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恣睢之臣 唐酒卿 1136 字 2個月前

手摸了摸,一時間不知來路和去處。他以為他還需要很多年才能到達這裡,但是他驟然完成了,卻不知下一步該往哪裡去。帳外有走動聲。辛弈不太想動,他躺在原處睜著眼,漫無目的,什麼也沒想。帳簾忽然開了一角,辛弈翻身坐起來。吉白樾才進入,他停在簾邊,沉默著沒說什麼。辛弈也沒說什麼,等了許久,吉白樾才道:“京都。”他有些卡頓,剩下的話如噎在喉,“京都的命令來了。”“說什麼。”辛弈很平靜。“要北陽軍收取迦南山,即日待旁州府兵來駐,就退回北陽,隔出上津。”辛弈下了床,套上外衫,他道:“旁州府兵來駐?離此地最近莫過於北陽,卻仍要彆的府兵跨境前來。”他無聲的冷笑,“迦南山不是容易駐紮的地方,給京都說,北陽軍收取還要月餘,如果彆的府兵不怕紮答蘭部反擊,就來吧。”吉白樾要退,辛弈又問道:“江塘如何?”“唐王並無反應。”吉白樾思索,“不過顏絕書的詳細動向,平定王都了如指掌。”“京都想要迦南山。”辛弈回頭對吉白樾笑了笑,“那也得看能不能撐過唐王了。”年翻頁的時候皇帝突然又病倒了。這次來勢洶洶,比上回秦王好不到哪裡去。他倒下沒半月,朝堂間就有些蠢蠢欲動。為首一件事便是太子得了京衛司,連同蕭禁在內,都由太子掌管。這就意味著,京都內外,決定權皆入太子之手。催辛弈回京的調令跟著越來越急,甚至已經露出了威逼之態。但辛弈一直不緊不慢,皆以迦南未定為由推阻,遲遲未歸。平定王則久停青平,亦不歸京。跟著三月後。皇帝暴斃。是真的暴斃而亡,沒有任何前兆,前一日太醫院還斷言皇帝不過是在病榻上久了些,還能撐過,第二日他就暴斃殿中。康福晨起喚人的時候才發現沒有了。太子因此勃然大怒,立刻監拿宮中眾侍。不料落在左愷之審斷時,康福一口咬定是太子做了手腳,導致皇帝即日暴斃。左愷之因此立刻上書,苛責太子不孝之舉。此言驚起千層浪,原本屬意不明的□□也隨即調頭,攻擊太子放出京衛司指揮權。太子要殺生已平意。然而,江塘先冒出了聲。一直不吭不響軟弱縮頭,來京都由人拿捏的唐王以平先帝之恨為由,舉旗要代為處置太子惡行。太子立刻發文聲討唐王蓄謀不軌,兩方惡咬相向,誓在鬥的你死我活。緊接著唐王說出就出,顏絕書供起充足的糧食與軍備所需,硬是將江塘軍變得裝備嚴明,順著長河之沿要圍阻京都。唐王與辛弈、柏九各手書一封,力證太子不德,以求兩者隨同而戰。他給辛弈那封寫的尤為的好。先緬懷少時與燕王兄弟交情,再曆數燕王英武,最後痛罵太子無仁無義,殺父殺手足。並隱晦的提及北陽軍調令問題,暗道如果大嵐換天,北陽還會是他的北陽。言辭激烈,聲情並茂。辛弈未回。其時各路府州心思各異,不知是否有意,青平並未攔截住江塘的船。顏絕書先發製人,圍困青平,使得平定王與謝淨生儘堵青平之中,出不得身。又因北陽軍尚遠在迦南輔乞顏部攻打哈布格欽氏領地,江塘軍竟勢如破竹,真的衝到了京都三府。京衛司也不過區區幾萬人,太子嚴守城門堅決不出。唐王圍堵京都半步不退,糧食供應阻斷江塘軍手中,暗地買賣也斷在了顏絕書的手中。京都立刻從遊刃有餘的權力巔峰,變成了越發見拙的孤城。京都,似乎不大好了。唐王在營地裡踱步,顏絕書因覺這天兒風吹的人冷,便一心一意窩在自己帳篷裡數錢。唐王遠望鹿懿山,久久不入帳。心腹鐘子鳴是個古道仙風的隱士,見他久轉不停,便知其心中不寧。“王爺已至京都外,天下大義唾手可得,因何不寧?”唐王停步,在才冒頭的新芽上掐了把鮮,道:“你覺得平定王當真出不了青平嗎?”鐘子鳴便猜他憂心後方不穩,“平定王縱然有本事,也窘與無兵馬相助。青平即使困不住他,也讓他無計可施。”“徐杭對本王而言至關重要,青平與徐杭不過一河之隔。”唐王垂眸平聲:“先生覺得顏絕書抵得抵不過一個平定王?”“若談政事,自是平定王要果決厲害的多,可若論商事,誰又比得了顏大人?”鐘子鳴上前一步,緩聲安撫道:“王爺如忌憚這平定王,待取下京都,木已成舟之時,即可。”他微微一笑,“任由王爺處置。”唐王眉頭不展,又道:“辛弈在北陽,如今屬意不明,隻怕也留不得。”“北陽軍遠,救不了這場火。”鐘子鳴淡淡道:“隻要王爺取了京都。”唐王攻京都,不過三日即破。京衛司未能久戰,蕭禁先退後讓出城門。江塘軍一氣入城,太子置後而逃,卻不料被追了個正著,生生砍死於亂軍之中。然而王宮未入,後方便被本該遠在迦南的辛弈堵了個死。顏絕書的供給不知為何而停斷,唐王連頭都為來得及回,便被北陽軍斬於馬下。正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一殺一斬,大嵐皇室中銜一代就斷了。而往下一數,偌大個皇族,竟隻剩個辛弈名副其實。北陽軍退到鹿懿山時,蕭禁為首出迎。在與辛弈交接之時,蕭禁竟為其披黃袍,跪地稱萬歲。至於啞巴一事,竟然無人提及。賀安常後聲禮致,辛弈登基順理成章。畢竟都死了個乾淨,沒一個容得他們挑。最為重要的是,平定王平徐杭,拿顏絕書在手,備糧倉於一脈。他屬意燕王,柏九派自不會有異議。左愷之又為燕王師,是有情義在裡邊的。□□章太炎不再秉持權位,由侯珂為首,亦顯輔佐之意。辛弈一躍稱帝。此時天才回暖,熱起來了。有一事很有意思。辛弈在襄蘭帶走的小崽子隨他姓辛,名了個明字,意在心明。這小崽子也不怕柏九,在府中誰都不怕,隻黏辛弈的很。兩個人沒兒子,就拿他當兒子。隻說沒幾年,這小崽子長了幾歲,漸漸開了臉露出模樣,倒真有點辛弈的樣子。那位古道仙風的鐘子鳴鐘先生受意坑了唐王,又得令去德州查小崽子的出生。這一翻查去不見事情,他往山陰一去,偏偏見了端倪。他把查出來的事情往折子上一寫,遞上去自己便縮了。辛弈看了折子,又與柏九看了。“難怪。”柏九將折子扣了,“他倒好運氣。”“我原本便有意於阿明,如今出了這一層,也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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