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五日,等我再回來就不會走了。”是時候該正視自己的選擇,活不活又有什麼關係呢,臨悔說道:“我雖顧不上你太多,但擔你一聲哥哥,你有什麼委屈儘管跟我說。”
懷柔自小心智淳樸善良,沒有什麼壞心思。
可世上總不會都是像她這樣多的人,要是被誰欺負了去,他時時不在總不能第一時候知道。
他就是怕這一點。
曲敬悠心中已然淚崩,就是無法從何說起,好像她的一生都太差勁了。
要不是有陛下,還有待她更好的太子哥哥,要不然就沒意義了。
宮女上前,俯身托來精良的柳木盒,上麵雕花細樣,盤枝繁葉,就是不知道是裝了何物。
臨悔交到她手上,“說了太多話了,我在想以前沒有送給你什麼好的東西,你看看我為你選的。”
打開一看,是赤水琉璃簪。
那簪子通體純淨美好,一眼便是無可替代的好簪子。
曲敬悠緊握簪子,又鬆開,想到之前發生的事,那些打碎的畫麵隱隱在她腦海浮現,囁嚅著開口,“太子哥哥,我老亂丟,你能不能幫我保管好。”
她就是不敢用在身邊,要是摔著了,得心疼壞了。
“好,你什麼時候找我來,我就給你。”臨悔答應了,順眼看去,似不悅也似回想到了從前,他竟脫口而出道:“我還是不喜歡你這樣。”
不喜歡不是覺得她唯唯諾諾,處處謹言慎行,從而看她不一樣。而是從心底裡無法反駁得了她過得更差了。
還不如懷柔還是個孩子,什麼都不用管,自由自在的好。
她要是知道長大後會這樣,那該多難過。
“懷柔,記得我怎麼跟你說的嗎。”
曲敬悠當然記得,她當時讓陛下盛寵的妃子說了。
說她不懂規矩,跟太子玩一塊,隨意進出太極殿。
那根本不是她能待著的。
她傷心,就不去了,免得被說叁道四的。
說給陛下聽又不好,太子哥哥也更不行,她不是愛告狀的性格。
後來次數多了,多日沒有見到她的太子哥哥知道了這件事情,差人讓妃子管好自己的嘴,再有下一次滾出宮去。
已經太久了,忘記了他和陛下怎麼說的了,隻有他拉著她的手進太極殿。
越過一重重高陽,宮殿安好,她的裙擺輕輕流動,望著他的背影。
他說的是:“女子還是肆無忌憚的好,不用在意他人的看法,若是你真在意那是你委屈了,我身體是不好了,也能護你一二。”
曲敬悠想想就心酸,她就是這樣的破性格,何事過了就不想說了。
他們都討厭她是悶葫蘆。
隻有他…隻有他不會討厭的。
臨悔自顧自的地說:“你能明白我跟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嗎,不明白可以跟我說。”
他眉目清俊,看人多是多出無法說明的感情。幸而他生來並不多情於人,隻在乎眼下事,不然身邊的人何其多。
“太子哥哥,我知道的。”
聽到她的聲音多了一些雜碎,怕是被他帶著要哭了。
臨悔安慰她,“你希望我長命百歲,我又何嘗不是希望你一世周全呢,我在時你什麼性格都是我的懷柔,待海清河晏天下太平,我盼你諸遇好人。”
她就算變成如何,都不是她的過錯。
人不應該隻有一個性格,不能因她變了你不喜歡就也欺負她。
他總有不在的時候,到那時懷柔又該如何。
所以,他想的是不能長命百歲,也要到他執政成為帝王。
他總能做些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