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是出真理的(1 / 1)

杏林春暖 二恰 1510 字 2個月前

見幾個丫頭都傻愣著,沒有開口,還是何媽媽打破了著僵局,“依老奴看這事不容易。”如故一聽何媽媽說的,眼睛一亮轉頭看向何媽媽,眼裡的期許誰都看得出來,何媽媽到底歎了口氣。“第一,這事說是這麼說,但是即便是大老爺看中了人,隻要小姐看不好,大老爺也隻占了個長輩的名頭,並不能真的強行按著小姐去嫁人。第二,若真的照紅線說的那般,老爺出了事不說,許了親對方是否會退親,而說句不尊敬的話,大老爺也就不可能在熱孝期,逼著小姐嫁人的道理,但是要是真的到了這一步,小姐就要打算好了,小姐的親事如果大少爺也不能回來,大約就真的要依了大老爺的意思了,那小姐不如就得和大房打好關係了。這第三,大老爺要是想要賭一把,小姐既不發現這件事,又能眼皮子低些應了親事,那就不管老爺還能不能回得來,小姐的親事都得拿捏在他手中,而二房的這點東西,怕是都得入了大房的眼了。”一開始如故聽得還算有點希望,隻是越聽越有些不好起來,明顯她的大伯父,打算好的就是何媽媽擔心的第三點,而這也是如故不安心的緣故。“這這這,小姐不願意嫁,難不成大老爺還能逼著小姐嫁不成麼,怎麼能有這般沒有道理的,要是大老爺真的敢這麼做,奴婢就是拚死,也要護住小姐,等著老爺和少爺回來。”碧草一聽便先急著開了口。紅線倒是沒有那麼衝,但是眼裡的堅決也是看得出的,倒是芳容,如故愣了愣,她原先會強拉芳容入夥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現在事情她都知道了,要是真的讓他現在退出,也是不可能的。看如故的眼光往自己身上來,芳容也不急,手裡梳著如故的手也不停著。“奴婢既然跟了小姐,便是小姐的人了,小姐讓奴婢去打探消息,奴婢便去,小姐要是有危險,奴婢雖不能搶過碧草妹妹也不會躲在後頭,不過這事,奴婢倒是覺得還有個法子,隻是不曉得小姐願不願意聽。”如故笑了笑,這個芳容很聰明,她知道自己並沒有十分信任她,所以他沒有急著以死明誌,自己也不是個笨的,聰明和聰明就是應該如此,“芳容姐姐多想了,既然是有主意,如故自然是十分願意聽的,姐姐但說無妨。”“奴婢是個愚笨的,想得大約沒有小姐這般細致,也隻是說來給小姐有個參照,”她見眾人也沒有什麼表示便接著說道,“不知道小姐可想過出府。”“芳容你說話,怎的這般沒有規矩,小姐是什麼身份,哪有出府的道理,先不說小姐身份金貴,就是這事,要是成了不說,要是被人知道了,或者是小姐出了府又被大老爺抓回來,又是如何。”這個主意,何媽媽又怎麼會沒有想到過呢,隻是她覺得如故,雖說是武將之家,但是自身卻是從來,沒有吃過一點苦的,身子從小便沒有多好,彆說是出府了,就是之前從京城到蘇州的路上,就出過好幾次差池,這出府雖說不為一計,但是也太過冒險了些。如故抬手示意,讓何媽媽先不要急,“媽媽沒事的,芳容姐姐繼續說便是,這主意甚合我意,你再說說接著的。”芳容像是早就知道,也不惱何媽媽的態度,向何媽媽福了福身子又接著說。“既然小姐讓奴婢說,奴婢就大膽說上一說,依奴婢的觀察,這府上雖說是天天有人看著,其實守備要說多麼森嚴卻是沒有的,就拿上回小姐出事的那個馬夫,說換便換了,到底算是誰的錯。而奴婢多次在申時一刻的時候,發現角門那裡沒什麼人看著,怕是那時,正好是用膳交接的時候,那麼想要出府應該是不難的。”頓了頓又說,“隻不過一要讓夫人和大老爺相信,小姐是真的願意他們安排親事,放鬆了警惕那麼這事才有可能成了一分,這二呢是小姐出了府之後,小姐要去哪裡躲避大老爺的追尋。”這會倒是屋內沒有人跳出來反駁了,不止如故陷入了沉思,連何媽媽等人也細細的思考起來這件事的可行性來。等如故回過神來時,芳容已經為她梳好了頭發,正雙手交替規矩的站在一旁。如故皺了皺眉照芳容這麼說,這出府確實是不難,但是要讓自己有充分的時候,來藏身逃離蘇州卻是有點難辦。一晌何媽媽倒是開了口,“小姐,之前反對芳容的話是擔心,怕這出府不易,小姐的身子又撐不住。還有就是怕咱們在蘇州,終究隻是過客,不如大老爺在蘇州呆的時日之久,認識的人多,隻怕小姐就算是逃出了府,想要出這蘇州境內卻是不易。”“媽媽擔心的也不無道理,不過依著媽媽看,要是我們托了那兩位押送糧草的大人,可是有些機會沒有。”過了沒多久,突然如故問道。何媽媽也是一驚,是了怎麼的就把他們兩個人給忘了,可是,這事真的有小姐想的那般容易麼,這兩位大人雖說,是和自家老爺關係不錯,其中一個又有知遇之恩,但是真的遇上事,是不是真的能夠依靠,卻是個未知數。何媽媽也不敢打破小姐的想法,隻是低著頭,想著怎麼樣可以與兩位大人見上一麵就好了。四下無聲,如故卻是眼睛一亮,朝著芳容眨巴眨巴了幾下眼睛,笑著說,“芳容姐姐我想到一個法子,隻是要讓姐姐受點苦,隻要這事成了,有朝一日我逃出這蘇府,我便把姐姐的賣身契歸還給姐姐如何。”芳容原本還低著的頭,迅速的抬了起來,這真是太誘惑人了,雖然她在這蘇府呆的時日不多,但如故大方平時賞的東西多,再加上月前,好歹是攢了幾兩銀子,真的要是出去帶著妹妹可以過上幾年不愁吃的日子,這才是真的能斷了妹妹,不再為為奴為婢的可能。芳容也不問到底是要她做什麼,馬上就跪了下來,“隻要小姐能讓奴婢回家,奴婢便是死了也願意,又何懼些苦。”三人聽她這麼說,還道她真的不是真心對待自家小姐,有些憤憤的,但是小姐都不計較她們又有什麼辦法呢。如故倒是不繼續這個話題,隻是朝著芳容點了點頭,讓她起來,轉而問起紅線,“紅線,我之前讓你尋的那些東西,你可是尋來了。”“回小姐的話,除了小姐畫的那些小玩意還沒好,其他的東西倒是差不多了,東西都收在奴婢屋裡,可不知道小姐什麼時候要用到。”“既然如此你讓他們加緊時間,錢不是問題,另外的東西,明日起我就教你們如何使用,務必這幾日能學多少就是多少,這次我們的計劃不成功便成仁,路上這些東西鮮許還有些用。”“這幾日你們就可以偷偷的打算起,咱們需要帶些什麼,大的重的東西都不要,隻挑小的值錢的東西,還有必須要用的東西,像那些首飾能帶的帶上不能帶的,全部拿石頭砸了壓成銀餅,還有一些小東西,你們想辦法都縫進自己的衣裳裡頭,我們衣裳一不要帶多了,記住我們是去逃難的能少帶的就少。”說了半響,看見幾個丫頭都聽得很認真,又想了想。“紅線,你還是不要跟著我們學這些,你去外頭打探消息,咱們出了府之後,最有可能會先往哪個方向去,你要先把路線都打探清楚。這事還要你多為用心了。芳容,我還有彆的用處,畢竟芳容在蘇州呆的時日長些,你出門前可以與芳容先商量商量,先大致選出一個可行的路子。”交代了一二又看著何媽媽,“何媽媽您年歲大了,這些事情我也不能勞煩您,這紅線要是連日出府去時間肯定不會短,你要穩住院子裡的小丫頭們,絕對不能讓他們知道,捅到那頭去。咱們先分頭行事,在那兩位大人來之前,這些時日是最關鍵的時期,一點差池都不能出的。”四人都一臉嚴肅的應了下來,一夜無夢。第二日一早紅線便打著給七娘子送布料的幌子出了蘇府,如故起來梳洗了一番給碧草和芳容先把那些東西講了用處,等到了巳時一刻眼看著要用午膳了才整頓了整頓帶著芳容和碧草去了正房。到了正房隻見劉氏和蘇雪玫,蘇仲逸是去衙門了,而蘇雪瑩怕是還在屋裡據著。盈盈的行了禮,劉氏滿臉的笑拍著如故的手,問她昨日回房可是睡的好麼,又滿是誇她很是孝順雲雲的。如故也一直好臉色的先陪著,用了午膳又在她屋中說了一會體己話,看著時機差不多了,給芳容使了眼色。芳容一個不小心,就把要端給如故的茶碗給砸了,差點要燙著如故,劉氏看了馬上是一臉的怒色,忙讓人把她給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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