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過三次,今天已經超額了。讓我們把更多精力放在打扮新娘子身上,怎麼樣?”安德烈遺憾地說:“那看來這兒沒我的事了。”“怎麼沒有?”克羅洛夫夫人像要嫁女兒一樣操持婚禮,命令安德烈,“你得去量好新郎的衣服尺寸,我可不想瞧見他依舊穿著那件破棉襖結婚。”素素說:“我帶來了他的禮服,當然,還有我的”她打開行李箱,白色的婚紗被克羅洛夫夫人抖開來,繡滿碎鑽的白紗裙展示在簡陋的小木屋裡,顯得那麼格格不入,同時又美得讓人挪不開眼睛。“我的上帝啊……”克羅洛夫夫人不禁驚呼,“這簡直是一件藝術品,真不敢想象這件婚紗會出現在莎赫蒂。”安德烈也受到了衝擊,他居然想到了亞曆山大的種種過往,感歎道:“亞曆山大這個大騙子,他一直跟我說他全家都是無產階級……我的老天爺,這根本是……根本是貴族才有的東西……”“我不是什麼貴族。”素素沉靜地回答,“□□即將在中國取得勝利,苦難的農民和工人都將過上好日子,而我……我們隻有帶著殘兵敗將在夕陽的餘暉中懷念從前。”好不容易等到海因茨下工,他想進來卻被米勒和路德維希一幫人堵在門口,他們笑嘻嘻地說著,“木頭人海因茨也有春心蕩漾的一天啊!”“反正還要過一輩子,乾嘛急著今天就見麵,讓咱們幾個單身漢再好好快活快活!”有什麼可快活的,這話說起來仿佛在莎赫蒂有酒有香腸還有露著大腿唱著歌的性感女郎。海因茨進不來,隻能隔著門對素素喊道:“你在嗎?”等一小會兒,素素才在克羅洛夫夫人和安德烈的嘲笑下回答:“我在,海因茨。”“為什麼不是親愛的海因茨?為什麼不是我的親親小寶貝兒?”以米勒為首,一幫臭男人開始大聲起哄。海因茨被推到人群外延,隻好大聲喊:“彆理他們,我的親親小蜜糖。”外頭一陣哄堂大笑,素素羞紅了臉,又聽見他們還要說,隻好說:“我給各位帶了不少酒,婚禮當天一定會好好招待大家。”她的聲音不大,卻足夠讓這群饞酒的臭男人們閉上嘴,乖乖聽話。“好的女士。”米勒在門口站得筆直,隻差向她行吻手禮,“我們也在期待一場安靜、順利、美好的婚禮。”路德維希糾正他,“馬肯森夫人,多謝您的慷慨。”“這都是應該的。”但米勒繼續說道:“不過海因茨小寶貝兒今晚還是得歸我們,我得讓他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到底用了什麼魔法才追求到像您這樣美麗又溫柔的女士。”接下來又是一陣哄笑,海因茨被米勒挾持著回到營房。今晚連蘇聯看守都變得可愛極了,端著槍站在門外看著他鬨場,並抽著素素從莫斯科帶來的香煙。他們也很喜歡這位慷慨的中國姑娘,並且非常期待她的到來,以及她從不缺席的禮物。婚禮就在三天後,說實話要在莎赫蒂舉行婚禮,要準備的事情實在太少。食物匱乏、物資稀缺,最多能拿烤土豆當大餐,以及莫斯科紅酒勉強應付。婚禮在用來做政治講話的會堂進行,前一年的聖誕裝飾再度被掛了出來,莎赫蒂戰俘營仿佛在八月盛夏慶祝聖誕。曾經在教堂唱詩班服務的約瑟夫擔任起了神父的職責,大尉作為證婚人被安排在神父左邊,顯得渾身都不自在。戰俘鋼琴家奧古斯丁開始動情地演奏起了婚禮進行曲。海因茨穿著合體的西裝禮服,淺金色的短發輸得整整齊齊,雖然沒有巴黎的發蠟,但他們有莎赫蒂的口水,效果一模一樣,但價錢沒有任何可比性。門開了,素素穿著婚紗,挽著安德烈的手臂一步步走向禮堂。雪白的婚紗勾勒出她婉轉多情的曲線,閃爍的鑽石幾乎將所有人的眼球都奪走。她是盛夏少女峰峰巔上的白雪,是初春萊茵河的涓涓細流,是他在酷暑在寒冬日夜思念的莉莉瑪蓮。白色的半透明的頭紗遮住她美麗的麵龐,似乎是感受到來自前方的灼熱又深情的目光,她忽然間抬起頭,透過白色的紗向他微微一笑。他的呼吸便幾乎停留在這一刻。他感謝上帝,感謝大尉和夫人,感謝卡爾,甚至感謝小鞋匠斯大林,令他在經曆諸多磨難之後,仍能擁有她。這是上帝贈與他的,最美好的禮物。在眼淚和祝福聲中,他從安德烈手中接過了他的愛人,他的女神。約瑟夫不知道從哪兒找了件白色的袍子,穿在身上活像一口□□布袋,手上捧著一本《拖拉機使用守則》當做聖經,裝模作樣。好吧好吧,海因茨把目光轉回他美麗的妻子,決定放過傻兮兮的約瑟夫。“神父”清了清嗓子,大聲宣讀,“今天我們聚集,在上帝和來賓的麵前,是為了海因茨馮馬肯森和shengyuan……a?ai!這對新人神聖的婚禮。這是上帝從創世起留下的一個寶貴財富,因此,不可隨意進入,而要恭敬,嚴肅。在這個神聖的時刻這兩位可以結合。如果任何人知道有什麼理由使得這次婚姻不能成立,就請說出來,或永遠保持緘默。”“現在,我命令你們在上帝麵前,坦白任何阻礙你們結合的理由。要記住任何人的結合如果不符合上帝的話語,他們的婚姻是無效的。好了,海因茨,請你願意娶新娘為妻嗎?”本作品源自晉江文學城歡迎登陸ahref=quot;ahref=quot;target=quot;_bnkquot;gt;/agt;target=_bnkquot;target=quot;_bnkquot;gt;/agt;/a更多好作品第44章Chapter44Chapter44海因茨調整呼吸,努力令自己保持平靜,但當約瑟夫問道你是否願意,但當他凝望著素素淚光閃爍的眼睛,他依然哽咽、語塞、眼眶微紅。“我願意。”他站立在西伯利亞的廣袤土地之間,在曆代星辰輪替的天空之下,向無所不能的上帝承諾,這永生不變的諾言。“那麼現在,sheng……呃……shengyuannai小姐,你願意嫁給海因茨為妻嗎?”話還沒講完,就發覺新娘已經落下滿臉淚珠,兼職神父約瑟夫連忙捧著《拖拉機使用守則》擋住臉小聲說,“先彆哭,女士,我們得注意時間。”素素點頭,示意他繼續。約瑟夫則補充,“你願意嗎?呃,女士。”上帝呀我的老天爺,中國人的名字實在太難發音,他的舌頭都快被扭斷,絕不願意再多發一次。“我願意。”她欣然地充滿期待地應允。約瑟夫鬆一口氣,大聲向坐在小板凳上的戰俘們發問,“同誌們,你們是否都願意為他們的結婚誓詞作證?”“願意!願意!”德語夾雜著俄語,連文盲伊萬都在高興地扯著嗓子喊。“願……願意……”大尉在夫人“溫柔的”注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