+++++++++++++++++++++++++++++++++++++++++++++++++++++++++++++++++++++++回到房間的時候,萊伯跟被人拋棄的幼犬一樣,盯著那副濕漉漉的眼睛盯著她猛看,一口氣衝上來,抱著她的腿狂磨蹭,“下蛋你不要拋棄我我喜歡你,我是真的喜歡你……!”“好好叫我名字啦!”夏耽被他抱得猛翻白眼,但是眼看萊伯這股子熱情,抬起要踹人的腳又怎麼都放不下了,她隻好改伸手推,“讓開讓開,我要睡覺的!”拖著個拖油瓶跑到床邊,結果一撩開被子,就見到床單上留著一灘可疑的白濁液體。夏耽先是發愣,然後所有從工口片中汲取的知識迅速湧上腦海。這種白色的黏糊糊的、飽含無數生命真諦的流質物……啊!是那個!夏耽麵無表情回頭,拉扯萊伯的貓耳朵,“……給我吃·下·去……”“嗚嗚……嗯……好痛……啊……”萊伯根本沒聽她說話。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興奮的,整張白慘慘的麵孔上,染了一團紅暈,看上去色(隔)氣十足。看他那麼享受,夏耽立刻鬆開手,後退半步兩手抱胸,就那麼麵無表情地看著他。“下蛋……”黑色頭發的少年覺得對麵的雌性好像真生氣了,頓時對床上那白色痕跡懊悔萬分,撅著嘴,兩個貓耳朵垂下來,一臉可憐兮兮的模樣,“不要不理我嘛……”他垂著手,有些想要撲上來,卻又怕夏耽更加生氣,隻好巴巴地跟在離她一臂遠的地方,用自己水靈靈的大眼睛發送討好電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