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後的山林,雲霧更濃重了,雖然時至深秋,但天氣卻異常的炎熱,再加上水氣蒸騰,讓人感覺黏黏糊糊的,很是不痛快。向天等在此已經待了七八個小時了。隊伍遭受拜天教的毒聖和八大金剛的襲擊,致使王天翔身受重傷,不得不停下來等待王天翔傷愈。向天擔憂的朝山洞看看,王天翔自進去後就一直沒出來過,不知道他傷勢怎麼樣了?自與王天翔相識以來,向天一直見證著奇跡。剛開始還以為王天翔隻是是武術愛好者,學過一些花拳繡腿的功夫,本沒怎麼放在心上,因為他為人真誠才與他相交。但越了解王天翔卻越覺得他是個謎一般的人物,似乎永遠都看不透一般。高超的醫術,不說彆的,就憑他提供給隊員們的那幾種藥丸拿到市麵上必定引起轟動,還有他救治傷員所施展的醫術,絲毫不比那些所謂的專家遜色,因為有他,隊員們的死傷大大減少。更讓向天覺得不可思議的是王天翔的武藝,他真不知道為何王天翔練了不到一年的武藝居然可以高絕到如此的地步。王天翔內力深厚到一羽不能加,一塵不能落的地步,這要比家族裡頭那幾位老祖宗修煉一輩子的功力還要高的多,真是不可思議,更難得的是王天翔絕技層出不窮,每一種放到武林中都是至高的絕學,照這麼推算的話,他的師父估計都能算得上是“陸地神仙”一類的人物了,但奇怪的是好像還從沒聽說武林中有這麼超凡入聖的人物。謎,王天翔的一切就是個巨大的謎!向天與王天翔結交,更多的是看重他的俠義仁心,為人坦誠,雖然他的為人處世還略顯稚嫩,但向天知道,隨著王天翔的一點一點邁向成熟,他必將成為一個讓人仰視的傳奇。向天也是不甘寂寞的人,如今遇到王天翔,他便有了個伴了,他知道隻要和王天翔乾下去,哪怕是在旁輔助他,做一個小兵,自己的人生也會日益精彩,並將成就一番轟轟烈烈的大事。進山差不多半個月了,每天麵對殺戮和危險,向天都有些麻木了,山外滾滾紅塵似乎離自己很遠很遠,遠的都忘了自己生活在科技昌明的二十一世紀。向天想起了父親母親還有家族的長輩,原先他很不明白為什麼一向疼愛自己的家人要把自己送到炎黃這樣一個高危險的去處,不明白父親說的“家國天下”的意思,但現在他有些明白了,不管是炎黃和狼牙的隊員,不懼生死,不考慮個人得失,默默的守護這片國土,支撐他們的正是“家國天下”這四個字。向天不經意間還想起了自己漂亮的班主任楊一,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一見她就有些癡迷,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喜歡上她,是因為她的美麗還是自己急於擺脫家族包辦婚姻?向天感覺有人推了推他的肩膀,回頭一看,王天翔正笑吟吟的看著自己。“想什麼呢?這麼出神,叫你好幾聲都沒反應。”王天翔笑問道。“你全好了嗎?”向天沒有回答王天翔的問話,見他臉色如常,笑問道。王天翔拍拍胸膛,笑道:“好了,沒想到這回傷得還挺重,我原以為調息一陣就好了,誰知卻花費了這麼長時間。”向天白了王天翔一眼,道:“也就你這變態覺得時間長,換做我們任何人,受六大絕頂高手合擊,能活下來就是天意了。”王天翔嗬嗬笑笑,沒有說話,炎黃其他隊員見王天翔傷愈出來,都很是高興,為了上來關切的詢問著。王天翔在這幫隊員中是年齡最小的,卻又是武藝最高的,因而隊員們對他既有兄長對小弟的關愛,又有對強者的敬佩之情。王天翔感激的笑笑,對大家說:“謝謝各位兄長的關心,勞你們久候了,我已經完全康複了,隨時可以出發。”早已敢上來的楊洪基笑道:“不忙著出發,天翔,你一天都沒吃東西了,吃點乾糧墊吧墊吧肚子吧。”王天翔接過楊洪基遞過來的壓縮餅乾,笑笑道:“謝謝楊大哥,你們那的情況怎麼樣了?”楊洪基道:“一切順利,所有毒品及軍火已經都運走了,人質也安全出山,cd軍區又調來一個野戰團協助我們把守各個要地,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發現有敵人下山。”王天翔笑笑道:“那就太好了!楊大哥你們好好把守,我們再加把力,將這萬惡的拜天教給徹底鏟除了。”楊洪基笑笑道:“很抱歉,對付拜天教那些高來高去的古武高手我們狼牙不擅長,隻能仰仗你們炎黃了。”王天翔吞下壓縮餅乾,笑笑道:“咱們兩個隊伍性質不一樣,這本該就是我們炎黃的任務,楊大哥彆介懷。”向天看著白雲深處,擔憂的說:“不知道這拜天教還有什麼伎倆,奇怪的是自進入內山我們碰到的嘍囉還不如高手多呢?”楊洪基笑著解釋道:“拜天教內山成員不多,絕大多數都是絕頂高手,沒有幾個嘍囉,這就是拜天教的神秘之處,也是我們特工人員一直無法混進來的原因。”向天恍然大悟,喃喃道:“這就難怪了。”西華子擔憂的道:“這拜天教雄踞雲貴邊陲上百年,這內山大本營應該有些逃生裝置,這要是咱們摸上去敵人都逃了那可就糟了。”楊洪基點點頭道:“這也是首長們最擔心的事,為防敵人逃脫,這一片區域已經讓軍警封鎖起來,軍事管製了,但內山都是高手,真要遇上了,軍警也起不了多少作用。”王天翔點點頭道:“這一片山勢險阻,他們真要躲起來,我們一時也很難將他們找出來。”,楚健道:“這些是我們無法控製的,我們隻能儘力去做了,但我覺得拜天教不會輕易舍下這一經營上百年的總壇的。”楊洪基道:“據官方統計拜天教外圍組織成員多達三四萬人,附近十幾個縣市都有他們的教徒活動,鄉民們都將這座山敬奉為聖域,估計拜天教的核心成員是不會輕易放棄總壇的,否則又拿什麼愚弄百姓呢?”王天翔聽到外圍有三四萬教徒,不禁咋舌,苦笑聲道:“這要是讓那些教徒看到前山巨樹上的屍體,不知道他們還信奉拜天教不。”向天問道:“那麼多教徒,我們攻陷了他們心中的聖域,他們不會暴動吧?”楊洪基道:“我們這邊一動手,那邊就將骨乾教徒給控製起來了,在事實麵前,大多數的受騙教眾已經迷途知返了,不能發生什麼暴動。”向天讚歎道:“國家機器真是強大啊!”楊洪基笑笑,沒有說話。王天翔看時間差不多了,對眾人道:“咱們炎黃的隊員再加把勁,繼續上山,爭取早日鏟除這拜天教。”說完對楊洪基點點頭。楊洪基拍拍王天翔的肩,道:“保重!彆再受傷了!”王天翔笑笑,擺擺手,領著炎黃的隊員繼續上路了。一行人走了不到二十分鐘,在一株巨大的古樟樹下停下了腳步。古樟樹下擺著一方巨石,兩張石凳,兩人正對弈著。對弈的兩人,一人是個須發皆白,但臉上的皮膚卻異常嬌嫩的男人,而另一位卻是個身材不足一米的中年女人。那女人的身材實在太矮小,隻能站在石凳上與那男的對弈。兩人對王天翔等人不聞不問似乎沒看到他們一般。而在兩人身側。卻吊著一人,那人赫然是逃走的毒娘子。毒娘子已經被吊死,舌頭伸出老長,脖子被細繩勒的紫黑,山風吹過,屍體不住的旋轉。不久前還豔麗風騷的毒娘子,如今成了一具屍體,這讓王天翔幾人麵麵相覷,不知這兩個怪人搞什麼鬼。“大姐,這一局又是平局,既然送死的過來了,我們解決他們後,再戰,如何?”那白發男子細聲細氣的道,聲音比女孩子還要尖銳。但那侏儒女人的聲音卻像是在敲破鑼:“好的,咱們姐弟三十多年沒出手,這次讓姐姐看看你的身手有沒有退步。”那白發男子扭捏的一笑,把王天翔等人驚出了一身雞皮疙瘩,那人上前,指著王天翔等人道:“你們聽好了,殺你們的是聖教天地二使,到閻王那彆報錯了。你們是自己動手還是讓本尊使親自動手?你們自己動手會有一個全屍,就像樹上那騷狐狸一樣,若勞駕本尊使親自動手,你們將死無全屍!”那侏儒女子坐在石桌上,喝道:“小弟,快點,早點結果了,咱倆還能再戰兩盤。”那白發男子聞言,跳下場來,傲然的看著王天翔等人。王天翔朝向天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的點點頭,兩人來到場下,和那白發男子麵對著麵。西華子等人卻迅速的將那侏儒女子圍了起來。那女子哈哈大笑,道:“想不到還有著急去死的,既然如此,老娘就送你們一程。”說完抓起桌上的棋子,揮手向圍著她的炎黃成員撒去。西華子等人連忙閃避,躲開的棋子沒入古樟樹堅硬的樹乾,消失無蹤。眾人一陣愕然,未曾想到這小不點功力竟然如此深厚,都不敢貿然出手,謹慎的圍著她轉圈,尋找戰機。王天翔對那白發男子淡淡的道:“來吧,我們都要殺了對方,就彆再拖延了。”那男子細聲細氣的道:“就你們兩個還沒斷奶的娃娃也敢挑釁本尊使,真是自不量力。”向天邪邪的笑道:“小爺我是專門屠你這種不公不母的老狗的。”白發男子突然大吼:“你……你這混蛋,胡說甚麼?”一張臉脹得通紅,突然間人影一晃,十指如鉤,衝向天天靈蓋抓去。向天隻覺人影一閃,十根利爪就到了自己腦門前,速度之快令他都來不及細想,本能的踏出“天羅步”向右一移,接著左肩一痛,熱乎乎的血液沿著手臂流下。那男子正待回爪抓斃向天,卻覺腋下壓力倍增,忙錯身移開,回頭一看,王天翔正擋在向天身前。王天翔問道“沒什麼事吧?”向天咬咬牙,道:“沒事,讓狗爪子抓了下,死不了。”王天翔聞言,施展聖火令身法,忽左忽右的靠近那白發男子。那人還是頭次見到如此詭異的身法,揮爪一抓,卻發現王天翔已經到了自己身後,嚇得他忙向前衝,儘力躲開王天翔擊向他後心的一掌,但還是被掌風掃中,雖沒受傷,但後背火辣辣的疼,這令他憤怒不已,一轉身,對著王天翔快速施爪,一時間漫天爪影將王天翔團團包圍。王天翔如一葉扁舟航行於巨浪中一般,不住搖擺,似乎隨時要被撕碎一般。向天見狀,腳下施展“天羅步”快速靠近那白發男子,雙掌同使“天殘掌”朝他腋下擊去。那白發男子識得“天殘掌”的厲害,側身躲過,一爪抓向向天麵門。向天忙後倒,間不容發的躲過這奪命一爪,同時飛起一腳踢向那人襠部。那人沒想到向天還有如此古怪的招式,向後一退,卻結結實實的挨上了王天翔一掌,一口鮮血噴出老遠,踉蹌著向一邊退去。那邊被西華子等人包圍的侏儒女子見白發男子受傷,怒喝一聲,施狠手將於非給震飛出去,但她也挨了袁立一啄,西華子一見劍,受傷不輕,靠著巨石一陣喘息。王天翔得手不饒人,屈指連擊,將那白發男子的各大要穴給製住了。,那白發男子想不到王天翔居然可以隔空封穴,毫無反抗的給製服了,他眼睛看了看王天翔,滿是寂寥,大聲道:“大姐,彆鬥了,想不到咱們三十幾年沒動手,一動手就遇到如此高手。”王天翔沒有說話,一轉身六指連彈,將那侏儒女子的穴位也封後,忙跑到於非身前,一探於非的手腕,發現於非內府受傷不輕,忙按住他後心,將九陽真氣緩緩注入幫助他導氣歸元,不一會兒於非紊亂的氣息平穩了不少,已經可以自己調息了,王天翔這才收回手掌。那白發男子看看王天翔,歎息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紀功力如此之高,今天我算開了眼界了。”王天翔淡然道:“兩位功力高深,卻為虎作倀,可惜了。”那白發男子歎息一聲,眼神有些暗淡,道:“聖教原本不是現在這樣烏煙瘴氣的,外敵入侵時聖教還奮起殺敵,保家為民,做了不少俠義之事,但自從四大護法架空教主後,聖教就漸漸變質了,儘乾些喪儘天良的事,我們姐弟倆看不慣,就不再過問教中之事,這次要不是聖教為難,我們倆是不會出來的。看來天意如此,出了你這麼個絕頂高手,我看聖教這回是完了。也罷,既然變質了,就讓他毀滅吧,可惜了先輩們的心血啊。”王天翔疑惑的問道:“你說四大護法將教主架空了?這是怎麼回事?”白發男子悠悠的道:“十年前,老教主病逝,新教主隻有十歲,由四大護法和我們天地二使輔佐,但四大護法野心勃勃,一心想建立一個由聖教統治的國中國,於是由四大護法之一的毒聖下毒,將教主以及我和大姐控製住,由他們操縱整個聖教,為建立國中國四大瘋狂斂財,喪儘天良,令聖教徹底變質。”王天翔又問道:“四大護法的毒聖已經死了,剩下三位是誰?”這白發男子還未回答,那侏儒女子已經開口:“我們雖然與四大護法不和,但我們也不會出賣聖教,因此,我們是不會告訴你們其他情況的。”向天怒道:“都這時候了,你們還這麼迂腐,你們知不知道拜天教乾了多少壞事,你們雖沒作惡,但包庇同樣是為惡的。”白發男子歎息聲道:“向家娃娃你彆逼我們了,想當年你爺爺向元天的‘天殘掌’可是讓我佩服不已,想不到曾經的故人的後代今日與我死戰!”向天聽到他談論爺爺,疑惑的問道:“你認識我爺爺?”那白發男子苦笑道:“你見到你爺爺替我說聲,昔日故友白狐和童女有愧啊。”王天翔看看兩人,道:“對不起,我不管你們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拜天教實在是喪儘天良,我不敢冒險,我隻能將兩位的武功廢除,等查明真相後,我會為兩位解毒。”說完在兩人丹田處各擊一掌,廢了兩人武功。兩人麵色沒有什麼變化,白狐歎息一聲,道:“多謝你手下留情!”王天翔將兩位的穴道解開,讓袁立通知楊洪基過來將兩人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