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至實歸。不算落了旁人。”辛弈躊躇道:“再待幾年,便可以。”他一止聲。柏九就傾過去,側耳道:“便可以什麼?”辛弈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幾句。柏九抬手在他下巴上勾滑了滑,笑道:“好一個新帝,竟就想著偷懶了。你想往哪去?”辛弈也笑,“南睢吧。”他對柏九微紅了臉,低聲道:“去看看南睢山。”柏九微頓,丟了書轉身過來,貼得極近問他,“去南睢山做什麼?”狹眸掩了光,指尖在他唇上摩挲,“去其他地不好嗎。”“去看看南睢龍駒。”辛弈小聲道:“白。”柏九壓覆在他唇上,含糊道:“叫什麼?”“白......”那個弦字就堵在唇齒舌尖,不讓他說出來,又要他繼續說。辛弈斷斷續續的白了半天,也能說完整。鐘子鳴在外邊等了又等,也不見皇帝和平定王召他。他心道這事也不大啊。不就是太子的遺孤嗎,怎地要商討那麼久?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大家觀閱,到這裡正文就馬馬虎虎的結束了,雖有諸多不滿意,但有關辛弈和柏九的故事就到此為止了。明日起是番外。謝謝大家。☆、番外北陽辛家(一)辛靖才馴服他小馬的那天,在草場上摔的灰頭土臉。吉白樾和蒙辰一直不忍直視,看著他從馬上摔下,隻覺得骨頭都震的酸疼。唯獨吳煜那個小痞子,扒在柵欄邊哈哈大笑,恨不得全軍營都來看看公子的笑話。辛靖終於騎在馬背上開始跑圈時,忍不住挺直了腰身。縱然額頭上摔了個青腫的包,他緊抿的唇線看似冷靜,心下卻已經要飛起來,就想讓他父親看看。可惜那天父親不在,他騎在馬背上的英姿也沒抵過吳煜肆無忌憚的嘲笑。辛靖心裡委屈,還得揣著大人樣,趁沒人的時候將吳煜揍的同樣鼻青臉腫。回家時母親的貼侍英姑姑已經在府門邊上等他了,遠遠見他垂頭往回來,人已經先幾步跑過去,對他笑道:“公子今日慢了,快速奴婢走,王爺和王妃久等了。”辛靖不知所雲,跟著跑回去。裡邊還豎了屏風,他聽見父親在裡邊的低聲軟語,母親倒沒怎麼回話。見他要往裡去,英姑姑趕忙將人攔住,道:“公子回來了!”燕王好一會兒才轉出來,辛靖坐在外邊的椅子上吃點心壓胃,聽見他父親往過來,立刻咽了點心,脫口道:“爹,我今日”男孩子的尾音猛地跳脫的揚高,“這是什麼?”聲音裡受驚的成分要多些。因為他父親臂彎裡揣放了團皺皺的小猴子,瞧著和自己八竿子打不著的樣子,根本不像他們家的人。“你弟弟。”燕王俯身給他看,男人驕傲又炫耀道:“好看吧?你弟弟!”儘管他說了兩遍你弟弟,辛靖還是選擇性的沒有聽見,他震驚的臉和著他父親得意的挑眉形成鮮明對比。“好不好看。”燕王伸手在他後腦勺輕拍一下,又揉了揉,“可是你弟弟。”又自接道:“長得和你小時候很像。”像個猴子。他小時候也像個猴子?辛靖不肯承認這個現實,大概是他的表情太過喜怒顯露,被他父親看得一清二楚。辛靖被看的頭皮發麻,躊躇的伸出手,乾笑幾聲:“那我、這,好啊。我抱、抱抱他?”小猴子抱在懷裡輕飄飄的,他從來都是跟著父親舉刀抬槍的手臂沒有抱過這麼輕的東西,仿佛隻要用點力,就能揉成一團雲。小猴子還沒睜眼,但是繈褓上有母親的木香味。辛靖沒忍住垂頭靠近些,看見他小小的手,真的是小小的。好小的弟弟。辛靖莫名放輕了聲音,悄悄問他父親,“他能長大嗎?長我這麼高。”“那當然。”燕王就湊在另一頭,父子倆頭對頭的盯著小猴子。燕王眉眼間很溫和,他道:“但他也許不會長的比你高。”他抱了抱長子的肩頭,“畢竟你是兄長,你會是他的頂天柱。”辛靖矜持的點頭,心裡卻因此生出愉悅感。他也許就是那種天生為當長兄而生的人,成為弟弟的頂天柱讓他滿心歡喜,又仿佛在一瞬間充滿力量。既能一往無前,又能胸懷溫柔。母親給小猴子取名叫“敬”,敬,肅也。希望此子慎始敬終,端肅為人。辛靖則為“靖”,是燕王與燕王妃一同擇的名,第一意是靖難,父親期望他平定難亂,為國肝膽。第二意是靖晏與思也,母親希望他安寧一世,將來即遠也思。兩個孩子讀音相同,是父母祈願來日陰陽相隔,早辭鶴去時,手足能一心同體,相持始末。自此燕王府中有了“阿靖”與“小敬”。但辛靖還沒來得及多抱抱這隻小猴子,小猴子他就突然變成了個粉白的軟團子。能念書寫字,長到不讓他抱。可是辛靖覺得這個“敬,肅也”說得不好,因著他家小敬到了七八歲時,已經顯露出“肅”,即十分嚴肅,笑顏難得。倒不是不開心,而是自覺端肅,不肯如尋常小兒一般張口大笑,有違他書生的斯文。沒錯,才這般小,辛敬已經自覺是個讀書人,要端拿的起,還要吝嗇笑容。所以他每每見到吳煜這個小痞子,眉頭都能皺的出了印。這時候老三辛笠也已經長到了狗都嫌年紀,他沒出來之前,燕王妃還一直憂心不要如他二哥一樣是個小麵癱,豈料出來沒幾年,就已經是整個府裡都躲不及的搗蛋鬼。燕王私底下給辛靖講:“雖說你二弟的名跑偏去顯了,但好歹也有些作用。看你三弟,都起了個笠字,就想他收斂自製些聰慧靈怪,不要以捉弄人為樂。”他父親話正說這,兩人就看辛笠從廊下屋窗翻爬出來,回頭一見他們倆,又腳下抹油一般溜爬回去。燕王怒道:“......看見了,出來,從正門!”辛靖這會兒已有些少年人的身形,正瘋狂的長著個,吃再多也胖不起來,故而一身墨色勁裝往跟前一站時,隱約有些燕王威嚴的迫勢。他看著父親去收拾辛笠,自覺這小子自己插不上手,轉身往階下去,就見他二弟蹲在院裡的池邊一動不動。“小敬在乾什麼。”辛靖從辛敬後邊俯身一同看去,見他手裡捏著枝花,伸在池裡邊逗魚。看見辛靖的倒影,辛敬從懷裡慢吞吞的摸了一會兒,又拿出朵壓的皺巴巴的花遞到頭頂上。“娘給的。”辛敬仰頭望他,麵無表情道:“香。”辛靖十分溫柔的對二弟笑,沒接花,而是捏了他的臉頰。“你留著,大哥的都給你。”辛敬被捏的口齒不清,“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