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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瑪蓮 兜兜麽 1221 字 2個月前

”“謝天謝地,你終於要離開這個鬼地方了。我的親親小蜜糖……”他聞著她被汗水濡濕的發線,咕噥說,“回莫斯科吃點兒好的,雖然斯拉夫人……算了,彆管這些,總之好好照顧自己,當然,你英勇偉岸的丈夫也會在莎赫蒂努力工作……對,至少假裝接受那些什麼狗屎布爾什維克主義。”“走的時候你彆來送我。”素素捏著他的手掌翻來覆去和自己的手掌比對,感歎道,“你的可真大。”“這位夫人,我不得不提醒你,你的丈夫絕不止這一件東西大。”海因茨挑起眉毛,衝著素素歪著嘴角一陣壞笑。好吧,坦白說,她被海因茨英俊明亮的笑容晃花了眼,時間仿佛又回到巴黎玫瑰園的下午,赫爾曼和維奧拉偷偷躲起來幽會,而他穿著筆挺的軍裝,試圖用不斷下壓的帽簷遮掩他對她磅礴洶湧的愛意。一切,都似夢幻般美麗。如是夢,願永遠沉醉不複醒。時間回到當天下午,海因茨提早回來,剛進營房就被克羅洛夫夫人叫走,又去修什麼口琴?我的老天爺,他到想看看再過兩天莎赫蒂還能不能有一件功能健全的東西留下。但是克羅洛夫夫人,作為德軍的敵對者,作為應當對德軍俘虜充滿仇恨的普通蘇聯人,遞給了他一隻黑色的小首飾盒,並且和善地用儘量簡單的俄語說:“送給你,彆總讓心愛的姑娘主動。”他打開絲絨首飾盒,果不其然,裡麵裝著一隻銀戒,樸素的戒托和不知真假的寶石,顯然與精致的首飾盒並不配套。“真是抱歉,這已經是我能找到的最好的了,你知道的,戰爭讓我們失去太多。”海因茨低著頭,一枚小小的戒指仿佛有千斤重,壓得他喘不過氣來,“我不能收,夫人……這太過貴重……我不能……”“請你一定收下,請讓我對葉夫根尼婭儘一點心意。至於你,戰俘先生,如果你能不那麼頑固,那麼我想這會是對葉夫根尼婭最好的回報。”“是的……夫人。”海因茨把戒指貼著心口放著,他抬起頭,直起腰,向克羅洛夫夫人敬軍禮,“感謝您的寬容與仁慈,我羞愧萬分,可惜我什麼都沒有,隻能用言語表達我對您的敬意。”“那個年輕的卡爾……”克羅洛夫夫人說著,綠色的眼睛裡淚光閃動,“我的大兒子阿曆克賽比他小幾歲,但他永遠地留在了列寧格勒,再也沒能回頭看一看他可憐的母親。”她抬起手,輕輕撫摸著海因茨洗得隻剩半片的肩章,“快回家吧孩子,回到故鄉,回到媽媽身邊,讓我們都放下仇恨,重新開始。”一段沉默。“是的……是的夫人……”他低頭,咬緊牙關,卻阻止不了突然侵襲的眼淚。本作品源自晉江文學城歡迎登陸ahref=quot;ahref=quot;target=quot;_bnkquot;gt;/agt;target=_bnkquot;target=quot;_bnkquot;gt;/agt;/a更多好作品第43章Chapter43Chapter43忙碌中時間總是走得飛快,在莎赫蒂度過寒暑假已經成為素素的習慣,四七年一整年,素素和海因茨見了兩次麵,暑假的時間稍微長那麼一點兒,能有半個月,寒假就慘了,僅僅一周時間素素就得從莎赫蒂再度啟程,折讓海因茨在信上很是遺憾,沒錯,他們倆終於得到了克羅洛夫大尉的特批,能夠在莫斯科和莎赫蒂之間往來通信。不過不能用德語,因此海因茨的法語和俄文雙雙進步飛快,情書寫得多了,他認為自己很快就要成為二十世紀最偉大的受苦最多的惆悵派詩人。但令人遺憾的是,素素的結婚申請書始終被鎖在克羅洛夫大尉的抽屜裡,不見天日。不過這都不要緊,現在已經很好,做人做事貴在知足,素素時長如此安慰自己。但就在四八年六月,臨近夏天的時候,莎赫蒂突然傳來了好消息,克羅洛夫大尉得知她今夏仍然計劃去莎赫蒂看望海因茨,終於大發慈悲,批準了他們的結婚申請。當素素向遠在舊金山的父母發電報時,她的心情仍未能平複。“爸爸,媽媽,我和我愛的人結婚了。”她反複默念著這句話,偷偷躲在收發室的角落當中掩麵而泣。感謝上帝,一切痛苦與磨難都成為過眼煙雲,素素對未來再一次充滿了希望。她在一個月後,臨出發前收到了遠渡重洋的包裹,是一對鑽石戒指,另有一套白色婚紗。其他再無隻言片語。她知道爸爸一定在生她的氣,媽媽也隻好先妥協,但她不後悔,她相信爸爸媽媽終究能夠理解她。她甚至在想象父母見到海因茨的場景,爸爸還是一派嚴肅,媽媽一定會誇他賣相好。也許是受媽媽影響,她也是如此膚淺。如此膚淺地卻又深情不移地愛著他。八月,太陽升高的時候,冰冷的世界終於變得溫暖和煦,素素輕裝簡行,帶著行囊獨自出發。莫斯科到莎赫蒂的漫長旅途,她已經來回多次,但沒有哪一回像現在這樣,一時想哭,一時想笑,看見樹木和溪流都能夠想到海因茨的臉,他的蔚藍而深邃的眼睛,他的悲傷卻堅韌的目光,一切的一切都令她悲喜交加。西伯利亞依然荒蕪,安靜地等待著跋涉的旅人。素素在夏天的傍晚抵達莎赫蒂,出來迎接她的並不是海因茨,而是安德烈和克羅洛夫夫人。克羅洛夫夫人笑著說:“正巧我來度假,也正巧你要舉辦婚禮。”安德烈聳了聳肩膀,顯得有點無可奈何,“我答應了亞曆山大要好好照顧你,所以說,我怎麼能在你結婚的時候缺席呢?”素素感動得幾乎要落淚,她迎上前,與他們分彆擁抱,紅著眼眶說:“我真不知該如何感謝你們,你們知道的,我最害怕的就是因為我的事情而為你們增添麻煩……”“好了,葉夫根尼婭同誌。”克羅洛夫夫人打斷她,拉著她往剛剛翻新完畢的書記員房間走,“親密的朋友之間不需要說感謝,再說了,我們都需要一個機會讓自己大醉一場,特彆是可憐的安德烈同誌。”“是的夫人,我太需要伏特加了。”安德裡提著素素的行禮,隨同她一道走回房間。房間內部煥然一新,破舊的書桌和餐桌都被刷上了油漆,雖然都是老土的磚紅色。電燈泡換上了新產品,床上的棉被也都變成了乾淨漂亮的成套用具。當然,牆皮也都被粉刷過,透著石灰粉的特彆的香氣。克羅洛夫夫人說,“可憐的德國人忙活了一整晚,修完屋頂都沒人相信海因茨能在這兒和斯科的女學生結婚。”素素撫摸著房間內新添的椅子和衣櫃,感歎著德軍士官幾乎完美的木匠活兒,“我也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天,感謝大尉的寬容,更得感謝您,夫人,我……”“又要說謝謝,親愛的葉夫根尼婭同誌,看來咱們得約法三章,你每天對我說感謝的字眼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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