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開始散了。普寧拿著一個乾淨杯子,疲累地爬上樓梯。恩特威斯爾和他的主人是最後兩個走到門廊那兒去的人。茫茫黑夜,濕漉漉的雪花還在空中飛舞。“真遺憾,”恩特威斯爾教授說,“我們沒能說服您來戈德溫永久任教。我們有施瓦茲和老克萊特斯,他們都是您最欽佩的人。我們那兒還有一個天然湖。真是樣樣具備。甚至教員隊伍裡也有一位普寧教授哩。”“我知道,我知道,”克萊門茨說,“可是。您覺得,”他壓低嗓門,“布勞倫吉先生怎麼樣?”“噢,他給我的印象是個挺好的人。不過在某些方麵嘛,我又得說他叫我想起那位傳奇式的人物,那位法文係主任,竟然以為夏多布裡昂是位出名的廚九*九*藏*書*網師長哩。”“小心,”克萊門茨說。“這還是頭一次有人這樣講布勞倫吉呐,而且說得一點也沒錯。”
第三節(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