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是要掉腦袋的(1 / 1)

杏林春暖 二恰 1530 字 2個月前

“爺,王大虎醒了。”薑容俯身,拍了拍王大虎的臉頰,“彆給爺爺裝死,快起來。”王大虎掙了掙身上的繩子,朝著薑容啐了一口,“你是什麼東西,快把俺放了。”“薑容站一邊,小蘇,去給他看下傷口。”薑容沒好氣的把人一丟,甩了臉色,站在一旁。魏熙瑞叫自己的時候,他一會還沒反應過來,等被睨了一眼,才刷的一下從馬上滑了下來,用最快的速度,衝到王大虎身邊。這王大虎皮糙肉厚的,不過是被薑容打了幾下,身上不過是些皮外傷。“爺,好得很呢,連藥都不要擦,歇一日就能上山打虎了。”看了王大虎,又起身,跑到魏熙瑞跟前說道。“王大虎,你是誰派來的,你不說我也知道,我現在放你走,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薑容給他鬆綁。”說完看了沈青賀一眼,沈青賀了然的點點頭,兩人走到了樹後。“爺,屬下在路上收到傳書,送糧的隊伍,已經由武將軍押送到軍營了。”他們避開幾人說話,也並不是要瞞著什麼,不過是王大虎在故意為之。魏熙瑞隻是點了點頭,“你在路上,有沒有遇著,龍騰鏢局的鏢車?”“未曾,爺,這人雖年紀尚小,不過醫術高明,他日可堪重任。”沈青賀回頭,看了一眼,正在勸薑容的如故。見他回頭,魏熙瑞也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是王大虎和薑容,兩人又吵了起來,如故正在給薑容順氣,一時竟笑了起來。“此話不錯,這人年紀雖小,但不嬌慣。”說著眼神又暗了暗,“你說,此事也是那人所為嗎?”沈青賀抬頭,看了魏熙瑞一眼,他們這次,會被派來跟著魏熙瑞,押送糧草也是有原因的,他和薑容兩人,本就是魏熙瑞的心腹,早年就跟著他上陣殺敵,是打心裡的,服這位年紀輕輕的世子爺。“爺,依子仁看,除了那位沒有彆人了,這些年,那位是越發不注意掩藏了。”“哼,”冷哼了一聲,“他當然是巴不得我死在外麵,皇爺爺的身子,最近也越來越不好,若是哪日真讓他如了願,就是你我的死期。”說完甩了袖子,繞過大樹,走了出去。他們說的,自然是當今太子無二,早年間聖上對魏王的喜愛,早就讓兄弟二人勢同水火,雖然後來魏王戰死沙場,可是聖上對世子的寵愛,隻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來,更何況是,東宮之位不穩的太子呢。這些年,更是越來越過分,今日這事已經算小的,還有什麼是,他不敢的。隻要東宮一日不易主,這種日子就一日都不會完,沈青賀長歎一聲,跟著魏熙瑞的身影,走了出去。王大虎和薑容吵了兩句,兩人相看生厭,又是啐了薑容一口痰,“你們不要指望,放了俺,俺就會感激你們,不過,今日俺就放過你們,哼。”話是這麼說的,順手卻是把他們的馬兒一順,就翻身駕了馬而去。“我個蛋,你個狗雜碎,把馬給老子留下,格老子的。”薑容發現不對的時候,已經追不上了。“薑大哥,算了吧,他是四條腿的,你這兩條腿的怎麼追人家啊。”如故忙跟上去,喘著粗氣,這種日子再過下去,她一定會,變得跟薑容這種大老粗一樣!五人又坐著休息了一會,才準備著上路,看這個時辰不快些,今日是又得在野外過夜了。因著馬,被王大虎順走了一匹,本來就隻有四匹的馬,現在就隻剩下三匹,那個叫巧茹的婢子,就跟著沈青賀同乘一匹,五人三馬向北麵駛去。剛剛休息的時候,如故才知道,那個婢子叫巧茹,是已故的魏王妃,給魏熙瑞找的貼身婢子,從小就伺候魏熙瑞,習得一身武藝,寸步不離的跟著魏熙瑞。但是軍規,女子是不得入軍營的,便在嘉峪關買了屋子住著,如故有些佩服起她來,看著年紀也就比他大了一二,卻已經多次出生入死。就這麼,又趕了一日的路,在第二日正午,他們就到了嘉峪關。“巧茹,午飯我們就不用了,你還是在這等著,有事我會讓子仁給你送信的。”如故還想,好好的逛逛這嘉峪關,沒想到連飯都不吃,就要這麼急匆匆去軍營,不過也好,這麼多日,他也確實有些擔心父兄的安危。“是,爺。”如故好奇的去探,這人真奇怪,一點都不像個女孩子,說她長相吧,長得也眉清目秀,英朗可人,可是不知怎麼,就給人一種鋒利的感覺,就像繡花針?連給他瞎想的功夫都沒有,薑容不知去買了些什麼,拿布包包著,四人又馬不停蹄的往城外去。這幾日騎馬,如故倒是坐習慣了,在馬背上這麼顛著,反倒有催眠的功效,剛出了城門沒多久,他倒好頭一點,就埋在馬毛堆裡,睡了過去。等再醒過來時,是被響亮的牛角聲吵醒的。如故迷茫的,看著魏熙瑞,“這是哪?”魏熙瑞連看都沒看他,快馬衝向軍營大門。薑容也是習慣性的,譏笑他兩聲,沈青賀一向好脾氣,“咱們到軍營了。”如故本來還睡得迷糊,一聽軍營兩個字,眼睛馬上亮了起來。軍營和現代電視劇裡的,頗有些相像,軍營很大,幾乎占了眼前整片草地,外麵是木樁打的欄牆,裡麵是一個個的營帳連成一片。門口站了,四個手持長矛的守衛,離大門最近的,是一高高的哨塔,上麵還有在放哨的士兵,裡麵是一隊七八人的小隊,正在來回走著巡邏。而門口立了一塊木牌,上書,‘軍營重地,閒雜人等與女子不得入內,違反者斬立決。’如故看了,不覺的頸上一涼。見他們四人來,門口的守衛,忙下跪,“見過世子爺。”“起來吧,朱將軍呢?”進了軍營,就有士兵上前,把他們的馬牽去馬廄,魏熙瑞朝回話的士兵點點頭,自顧自的往裡走去,看樣子對這軍營十分熟悉。如故下了馬,一時還有些腿軟,見他們也不等他,忙一步三跳的跟了上去,“爺,等等我呀。”“你小聲些,這是軍營重地,帶你進來,不是讓你來搗亂的。”薑容馬上湊上去,又是劈裡啪啦的好一頓教育。朝著薑容,扮了個鬼臉,這幾日下來,早就知道他是什麼脾氣了,吃軟不吃硬,自己才不和他硬碰硬的。第一次進軍營,自然對什麼都有些好奇,又忍不住想要抓個人來問問,自己父兄到底在哪,不覺的腳步就慢了下來。四周的營帳是兩兩相對,在營帳的周圍和營區之間有排水溝。營帳門口還掛了木牌,嚴禁士兵在各個營區之間亂竄,本營區以內,也不許各個帳篷亂跑。果然是軍規深嚴。每個營區,都挖有一個茅廁,有意思的是兵法中,對於軍營衛生也非常重視,不厭其煩的強調,茅廁挖的位置非常重要,要離水源和貯藏糧食的地方遠遠的,要離營房有一定的距離,但不能太遠,以免上廁所的官兵不能及時歸隊,當然也不能太近。碰巧有個傷兵,正拄著拐杖,從如廁中出來,如故忙上前,“兵大哥,請問……”“我說你這人,剛剛怎麼和你說的,不是告訴你軍營重地,不要亂跑嘛,還得老子還要來找你,快些走。”話剛說了一半,人就被提了起來,身子都離了地,如故忙雙蹄亂舞。“薑大哥,我自己走,我自己走,你快放我下來啊,哎呀。”薑容本就好大不樂意,忙手上一鬆,如故就應聲,跌坐在了地上。又沒有法子,朝薑容的背影,吐了吐舌頭,默默的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沙土,兩步並作一步的追了上去。跟到了一個大帳前邊,兩邊的士兵也是恭敬的行禮,他們掀了帳簾走了進去。如故探望了一眼,忙跟了上去,剛要走進去,兩邊是士兵長矛一攔,“你是何人,主帥營帳豈是爾等,可順意進出的。”“啊,兵大哥,我是世子爺手下的,你不信問問世子爺。”如故忙舉了手,後退了兩步。“讓他進來吧。”裡頭魏熙瑞的聲音傳了出來,兩個士兵忙把兵器收了,又是板著臉不再發一言。如故不禁好奇起來,不是聽說這朱將軍,好大喜功,想來做事分寸也不大,怎麼的軍營裡,卻被整頓的紀律這麼深嚴。想著才抬腳,走了進去,雖然還沒見過彆的營帳,單這主帥的營帳,確實夠氣派的,大小先不說,就光地上鋪的,桌上擺的,可不比外麵宅子裡的那間堂子差。魏熙瑞正坐在案前,薑容和沈青賀站在兩旁,前頭還站了一個,身穿盔甲的高大男子,如故憋了氣,就怕轉過來的,是一張熟悉的臉。好在看了正臉,是個平平無奇的一個男人,有些發福,正在向魏熙瑞稟報些什麼。“既然軍事如此,何故朱將軍遲遲不報?”魏熙瑞看了手裡的折子,啪的一聲摔在桌案上,那位朱將軍,忙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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