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非受傷不輕,未能與王天翔等繼續前進,這令他很是遺憾,眼看就要將拜天教給端掉了,自己卻在關鍵時刻傷了,這對於他來說,是個不小的打擊,但他看到白狐和童女兩人落寂的身影,心裡也對把自己打成重傷的童女恨不來。此時的王天翔等人已經來到拜天教的總壇了,但見山勢險峻,樹木清幽,鳥鳴嚶嚶,流水淙淙,四五座粉牆大屋依著山坡或高或低的構築。房前有一大片空地,站著七八個人,最前麵的一位戴著個鬥笠,臉蒙黑紗的女子,烏黑的秀發從鬥笠的一側滑下,身材高挑,就那麼靜靜的站著,但王天翔卻明顯感覺到她身上的寂寥;她身後跟著三位老者,一位紅光滿麵,肥頭大耳,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另一位滿臉的絡腮胡子,就像三國裡的猛張飛一般,但他眼中偶爾閃過的奸詐之芒,可以斷定此人必定不是有勇無謀之輩;還有一位頭發稀稀疏疏的沒有幾根,滿臉的陰狠之色,讓人不寒而栗。四人背後立著四名麵無表情的黑衣人,木頭一邊,無聲無息的站著。炎黃隊員擁著王天翔向前,在離對方十米左右的距離停了下來。那三名老者見王天翔如此年輕,很是意外。那名紅光滿麵,肥頭大耳的老者,詭異一笑,淡淡的道:“想不到今日將我聖教逼上絕路的居然是個小孩。”王天翔正聲道:“你錯了,將拜天教推上絕路的不是我們幾人,而是你們自己。你們多行不義,喪儘天良,即使我們不來收拾你們,天理也不會容你們的。”那人輕蔑一笑,道:“天理,哼哼,古往今來成大業者,哪個不是不擇手段,踩著萬千屍體上位的,隻怪我們運氣不佳,上回沒有將朱驤給殺死,若上回成功,中國一亂,我們就不會是現在這個局麵了。”王天翔臉色瞬間變了,冷冷的道:“既然如此你們如此喪儘天良,那今天我們就要為民除害了!”那人哈哈狂笑,聲若金石,良久止住笑聲,傲然道:“那我們幾個就領教你們的高招了。”話音剛落,他便和那位“猛張飛”來到場中,傲然的看著王天翔幾人。王天翔朝向天和西華子點點頭,三人也下到場中。那未下場的陰狠老者,陰森森的道:“就你們三人應戰‘虎王’和‘象王’?”向天邪邪的道:“我們三人足夠了!”象王大喝一聲道:“好,那就讓我掂量掂量你到底有幾斤幾兩?”說完疾走幾步,肥大的身軀就像一堵牆一般衝向天壓去。向天忙以“天羅步”躲過,但象王的手臂似乎無骨一般,反手一甩,重重擊在向天後背,“砰”的一聲,將向天擊得一陣踉蹌,嘴角都溢出了血絲。象王一擊得手,輕蔑的道:“不自量力!”肥胖的身軀一閃,甚是靈動,逼向受傷的向天。西華子見狀,拔出白虹劍,一劍刺向象王的背後要穴,雪花點點,發出嗤嗤聲響。象王識得厲害,放棄繼續進攻向天,手臂以一個奇怪的角度折過來,擊在白虹劍麵上。西華子隻感覺一股巨力傳來,虎口都撕裂了,白虹劍“嗡嗡”直響。向天此時也回複過來,腳走“天羅步”,手施“天殘掌”和西華子一起進攻象王。那象王兩條手臂真像是巨象的鼻子一樣靈活,可以任意角度折疊,出招奇特,和向天、西華子比鬥起來居然還隱占上風。此時虎王也開始動了,虎嘯一聲,手如虎爪,直衝王天翔心窩,好一招“黑虎掏心”!王天翔一聲長嘯,騰身而起,落到下方野草雜樹叢生的斜坡頂處,拜天教四大護法之一的虎王,剛好抵達斜坡腳處,倏然止步。虎王個子又矮又壯,但卻能予人巍峨如山的感覺。他的皮膚有種經長期曝曬而來的黝黑,鋼絲一般的絡腮胡子,配上一對鷹隼似的銳目,確有不怒自威的懾人氣概。隻是一個照麵,王天翔便從他閃爍的眼神感到虎王是那種既自負又自私成性,陰險狡詐的人,這類人,一切都會以自己作為中心,彷佛認為擁有老天爺給他的特權,可肆意橫行。兩人現在相隔了足有三丈的距離,可是不見虎王如何作勢,一股發自他身上的森寒殺氣,已向王天翔潮湧浪翻般卷來。王天翔昂然傲立,暗提功力,抗衡著對方有莫之能禦之勢的氣勁,淡然道:“有什麼功夫就使出來吧,讓我看看你這虎王到底有何本事。”虎王雙目爆起精芒,訝然道:“小子你倒有視死如歸的硬性子,你以為在我手底可走上多少招呢?”本來虎王打算一上來便以雷霆萬鈞之勢,將他擊倒生擒,才從容收拾其它人,然後以他們為人質脫身。豈知王天翔攔在上方,自有一股萬夫莫敵,又無懈可擊的氣概。在這種情況下交手,即管以虎王之能,亦不得不全力出手,到現在他還看不出王天翔功力的深淺。王天翔暗運九陽神功,施展張三豐太極十三式,整個人頓時如淵停嶽峙,儼然大宗匠的氣派。虎王心中大懍,首次感到王天翔的厲害。王天翔身形閃動,以一種詭異的路線飄飄忽忽的靠近虎王。頓然間,虎王對王天翔泛起莫測高深的感覺。王天翔一記“高探馬”朝虎王擊去,頓時一股如山巨力湧向虎王,倉促間,虎王與王天翔對上一掌。“砰”的一聲悶響,王天翔身子晃動了幾下,而虎王卻“噔噔噔”的向後大退三步,臉上潮紅一閃而過。剩下的那名陰狠的老者見虎王居然在王天翔手中吃了暗虧,忙將一隻豎笛放入嘴邊,吹了起來,那音調和當日在碧落黃泉洞外那名神秘人吹奏的一模一樣,四名原本如木頭一般靜立的黑衣人聞聲一動,隨著笛聲朝王天翔靠近。,袁立、楚健等人見狀,忙截住這四人,但不曾想這四人竟是不畏傷疼,完全是一副不要命的打法,將炎黃隊員逼得手忙腳亂,但好在將這四人截住了。虎王受王天翔一擊,已受輕傷,不過他心誌剛毅如岩石,絕不會因而生出頹喪氣餒之意,冷哼一聲,閃電往斜坡頂的王天翔衝上去。出乎虎王意料之外,王天翔亦斜衝而起,淩空朝虎王撲去。但此時豈容多想,虎王十指箕張,腳尖用力,斜衝迎上,十指生出的強大氣勁,把王天翔的來勢和去路都封個密不透風,好迫他力拚。王天翔見虎王的手爪玄奧莫測,伸縮不定,令人難以捉摸,又是封得嚴密無比,不過卻因中途變招,變了以守為主;不由一聲長笑,竟淩空翻身,硬是升高半丈,居高臨下,雙拳奮力痛打進虎王的爪影去。勁氣交擊之聲不住響起。在眨眼的工夫間,兩人交換了十多招。悶哼聲中,王天翔飄回坡頂,一個蹌踉後才站穩腳步,左腿側褲管碎裂,現出兩條血痕,鮮血湧出,嘴角亦逸出血絲。虎王則筆立斜坡中段處,胸前血跡斑斑,臉色鐵青,雙目凶光閃現。剛才他已是全力出手,豈知王天翔奇招迭出,屢次化解了他必殺之著,還將他擊成重傷,這怎教他不臉目無光。王天翔哈哈一笑道:“如果你技僅如此,那就乖乖停手吧。”虎王滿眼恨意的盯著王天翔,心中更動殺機。也不見他如何作勢,已迎往王天翔,笑道:“再接一招試試看!”王天翔見他一掌斜斜劈來,身法步法中隱含無數後著變化,一下子把他完全籠罩在像波浪起伏和接踵而來的勁氣裡,知道虎王是含怒下全力出手,那還敢硬架,倏退三步,然後一拳擊在空處。以虎王的修為,亦吃了一驚。這一拳在外人眼中全無道理,但卻恰好封死了他的招式變化。假設他原封不動的繼續依原來路線運掌攻去,勢必在變招前被對方的鋒銳拳勁擋個正著。如此奇招,他還是生平第一次遇上。若在平時最佳狀態下,儘管來不及再生新勁,也有信心憑這一拳震得對方噴血跌退,可是現在身受重傷,隻能用上平時三、四成功力,如此勉強硬擊,絕占不了多少便宜。虎王怒叱一聲,往橫移開,側腿向王天翔右脅空門踢去。王天翔側身一閃,一記“指襠捶”重重擊在虎王胸腹一線,將其擊飛出去。虎王落地後噴血不止,胸腹深深裡凹,估計五臟六腑都擊碎了。王天翔看看正激鬥兩夥人,見向天和西華子現在已經穩占上風了,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將象王擊敗,反倒是袁立等人卻陷入了苦戰。四名黑衣人似乎沒有知覺一般,身上都傷的不成樣子了,卻依然毫不退縮繼續進攻。炎黃的隊員好幾人身上都掛了彩,麵對如此不要命的打法,他們很是不適應。王天翔見那四名黑衣人受那笛聲操控,知道要消滅這四人就必須先將那位吹豎笛的老者給收拾掉。王天翔扣上兩枚硬幣,手一抖,兩枚硬幣劃著優美的弧線,朝那老者兩肩射去。但那老者隻是輕輕一抖,就將兩枚硬幣躲過,而且笛聲越來越高亢。四名黑衣人也開始瘋狂進攻,“啊”的一聲,袁立踉蹌著退到一旁,左肩一道深深的刀痕,鮮血直流。王天翔見狀,迅速靠近那老者,同時飛出四枚硬幣,分彆取他四處不同要穴。那老者對著四枚硬幣再不能像剛才那般輕鬆了,倉促間閃過兩枚,卻被令兩枚擊中,栽倒在地,再不能吹奏豎笛。沒有笛聲操縱的四名黑衣人木然的呆立著。袁立等人迅速將四人的頭部擊碎,四人頹廢倒地,立時斃命。但地上的老者卻詭異一笑,伸手在豎笛一頭一按。王天翔猛然感覺一股不祥的感覺撲麵而來,大叫一聲:“危險!”話音剛落,那四名死屍猛然爆炸,袁立和楚健拋飛出去,空中飄過一片血霧。王天翔憤怒不已,衝到那老者麵前就要給他一掌,但一股巨浪將他拋飛到半空中,身子似乎被重錘一擊般,一口鮮血脫口而出。而那名老者則化為漫天血肉,消失無蹤。王天翔跌倒在地,又吐出兩口鮮血,顧不得自己受傷,踉蹌著來到楚健和袁立身邊。兩人被炸的血肉模糊,奄奄一息,嘴裡不住吐出血沫。王天翔趕緊將兩枚舒筋活絡丹給兩人分彆服下,同時兩手分彆按住兩人後心,全力輸送九陽真氣,片刻,三人頭頂都騰起一片霧氣,袁立和楚健的臉上漸漸有了一絲血色,而王天翔的臉卻越發蒼白了。終於,王天翔收回抵住兩人的手,無力的道:“趕緊通知楊洪基,搶救袁立和楚健。”向天和西華子見王天翔受重傷,均是大急,加快攻擊。而象王見同伴一一斃命心裡也慌了,出招再不像剛開始那麼淩厲。向天和西華子抓住象王的一絲破綻,掌劍相加,將象王給擊倒,吐血不止。西華子恐防有詐,將白虹劍擲處,紮透象王頸部,將其擊斃。向天跑到王天翔身前,關切的問道:“怎麼樣了?”王天翔吐出一口淤血道:“內腑受傷,這下要養幾天了。”向天呼了口氣,道:“那就好!”說完指著一直站在一旁,毫無動作的蒙麵女子,道:“她怎麼處理?”王天翔正待回答,楊洪基帶著人過來了,白狐和童女赫然在列,兩人見到那蒙麵女子,均一陣,恭敬的道:“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