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1 / 1)

予我千秋 行煙煙 2268 字 2個月前

仍有一滴白濁沾在濕紅的唇瓣上。卓少炎的目光柔柔地落在戚炳靖兩腿之間。笑意寫入她的眼底。她抬起手,以指輕輕揩下唇瓣上的那滴白濁,然後慢慢地將它抹在自己胸前。在指尖觸碰到被他淩虐至腫翹的乳珠時,她輕輕呻吟了一聲,似是舒服,又似是痛。戚炳靖一瞬不瞬地盯著她。他的呼吸比方才更沉,也更燙。他腿間之物比方才更加灼熱脹硬,也更加氣勢洶洶。他自地上撐起上半身,長腿大開,探身伸手,一把將她擄進懷中。他低頭欲親她的嘴唇,卻被她躲開。她不叫他親,卻要以像用糖絲織就的目光將他網住不放。她伸手握住他腿間之物,像是玩弄他一般地上下揉搓著,又像是不經意一般地將雙乳向他挺顫了一下,似嗔似怨地道:“方才剛洗淨,卻又被你弄臟了。”她的一舉一動、她說出口的每一個字,都足以令他心生狂意。他熱燙的呼吸噴在她耳孔處:“我弄臟的?”聲音隱隱透著戾意。然後她用來揉搓他的那隻手就被他抓住了。他頗用了些力,她有些吃痛,立刻將他鬆開。幾乎是同一時間,他雙手分彆擰著她的兩條胳膊反剪到她背後,然後一掌用力地箍攥住她的兩隻手腕。“痛……”她不知真假地輕呼,眼神又嬌又怨,又勾又撩,卻換不來他的半分心疼,反而被他這股力量逼得將胸乳挺得更高了一些。他發著狠,又重複了一遍:“我弄臟的?”她微微點頭,濕黑的長發軟軟曲曲地貼住肩頭,紅斑點點的豐嫩乳肉顫動著,白濁的精水滴滴答答地順著她的胸腹往下滑落。他被這景象刺激得滿目血絲,連呼吸都要忘了,更顧不上再同她計較。“炳靖……”她又張口,那條曾叫他欲仙欲死的小舌在口中輕輕伸張,她的聲音像裹了層蜜一般:“你真俊。”緊接著她又道:“……又硬,又粗。我方才都吃不進……”一直在他腦中險險地牽拉住理智的那根弦“噌”地斷了。她話未說完,就被他反剪著雙臂扭過身子,按著腰翹起臀。他用另一隻手一把抓住她的臀肉,扒開,兩腿擠進她跪著的膝間,又重又躁地喘著粗氣,將自己粗暴地捅入她濕嫩滑膩的體內。她深深長長地“嘶”了一聲,被他禁錮在背後的胳膊一瞬間繃直了。一挺到底的時候,他的汗水隨著動作重重地砸落在她背上,他的雙眼赤紅得可怕:“吃不進?……”喉頭滾動,吞咽了兩下,腰胯就著腥臊催情的汁液一下又一下地猛戧:“……吃不吃得進?!”他骨子裡的狠與戾,平日裡被掩藏在那因愛而生的脈脈溫柔與疼惜之下,終於此刻毫無遮蓋地暴露於她麵前。她被他衝撞得渾身發抖,聲音含上了哭意:“你且疼疼我……”他一麵扯住她的手臂,一麵又快又狠地操弄她,俯身將她的背覆住,牙齒磕在她耳垂上:“疼你?……我就是平日裡太疼你了。”才慣得她如此恣意妄為,輕鬆掠儘他所有的理智。她長發散亂,身上不見一絲贅肉,脊背的弧線極其漂亮,在他不留餘地的大力撞擊下抖得越來越凶。這是最能叫她舒爽的姿勢。縱然理智儘喪、用著最不疼她的力道蹂躪著她,可下意識中他仍然不自知地在以最疼她的方式發泄情欲。她呻吟著,費力扭頭望向他,眼中盈盈汪汪的:“我要受不住了……”受不住,也得受。他不言,隻一昧咬著牙低著眼,猛進猛出,將她乾得又哭又吟,然後被她二度襲來的高潮痙攣絞得直接泄在了她體內。勁瘦的腰肌震顫數下。他輕闔眼皮,攥著她的手掌仍然不肯鬆,繼續緩而慢地抽插了數下,以延長餘韻。待背上生出一整層悶汗,他眼中的血絲才漸漸消了,解開了對她的鉗製。她跌在地上,渾身上上下下一片狼藉。狂意既消,神智既回,戚炳靖待看清她身上道道紅紫,眉頭遽緊,動作竟一時滯住:“少炎……”稍愣之後,他連忙伸手將她扶起、撈進自己懷中,一麵噙住她的唇瓣細細地吮吻,一麵小心翼翼地捧住她的乳肉,輕輕撫弄。他這難得一見的不知所措的模樣,引得卓少炎忍不住淺笑出聲。她被汗打濕的臉頰紅紅潤潤,抬手攀上他的肩,親了親他的臉,聲音還是那般柔膩:“……今次儘興了麼?”戚炳靖看著她,未言,熾濃的情意皆被蘊在目光中。有她如此費心疼他。何止儘興。更是儘情。……戚炳靖入浴房折騰了小半個時辰才出來,一出來,就叫一直在外麵守著的婢女去報蘇鬱處。蘇鬱雖能想得出她家王爺是怎麼折騰人的,但卻萬萬想不到她家這從沒伺候過人的王爺,在折騰儘興罷,竟會親手替人洗淨、擦身、穿衣,再一路抱回屋內,簡直是欲將人嗬疼入骨。自蘇鬱處回來的人,按蘇鬱的吩咐帶了藥,呈給戚炳靖,並不敢多言一字。戚炳靖收了藥,臉色沉沉地將人揮退。一待回身,他的臉上又掛起絲悔意,自責地皺眉。裡間,卓少炎喚了他一聲。他立刻應了,然後將藥兜入袖中,走了進去。床帳間,卓少炎薄衫覆體,側臥在床上。鬆軟的黛色絲被卷在她裸露在薄衫外的雙腿之間,更襯得她白皙臀股上的斑痕刺目。她的手臂垂在一旁,目光含笑地望著他,在無聲地邀他靠近。戚炳靖仍然沉著臉色,緩步踱近床邊,挨著她坐下。卓少炎動了動,將頭枕上他的大腿,伸手虛虛地攬住他的腰,舒服地輕輕一歎,道:“又是誰惹你不快了?”他答不出來。用手指輕輕刮了刮她的臉頰,戚炳靖黑著眉眼道:“少炎。為何縱著我發狂?平白叫自己吃苦。”她從軍多年,並非尋常柔弱女子,倘若真想將他抽醒,亦非難事。卓少炎瞧著他的神情,明白了。她抿唇輕笑,抬手將自己的薄衫揭開,又嗔道:“你不喜歡?”她紅腫的乳又露出在他眼前。戚炳靖的呼吸頃刻之間又變重了。他僵硬了幾瞬,略艱難地將藥自袖中取出,鎖住眉頭,一言不發,使著再輕不過的力道為她上藥。藥香清甜。腿間一物,隨著他手指撫過她的身子而熱熱勃發。戚炳靖臉色一下子變得更難看,索性一把將藥扔了,沉聲道:“我今夜去彆處睡。”說罷,就要將她推開。可他的腰卻被她抱得緊緊的。“回府第二夜,你就要讓我獨守空房?若傳出去,像什麼話。”她的聲音輕輕的,又含了些許委屈。他立刻動不得了,低頭看,就見她笑顏如花,哪來絲毫委屈?麵對她故意的撩撥與捉弄,他一麵無奈無法,一麵又覺得這模樣的她令他更加心愛難抑,遂道:“你是在疼我,還是在收我的魂?”卓少炎撐著他的腿支起身子,兩手環住他的頸子,將下巴擱在他肩頭,於他耳邊道:“我喜歡。”“嗯?”他不甚明解。她親了一下他的耳廓,笑說:“你問我為何縱著你發狂?因為我喜歡。做喜歡之事,又哪裡能叫吃苦。”他的心又因她這話燙了數分。他十六歲從軍西境。十七歲初次見她。十九歲得知她的身份。二十歲同她沙場初戰。二十二歲終得她人、她心。她曾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將他的心占據了這麼些年,他本以為能得她人已是幸事,卻不想能得她心;既得她心,他更想不到她對他之愛意日益蓬增,她竟真如此前承諾那般,事事處處都在儘心疼他。叫他眼眶發熱。這世間從未有過一人,如她這般愛他,如她這般疼他。……夜裡安置後,戚炳靖仍同前一夜一樣,自卓少炎身後將她擁在懷中,又小心地避開她身上紅腫未消的各處。暗色之中,二人將睡未睡。卓少炎忽而道了句:“當初在戎州城外,周懌說‘我們將軍好色’。”戚炳靖應了聲“嗯”。她淺笑,意有所指道:“你好色……從前美色今何在?”他聽她這語氣,便明白她這必定是知道了什麼,遂埋頭在她頸窩處,低聲道:“在我懷中。”從始至終,他好的隻有她。她臉一紅。不再揪問。就這麼靜了半晌。她又輕喃:“……下回,該換讓我儘興。”他怔了怔,而後忍不住啞聲笑了,答應道:“好。隨你儘興。”……次日午後,和暢來給戚炳靖送文書。戚炳靖一見他,臉色就變得陰沉沉的。他問道:“昨日英王在府上讀書,讀的是什麼書?”和暢睹他神情,心中暗叫不好,卻仍強自正色道:“……自然是英王殿下平素喜歡讀的書。”戚炳靖冷厲的目光掃著他。和暢隻得實話實說:“……殿下挑撿著讀了約莫十餘本春宮冊子,俱是有名家批注的。”說罷,不待戚炳靖發怒,和暢又立刻道:“英王殿下要的,屬下豈敢不給?王爺萬莫遷怒無辜!”然而預想之中的怒火並未落在他身上。戚炳靖盯著他,沉聲道:“書樓中收了多少本春宮冊子,端屬你最清楚。英王日後若再問你要,你當如何回複?”和暢會意,畢恭畢敬地答:“屬下必回:殿下想要多少,便有多少,保證取之不儘,閱之不竭。”戚炳靖抽出他送來的文書,一麵看,一麵道:“滾罷。”……又五日,京中有旨傳來,詔宗室諸王入京赴正旦朝會。戚炳靖這回連問都沒問一句,便直接命人將卓少炎的行裝一並收拾妥當,帶她一道入京。二人情意正濃,莫說她不願同他分開一刻,他也根本想不出夜裡沒她在懷裡的滋味。而他此舉在入京後會掀起什麼樣的波瀾,鄂王府中謨臣皆能想得出,但卻沒人進勸。便連和暢,在親眼目睹過他二人日日情深之後,此番也懶得多費口舌。隻是在戚炳靖交代封地諸事時,和暢斟酌著問了一句:“王爺舊事,英王殿下知道多少?”此前尚在大平時,周懌問過一樣的話。眼下再聞和暢此言,戚炳靖的眼底暗了一暗,並沒回答。少頃,他道:“管好府中諸事,備好婚禮諸物。待正旦朝會罷,你們便該改口稱她為‘王妃殿下’了。”……晉室在封諸王,戚炳靖一行是最晚抵達京城的。自昭德門入城後,一路直赴長寧大長公主府,下榻於斯。不多時,便有宮中來人傳話,請鄂王入禁內,留宿宮中。當時,戚炳靖正陪著戚炳瑜說話,聞言隻是淡淡回了句:“今日累了,明日我再入宮見陛下。”來人臉上堆著刻意討好的笑,半垂著頭道:“桓王、睿王比王爺回來得早,這些日子都奉詔住在宮裡。王爺久未見陛下了,陛下也頗念著王爺。還望王爺體諒陛下聖心,入宮陪陪陛下罷。”戚炳靖的語氣依舊淡淡的:“陛下過完年就該十五歲了,怎麼還是一副孩子心性。還要鬨著讓人陪?”來人聞言,略顯惴惴:“陛下不論多大年歲,在王爺麵前也終歸還是個孩子。”戚炳靖低哼了一聲,似是笑。沒再給人任何回應。來人進退都不是,隻得拿眼去望坐在一旁細細品茶的戚炳瑜。戚炳瑜餘光微動,笑著道:“你回去罷。就同陛下說,是我要留鄂王在府上說話,明日必把人送還入宮。”來人如得大赦,當即行禮告退。待人走了,戚炳瑜便收起臉上笑意。她看向戚炳靖,眉頭輕蹙:“你此番回京,何必要將少炎一道帶來?還嫌不夠亂?數月前炳哲於封地暴斃一事,京中到現在都沒個消停。炳昱、炳衡此番回京,必定要拿此事大做文章。你卻偏要逢此亂時,再添新亂!”戚炳靖站起身,道:“弟弟的事,便不多勞皇姊費心了。”他將涵著冷意的目光向她斜斜遞過去:“皇姊此番欲再選尚一事,亦未同弟弟相商過。皇姊是不是還要再同當年一樣?”戚炳瑜愣了下,道:“這又如何能一樣……”話未儘,可聽話之人已離她而去。她猶自怔怔,望著他的餘影半晌,才將目光收回。……畫室之中靜無人聲。戚炳瑜一人閉目養神,直待有人的氣息侵近,她才動了動眉心,不太情願地將眼皮睜開。逆著夜影燭光,周懌站在她身前。戚炳瑜看清,神色未多一分異樣,就這麼動也不動地坐著,對上他這一張冷肅的臉。周懌沉默著。但他這一份沉默卻不儘然隻是沉默,這沉默中埋蘊著磅礴的難平之意,於他貌若冷靜的外表之下、於旁人不得窺見之處,蓄勢而待發。良久,戚炳瑜先開了口:“周懌。你終於願回京了。”周懌盯著她,眼神中濺出血色。他問道:“你這一回,打算要嫁誰?”這聽上去毫無起伏的聲音與情緒,叫她不由自主地笑了。她一麵笑,一麵回答說:“怎麼,你又要再殺一個?”周懌沒說話。戚炳瑜繼續諷笑道:“你同我那四弟,慣會使這殺人的手段。我說錯了麼?”周懌忽地笑了。他這笑十足罕見。足可令人生駭。足可令她不再能夠諷笑得下去了——她眼睜睜地看著他大步近前,在未反應過來時,整個人被他擁入懷中。他的氣息瞬時填滿她的肺腑,令她幾乎窒住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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