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伯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種奇怪的感覺。每一天都像是新的,心臟會飛速地跳動,世界的色彩,都因為麵前的這個人而變成了斑斕。他隻需要看著她,就覺得心臟好像被撐得滿滿,隨時都要滿溢出讓自己忍不住微笑出來的衝動。這就是交(隔)配的衝動嗎?萊伯呆呆地蹲坐在食盆前,尾巴貼服地在地上來回擺動,他看著夏耽絲毫不客氣地伸手把麵前所有能吃的玩意,都掃蕩一空,臉上露出了癡迷的笑容:真是活潑的雌性。萊伯趴在剩下食物殘渣的桌子邊上,一口一個香地吞食夏耽吃剩下的東西,眼睛卻一瞬不瞬地盯著仰天躺倒在地,大呼“撐死我了”的夏耽,臉上還是那股子癡迷的表情:真是健康的雌性。萊伯盯著已經閉上眼,睡得口水橫流的夏耽,她赤(隔)裸的小胸脯,隨著她的呼吸起伏,銀白色的頭發和耳朵,偶爾地抖一下,調皮地蓋住了粉色的小巧鼻頭。萊伯“咕嘟”咽了一口口水,忽然覺得自己喉嚨好乾咳。他走到水盆前,低頭舔了兩口水,抬頭的時候,視線剛好對上小乖平時喝水時候用的那種奇怪容器。她每次,就是用嘴巴含著這個小巧容器的邊緣喝水的……萊伯不能控製地,探出他粉色的舌頭,兩手恭敬而小心地扶著那樣小小的容器,就著小乖平時的嘴巴會碰到的地方,舔了上去……冰冰涼涼的。他的舌尖碰上杯壁的一瞬間,這樣覺得,然後身體裡的血液好像沸騰一般從腳底一直燒到頭頂,萊伯整個人都要被煮熟了。他舔到了舔到了真的舔到了!不能控製地眯著眼睛抱著自己黑色的尾巴,萊伯滿心歡喜地在地上滾來滾去,顫抖的黑色耳朵尖端,似乎都變成了幸福的粉紅色,“小乖……”“乾嘛?”沒好氣的聲音近在咫尺。萊伯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滾到了睡著的夏耽邊上,夏耽看著麵前這個莫名其妙滿臉通紅的瘦弱少年,一隻手剔牙另一隻手點他額頭,“跟你說了很多遍了,老娘不叫小乖,叫夏耽!”粉紅色的少年被她點得一愣一愣的,用力點頭。“來,叫一聲聽聽。”“下……下……蛋。”少年整個人都要燃燒起來了,手裡緊緊地攥著那條粗大的黑色尾巴,猶豫著開口。啊果然是雌性才會有的名字,既好聽,又有一種莫名的色(隔)情的感覺,這個名字……是在邀請自己交(隔)媾嗎?萊伯完全陷入了粉紅色的世界裡,被這鹹(隔)濕而淫(隔)蕩的姓名,給徹底征服了。“下什麼蛋!給我好好說話!”夏耽一把揪住萊伯低垂而寬大的耳朵,換來他淚水朦朧的低聲回應,“啊……嗯……好痛……不要動……”“……”夏耽真的敗了。這種跟叫(隔)床一樣羞澀哽咽的討饒方式,是怎麼一回事?!這就是傳說中的貓耳人雄性?還不如滿身鱗片的蜥蜴人有看頭呢。++++++++++++++++++++++++++++++++++++++++++++++++++++++++++++++++“殺了他們!快!乘他們還沒有變身!快!”激烈的火光,映照著烈焰焚燒的絕望光景。到處都是滾燙的紅,和落寞的黑,死亡與鮮血,將方寸之間,變作修羅地獄。鮮血噴濺到身上,分明方才還是滾燙,隻一瞬,就成了徹骨冰涼。她想要逃跑躲藏,身體卻不受控製,被割下的頭顱,被尖銳爪子撕裂的軀體,將她完全地掩埋起來,到處都是血液的粘稠腥味,最後一幕,是從天而降的,在黑夜裡反射奪命光芒的一雙金色豎瞳。鱗片上滿是鮮血,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近在咫尺的嘴裡,是濃烈腐臭和尖銳的牙,兩邊還有巨大的獠牙,直接衝出嘴角,裸(隔)露在外麵,那上麵,甚至還掛著同伴的血肉。“……這裡還有一隻!”陰冷冰寒的聲音,殘暴火熱的氣勢,巨大的爪子,仿佛隻需要一下,就能把自己的頭顱捏碎。麵前這個擁有金色眼瞳的怪物,虎口的鱗片直接卡在她的嘴邊,扼住她的下顎骨。咬下去!咬死他!本能讓她拚儘全力地合上嘴,就算牙齒被堅硬的鱗片阻擋,她也要咬穿它們。她忍住疼痛,感到牙齒穿透了薄薄的鱗片,在下麵細嫩的肉上,釘出一個血洞。抓住自己的怪物倒吸一口冷氣,瞬間將她甩到一邊,“媽的,這隻還會咬人!”身體被拋到空中,劃出漂亮的拋物線。後背撞擊到冰涼尖銳的石頭,她知道,她要死了。——“……!”尖叫被壓抑在喉嚨口,夏耽隻來得及大口喘氣,從床鋪上坐起身子。屋子裡完全漆黑一片,但貓耳人的眼睛,讓她的瞳孔自動放大,及時隻借著最微弱的一絲光芒,也能看清楚房間的狀況。現在應該是半夜,艾爾法在外麵的值班室裡睡覺,而剛才那個……是噩夢。夏耽伸手扶住自己的脖子,那上麵,好像前一秒還被人用力地壓著,喉嚨乾涸,像是被火燒過,她下床,想到水盆邊上喝點水。誰知才邁了一步,腳下就踩著了個軟綿綿的東西,絆得她一個踉蹌,差點麵孔朝下摔倒。幸好貓耳人的身體反應迅速,手一撐,腳掌在地板上點了一下,她就重新站穩了。夏耽低頭一看,差點又嚇得尖叫出來。尼瑪誰大半夜的在地上放了一具屍體唬人呢?!被包裹在整張被子裡的人形玩意,因為剛才被她踢了一腳,被子的邊角鬆開了一條邊,露出裡麵纖細蒼白的胳膊。萊伯兩手合十放在胸前,保持著傳統睡美人的入睡姿勢,甜蜜地微笑著。剛才夏耽的那一腳,絲毫沒有阻礙他深沉的酣眠,他的黑色尾巴翹起了一點小卷,柔順地貼服在裸(隔)露蒼白的腿上,“小乖……”他的嘴裡喃喃,臉上自然地變作一個甜蜜溫暖的笑,朝著夏耽的方向翻了個身,然後一把抱住了她裸(隔)露在外的小腿。似乎是被那光滑又冰涼的觸覺吸引了,他自然而然地伸出貓耳人帶著倒刺的小舌頭,順著小腿纖細的線條,從下到上,緩慢地、黏膩地,舔了一下。濡濕和冰涼的感覺,讓夏耽像是被燙到一樣甩開腿,顧不上水成一團的萊伯被她的動作驚醒,在她背後迷迷糊糊地揉眼睛,奪門而逃。“小乖?”“我去尿尿!不準跟過來!”夏耽丟下一句話,就在轉角消失了身影。於是安靜的屋子裡,隻留下萊伯獨自一人,傻傻地看著已經空掉,卻還殘留夏耽氣味的床鋪。小乖去廁所了,應該沒有那麼快回來。心臟像是要跳出來一樣,催促他快些到小乖的床上去。應該……沒有關係吧?像是著了魔,無法再考慮更多,他躡手躡足地爬上小乖的床,在那軟綿綿的被子裡,深深地、深深地吸了口氣。貓耳人的嗅覺本來就敏感,這一下深呼吸,整個身體裡,都是小乖帶著奶香的氣味。萊伯一下子像是要融化一般,耳朵和尾巴的毛都跟著豎起來,手指緊緊地抓著手下的毯子,就好像抓的是小乖柔軟的頭發。心裡又一個聲音反複地高聲地強調:這是雌性的、小乖的味道。他貪婪地汲取這味道,感到整張蒼白的麵孔,都像是要燃燒起來,血液在身體裡瘋狂地奔湧。他想到小乖是如何一絲(隔)不掛躺在這毯子裡麵,毛毯還帶著溫度的地方,緊緊地裹住她柔軟的身體,他正舔吻著毯子的香氣,就好像舌尖嘴邊,就是她的身體。本能第一次對萊伯發出了召喚,他兩腿之間的某個地方,好像也跟著變得堅硬火熱,耳邊隆隆的都是心跳聲。那是一種嗜血和衝動,他呆呆看著自己的手,指端長出了尖銳鋒利的指甲,喉嚨口傳來乾渴的感覺。他想要擁抱什麼東西,想要撕裂什麼東西,想要將一切美好和純真的東西,在自己的手中被汙染和破壞。他想要……小乖。手指碰上那裡的瞬間,他的瞳孔放大成完整的圓,又刺又麻的新奇感覺,讓萊伯覺得有些可怕。但是他一邊聞著懷裡的空氣,一邊不由自主地,將手覆蓋在那個地方,上下輕柔地揉弄。“……啊……”極輕極輕地,他聽到自己發出一聲喟歎。好像是從世界的另一個角落傳過來的,很近又很遠。他閉上眼睛,一片漆黑裡,好像刻意看到那隻幼崽已經長大的模樣,眼睛裡是滿滿淚光,輕柔而抗拒地在他身下,半張的嘴中,粉色的舌頭尖銳的小顆虎牙……她銀色的耳朵被自己發狠地**,濕掉的毛發刮過肌膚,帶來奇異的瘙癢。一黑一白兩條粗壯的尾巴,緊緊纏繞。潔白乾淨的床單上,擁有黑色頭發和貓耳的萊伯,蜷縮成了一個彎彎的圓圈,他緊緊地抓著自己棉布料子的衣服,還有手下白色的床單,發出了輕柔的呻(隔)吟。那伴隨手上動作而來的,像是潮水一般要將他淹沒的快樂,越來越急,整個世界好像就剩下他一個人,被這波浪送著上下沉浮,他看不到也聽不到了,直到快樂的終點,那閃光似的一片白茫……萊伯終於悶哼出聲,整個人像是脫力一般靠在床上,緩緩地喘(隔)息。再低頭一看,手裡粘糊糊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他長這麼大,第一次發生這樣的事情,忽然覺得很心虛:這是小乖的床,他居然乘著她去廁所的時候,做了這樣奇怪的事情。急急忙忙地想要清理現場,但還沒動作,卻發覺不對勁。他明明已經在她的床上躺了那麼久,就算是去廁所,也早該回來了。她究竟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