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殺機重重2(1 / 1)

危險人物 易容術九 3281 字 2個月前

刑揚說:“這裡對他來說正在變得危險, 你應該勸他離開。”樓安世好笑地看著他, “你是在說明戈?你不覺得你該去直接找他,而不是半路攔下我的車嗎?我如果去投訴一個國際刑警,會有人受理吧?”刑揚說:“你不愛他, 卻又不肯放手,你隻是享受被人追逐的感覺, 其實你的追隨者已經夠多了,並不少他一個。”“哈, 有趣……”樓安世綻開一個炫目的笑容, “我還是那句話,你該去對他說。但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以什麼立場來和我說這些話的?”他不動聲色地把重心移到右腳, 好方便躲開也許即將出現的暴力行為, 女人在吵架吵不贏時會一巴掌扇過來,男人則是傾向於用拳頭, 他已經盤算好了要怎麼側身躲開第一拳, 然後要以怎樣的角度和力道進行反擊了。但刑揚隻是看著他,按捺地握了幾次拳頭,“你擁有的夠多了,就不能放過他嗎?”樓安世打了個激靈,他把這歸罪於他的西裝外套不夠厚, “好吧,我知道對我羨慕嫉妒恨。這次我就不計較了,但下次你再騷擾我, 我就沒這麼好說話了。讓我教你一個道理:想要的東西就伸手去拿,彆儘說些廢話,沒人會被你感動的。”“你!”刑揚猛地上前一步,拽住了樓安世領口。江柏他們立刻往這邊跑過來。樓安世抬手讓他們不必管,他並不掙紮,反而好整以暇地向前傾身把自己的身體重量壓到刑揚的手臂上,並輕笑著道:“親愛的,我猜我得提醒你一件事:我是盧蘭最著名的易碎品之一……”兩道車燈劃過來,有輛車開上了他們這條路,車在路旁停下,車上的人下車朝這邊走來,走在最前麵的是明戈,他走了幾步便跑了起來。刑揚不自覺地鬆了手,樓安世一個側身,哥倆好地把胳膊肘搭在他肩膀上,這讓對方整個人都僵住了。明戈站他們麵前,“沒事?”樓安世笑笑,“真巧,你怎麼也來了?我剛發現刑揚相當有趣。”刑揚很氣憤,但又不知道要怎麼接話。明戈微微皺眉,“晚上涼,彆在外麵站太久。”他很自然地把樓安世拉到自己身邊,又試圖把自己的風衣脫下來給他。樓安世伸手攔住了,“彆,我正要走,好騰出地方讓給你們演三流愛情劇。”他說完便抬腳便走。明戈拉住他,一個轉身背對著馬路方向把他摟在自己懷裡,樓安世不耐地皺眉,卻聽見了一聲轟響,是爆炸聲——明戈的車爆炸了,刺眼的光芒猛地綻開,明戈喊道:“走!”與此同時,他拉著樓安世衝過路邊的綠化帶,往遠處跑。樓安世回頭,看到是汽車還在燃燒中,又有幾輛車在路邊停下,車上下來不少人……他的腳被什麼絆了一下,差點摔倒,他不得不轉回了頭。明戈放慢了速度,“沒事吧?”“彆停下,他們馬上就會追過來。”刑揚也跟著過來了。樓安世看到他,突然很想笑,“你是警察吧?我現在要報警……”“少爺,彆說話,這樣可以省些力氣。我已經報警了。”江柏出聲道。不久後,他們跑入了一條小卷子裡,悲慘的是:這是條死路。樓安世露出個有點虛弱的笑容,“看來我不必發揚無畏精神,求你們扔下我了。”這麼跑下去他可受不了。明戈示意江柏照看樓安世,他自己和刑揚快速地在卷子裡四處查看著。樓安世側耳聽著遠處的人聲,“追過來了?”江柏輕輕地噓了聲,示意他彆說話。樓安世輕笑了聲,“我們的其他人呢?我好像沒聽到槍聲,他們應該沒事吧?”江柏低聲道:“我讓他們分開走,爭取引開一些人。”他也很惱火,他懷疑那些人是衝著明戈來的,要不是明戈硬要拉著樓安世,他們現在估計已經把樓安世帶到安全的地方了。“過來。”明戈衝他們招手。過去一看,原來是明戈和刑揚撬開了一個下水道井蓋,刑揚已經沿著裡麵的梯子下去了,明戈看他們過來後,也開始往下爬,很快便隻剩下上半身還露在外麵。樓安世被下水道裡溢出來的臭氣熏得後退了兩步,“我不用了,你們走吧。”明戈低聲道:“忍耐一會。”他把手伸向樓安世。江柏也說:“暫時躲一下,警察應該很快就到了。”樓安世聽著外麵追的人似乎又近了些,隻得皺眉走到下水道入口旁。“沒事,我就在你下麵。”明戈繼續往下爬。樓安世閉了下眼,歎氣,跟著下去了。然後再是江柏,他下來後,站在梯子上小心地把沉重的井蓋蓋回入口上。沿著梯子往下爬了幾米後,到底了,刑揚在下麵拿著一個手電幫他們照明。下水道很寬敞,但是積著一層能漫過腳踝的汙水,樓安世站在樓梯上不動了,“我想我們在這裡等上麵的那些人離開就行?”明戈搖頭,“他們可能會追來,我們要找彆的出口。”他站在樓梯邊張開手,“過來。”樓安世搖頭,從口袋裡掏出塊手帕掩住口鼻,“我寧願呆在梯子上。”刑揚沉聲道:“你可以呆在梯子上,但你擋住了你後麵的人。”他覺得這位世家少爺實在是可笑至極,逃命的時候他還犯起了潔癖。樓安世說:“先生,你可是警察,不想點好點辦法,而隻顧著躲進下水道裡,這樣真的好嗎?”刑揚說:“我已經聯係了人,但他們過來需要時間,追我們的人不簡單,不會因為警察來了,就讓步。”“那又怎樣,他們是想被亂槍打死?”以樓安世的看法,那此人肯定會在聽到警笛聲時就逃走。刑揚說:“在此之前他們肯定會先努力打死我們。”“行……”樓安世懶得再爭了,抬頭看看他上方的江柏,“你想下去?我真的寧願被人射一槍。”江柏早學會了要適當忽略他家少爺的某些話,隻說:“我想離開這裡會更安全。”明戈仰頭,微笑地看著樓安世,耐心地張著手臂,“過來,我可以抱著你。”“抱?”樓安世一臉嫌棄地看著他,又盯著臟兮兮的下水道看了幾秒,最終道,“不,還是用背吧。”明戈轉過身,樓安世趴到他背上。他們在昏暗的下水道裡僅依靠著一隻小手電的光沉默地往前走著,不久後,他們聽到後麵傳來了人聲,是那些人也下來了,好在下麵岔道多,在還沒被對方注意到的情況下,隻要手腳輕些,要躲開人也不是特彆困難。他們小心翼翼地躲在一邊,看著那些手持槍械的人走入一個通道後,他們立刻選了另一個方向離開,雖然不是完全相反的方向,但短期間,應該不會再碰上彼此。明戈偏頭碰了碰樓安世的頭,“你還好嗎?”“當然不好。”樓安世含糊地在手帕下麵說。江柏擔憂道:“很不好?”他祈禱樓安世今晚沒事,這下水道畢竟還是太臟了。樓安世說:“否則呢?這地方就是地獄……”“隻是下水道而已。”走在最前麵的刑揚惱怒地噴了口氣,有些人越是近距離接觸,越是讓人無法忍受。“你是說地獄會更糟糕?啊,這裡真的已經是我見過的最糟糕的地方了。”終於走到了乾燥的地方,明戈把樓安世放了下來,他托著樓安世的下巴,凝視著他的眼睛,“你還好嗎?”“沒死。”樓安世不自覺地摸著自己手腕上的金屬環,考慮是不是應該給自己來一支急救針,不到萬一他也不想做此選擇,那些藥劑就像毒品,救他的同時也在摧毀他,不過那也沒什麼,畢竟它們已經讓他活到現在了,如果有一天他的抗藥性超出了它們的能力範圍,也不是誰的錯。明戈微笑,“那自己走一會兒好嗎?”他牽著樓安世的手,拉著他往前走。樓安世的另一隻手正拿著塊手帕捂著自己的鼻子,雖然明戈把他說成一個不願意自己走路的三歲小男孩,但他此時沒力氣吵架,他的全部精力都用去抵抗這個肮臟的下水道和能熏暈人的臭氣了。明戈發現旁邊的人過於安靜,有些不安,“刑揚,有發現出口的跡象嗎?”刑揚說:“暫時沒有。”他們已經路過了幾個能上去的井口,但考慮到走得還不夠遠,可能正有人在上麵守株待兔,便放棄了。江柏說:“接下來怎麼辦?我們分不清方向,這裡也沒有手機信號。”他在雲海住了這麼多年,從沒想過要來熟悉一下下水道係統。明戈說:“沒事,我知道大約方向,沈鴛他們應該也在找我,或許不久後能到。”江柏有些懷疑,這種太過於超出常規的事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盧蘭人的生活太平,實際上雲海過去幾年發生的謀殺案還沒有這個月多。他們幾人安靜地走著,不久後,又到了一個拐彎處,他們這個通道和旁邊的另一個通道一起彙入了前麵的一個大通道,刑揚用手電往前麵照了照,“看起來前麵好像是主通道,我們要變換方向嗎?”明戈說:“不,繼續走。我的人找我的話,應該會從主通道開始。”往前走了十餘米,他們眼前豁然開朗,確實走到主通道了,這個地方很空闊,像條地下河流。突然,旁邊的牆壁縫隙裡湧出一股臟水,澆了樓安世一身,“見鬼!……”像是點著一包炸藥一樣,樓安世憤怒地甩開明戈的手,抖著手脫下外套,扔掉,然後把襯衫也脫下來,扔掉。明戈脫下風衣外套要披到他肩膀上,“走開!”正在氣頭上的樓安世再次推開他,但明戈很堅決地再次走近了,拿衣服裹住他,再直接抱起他,“沒事,我們這就離開這裡。”樓安世的手用力掐著明戈的胳膊,好一會兒後,他才平靜下來,這時他想起了一件事:他還有兩張支票在那件衣服口袋裡,被他當垃圾扔了的那件。他愣住了,今晚可真倒黴……他垂頭喪氣地道:“我沒事了,放我下來吧。”江柏建議道:“我來背你。”明戈說:“不用,我不累。”樓安世輕笑了聲,“我有自知之明,我又不是什麼身材嬌小的女生,好了,放手。”明戈隻好把他放下來,代替的是重新握住他的手。江柏說:“少爺……”“你們彆吵,我聽到有聲音。”刑揚關了手電。大家停了下來,側耳傾聽,很安靜,有水聲,但並沒有人聲。刑揚從口袋裡拿出個東西,丟進旁邊的“地下河”裡,隨著撲通一聲,開槍聲響了,但因為對方被誤導了,所以子彈都掃射到了水裡。刑揚和明戈反應極快,幾乎是立刻就開槍回擊了。突然,對方丟過來一個東西,聽響聲像是一個玻璃瓶,落地上之後碎了,緊接著大家都聞到了刺鼻的氣味,趕緊捂住口鼻,明戈的手捂在樓安世臉上,樓安世在黑暗中無聲地翻著白眼。然後,明戈出聲道:“周倜?”“誒?boss?”黑暗中,不遠處發出了一個試探的聲音。明戈道:“是我。”幾道光束在不遠處亮起,幾個人影出現了。“老大,不好意思啊,我們以為不是你。”那幾個人跑了過來,最前頭的那人樓安世認識,在名沙見過,還有之前這人戴著麵具在蘭格非身旁冒充神秘人。周倜看到樓安世在看他,便朝他露出個在昏暗的環境中看起來十分陰森的笑容,“樓少,又見麵了。”樓安世點頭,“你命挺硬的。”上次這家夥被他嚇得跳得了江,現在看來還是很健康麼。明戈適時出聲,“解藥帶了?”剛才那些煙霧是種生化武器——不過是殘次品,具體的說這是種能影響人的神經係統的細菌,它們暴露在空氣中後最多隻能生存十幾秒,所以沒法用在大型襲擊中,但用來對付幾個人還是沒問題的,像他們就都吸入了不少。“給。”周倜遞給明戈一隻針管。他伸手接了,然後直接攬住樓安世的頭,微用力,讓樓安世偏頭露出脖子,“有點疼。”說著他便把針管紮了下去,並快速地注射完。“疼!”樓安世嗷地叫了聲,然後用力推開明戈,“你做什麼?!”周倜道:“你彆不知好歹!……”“行了。”明戈微微皺眉。周倜低頭,“老大,我們沒多帶解藥。”因為解藥數量本來就很有限,他從來沒想過給彆人用,帶了支在身上,也隻是為了以防萬一,誰想明戈卻直接給樓安世注射了。“嗯。”明戈隻是點了下頭,臉色未變。刑揚和江柏同時問:“那些煙霧是什麼?沒有解藥會怎樣?”明戈說:“會失去知覺,要幾個小時後才能恢複,所以我們最好快點離開這裡。”聽到隻是會昏迷幾小時,大家都鬆了口氣。樓安世挑了下眉,但沒有說什麼。周倜道:“我來帶路,出口離這裡不遠。”樓安世說:“豬一樣的隊友。希望你的方向感沒問題。”在這見鬼的下水道裡,他的心情壞透了,他一發脾氣,遭殃的自然是附近的他最看不順眼的人。周倜吸了口氣,但忍住了沒說什麼。刑揚有些看不下去,他也受夠樓安世了,“誰拖後腿誰知道。走吧,抓緊時間,我們得趕路了。”樓安世笑了,“警察先生,你幫不上忙也就算了,作為公職人員,沒能力至少要有態度,你這種服務態度是完全不可取的。”刑揚氣極。周倜倒是感覺好了點,因為他也不喜歡刑揚,作為一個不怎麼清白的人,對一直喜歡追著他們的警察怎麼會有好感?明戈說:“走吧,剛才的槍聲可能會引來人,我們最好不要在這裡多作停留。”才剛走出幾百米遠,江柏和刑揚旁邊的人突然同時出手,把兩人打暈了,樓安世渾身僵硬,看向明戈,“怎麼回事?”明戈說:“那些毒煙的作用,不是讓人失去知覺,是會影響人的神經係統,讓人產生幻覺,有些人會因此認為周圍的都是敵人,然後襲擊對方。把他們打暈,隻是為了防止這個。”江柏和刑揚都被人背起,大家繼續往前走。樓安世說:“那你呢?”明戈道:“我也會被影響,但能堅持一刻鐘左右,以前實驗過。周倜,我們離出口還有多久?”周倜說:“離我們的人在的那個出口有二十分左右,如果隨便找一個出口,最近的大約在二百米之外。”明戈取了把槍放到樓安世手裡,“小心點。”樓安世說:“給我槍用來對付你?但你離我這麼近,兩米範圍之內,我就算開槍也不可能成功吧?”要躲開子彈是有可能的,隻要你已經形成了條件反射,在彆人剛有摸槍的意向時,你就能發現並迅速躲閃。以明戈的反應速度,兩米範圍之內,他可以直接讓彆人的槍脫手,樓安世並不期待自己的手骨折。明戈並沒有因為樓安世的話就退到兩米之外去,他仍然握著樓安世的手,“有總比沒有好。”快到時間時,他可以讓周倜打暈。就算出現意外,他也並不覺得他會傷害樓安世。周倜很奇怪明戈為什麼會喜歡樓安世,而且是很喜歡,都把解藥給他了,屢次被樓安世折騰,他是打算有機會就報複的,但看現在的情形,似乎隻能收起這個念頭了。雖然,樓安世是長得好,但漂亮的男人多得是,就算再加上會用槍並且不怕名沙人這兩個過濾條件,應該也還能剩不少,不過,如果還要像樓安世家裡那麼有錢,應該是沒有人,但明戈又沒圖他家的錢,至少現在沒有這個跡象。實際上,他原本都沒想過明戈會喜歡男人,畢竟大家一起去某些場合時,他並不拒絕女人,且相當受歡迎;而且,軍隊裡也偶爾會有人有同性行為,但這種事與明戈絕緣,他甚至討厭和人接觸,而且他還喜歡常年戴著手套,這在名沙那種氣候的地方,簡直是個奇葩,但看他到盧蘭來了後,似乎很少再戴,難道是因為那位少爺不喜歡?“又有人來了。”他們都聽到了腳步聲,但因為回聲的緣故,不好判斷方向與距離。他們現在帶著兩個昏迷的人,而明戈現在也是個不穩定因素,所以隻能逃跑了。衝到一個分岔路口時,他們不小心分了隊,他們是同時衝進不同通道,但樓安世直接進了那條乾淨些的路,而周倜他們恰好進了旁邊那條。周倜急忙道:“你那邊容易留下腳印……”但是,後麵追的人已經很接近了,“你們先走。”跟著樓安世的明戈說,然後他拉起樓安世往前跑。這一來就相當於是他們倆把火力都引開了。不久後,他們跑到了另一個分叉路口,明戈拉著樓安世躲在拐角處,聽著追來的人的腳步聲,有4人,最早下來找他們的人絕對不止這些,看來對方在中途分隊了,隻是4人的話,那很好對付。明戈放開樓安世,低聲讓他在原地等著,然後他便像個幽靈一樣消失了。樓安世隻聽兩聲槍響,在他等第三聲槍響時,他突然聽到一個人影出現在附近,很輕的腳步聲和呼吸聲,他慢慢地舉起了槍,正要開槍時,卻聽到對方焦急地低喊:“世子?”是明戈。樓安世放下了槍,“這裡。”他的手有些顫抖,剛才,隻差一點他就真的開槍了。明戈跑過來,抱住他。樓安世奮力掙紮,“你身上臭死了。”可以想象為什麼隻有兩聲槍聲了,其餘的人肯定是被明戈徒手解決了,代價是弄了一身臟汙。明戈沒鬆手,反而抱得更緊。樓安世還處在“差點就開槍”了的驚嚇中,想了想,摟住了明戈的脖子,判斷沒有失誤,並沒有摸到一手汙泥。“樓少?老大?”聽起來是周倜回來找他們了。明戈卻抬手衝那個方向便是一槍,然後拉著樓安世又開始跑。“哎呦!這是……”周倜驚叫起來,明戈反手又是一槍。樓安世先是莫名,然後想到一事,大聲提醒周倜,“是不是15分鐘到了?”“哇靠!”周倜又是一聲驚叫,“樓少,你自己小心。”然後他溜了。明戈似乎忽略了周倜的話,隻說:“沒事,沒人能傷害你……”“……”樓安世看看拉著自己跑的明戈,他該采取點什麼行動嗎?要對明戈開槍,他還是下不了手。而且就算開槍了,他肯定也不會打死明戈,而明戈就算受了重傷,應該也有辦法先殺了他,這不是在家裡的健身房,明戈動手時會把握分寸。就算明戈受傷後直接昏迷了,他又要怎麼把明戈又這該死的下水道裡弄出去?這麼一想,樓安世立即放棄了開槍這個選項。“彆怕,我這就帶你出去。”明戈意識到自己的速度太快,便放慢了腳步。樓安世說:“你記得周倜嗎?我們剛剛和他分開了,他可能會回來找我們。”明戈沉默了一會,“但他不喜歡你,他可能會對你不利……”果然是被害妄想症來了,樓安世猜想隨著時間的流逝,症狀或許會越來越嚴重,估計遲早明戈會“發現”:樓安世也想對我不利。所以,他這是要死在下水道裡了?這種臭氣熏天的地方可真是個好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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