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3章蕭皇後的身世
裴鴻燁一提起這件事，梁皇後的神情頓時變得嚴肅了幾分。
她微眯了一下眼睛道：“此事本宮倒是略知一二，那封密信上的內容，似乎與蕭皇後的身世有關，至於具體是怎麼一回事，本宮暫時也還不清楚。”
梁皇後口中的蕭皇後，也就是裴墨程的生母。
蕭皇後是在月子裡去世的。
裴鴻燁那時候還未出生，自然從來沒有見過她。
不過他倒是聽說過一些關於那位前皇後的事跡。
裴墨程的那位生母，身份高貴。
她是蕭家的嫡女。
她的父親是當時的蕭國公，位高權重。
她的姑母，是當時的皇後，如今的太後。
而這位蕭家嫡女，不僅身份高貴，她本身也很優秀。
她長得貌美豔麗不說，一手紅纓槍更是耍得十分出色，甚至許多男子都不是她的對手。
她曾經還跟著她的父親蕭國公上過戰場，被許多人津津樂道稱讚為雲慶國第一女將軍。
另外，她和隆安帝，還是嫡親的表兄妹。
兩人從小就認識，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情誼自然也是其他的妃子比不了的。
而讓裴鴻燁所慶幸的是，這位前皇後紅顏薄命，在月子裡薨逝了。
若不然，他的母後恐怕根本就沒有機會當上皇後。
而他的身份地位，也就不會有如今這麼尊貴。
母後說，父皇所看到的那封密信裡的內容，是與這位曾經貴不可言的前皇後的身世有關？
她的身世，是有什麼問題嗎？
若當真有問題，父皇能被氣到吐血，說明這問題恐怕還不簡單……
“母後，兒臣能感覺到，此次從江州回來，父皇對三皇兄的態度好像變了。”
“父皇昨日不僅沒有像以往那樣到宮殿外迎接三皇兄，在慶功宴之後他更是沒有留三皇兄單獨敘話，三皇兄主動去找他，還被他拒絕了。”
“兒臣覺得此事說不定與那封密信有關。”
裴鴻燁眯起眼睛，分析了一番。
這些事，梁皇後自然也已經知曉，聽了裴鴻燁說出來之後，她認同的點了一下頭。
“另外，你父皇此次也沒有再談及立太子一事了，這於你而言，是個好消息！”梁皇後又說道。
裴鴻燁聽了這話之後，心情更加的高興了。
好一會兒之後，他才稍稍按捺住心底的一些激動之情。
開口詢問道：“母後，接下來我們應該要怎麼做？”
梁皇後端起茶幾上的一杯茶水，啜飲了一小口，隨後緩緩地吐出了一個字音：“等。”
“等？”裴鴻燁重複了一句這個字音。
梁皇後放下杯子，繼續道：“若前皇後的身世當真有什麼問題，相信過不了多久應該就會有答案了。”
“而你父皇是不是因為前皇後的身世問題，而對三王爺的態度有所改變，相信過不了多久應該也會有答案了。”
……
裴墨程從禦書房出來之後，亦沒有立即出宮。
他來到了慈寧宮。
昨日慶功宴之後，裴墨程原本來過慈寧宮一趟。
不過當時他來得不巧，方嬤嬤說太後有些困乏歇下了，因而裴墨程並未見到她。
這一次他過來，太後正在殿內等著他。
裴墨程進來之後，第一時間上前向太後行禮：“孫兒拜見皇祖母，皇祖母萬福。”
“程兒，快快免禮。”蕭太後連忙向裴墨程擺手，示意他不必多禮。
待裴墨程起身之後，她又朝他招了招手，“程兒，快上前讓哀家好好看看。”
裴墨程便又上前走了兩步。
就在太後打量著裴墨程的時候，裴墨程亦朝太後身上看了一眼。
蕭太後身上穿著一件藏青色的褙子，不知道是不是裴墨程的錯覺，他覺得皇祖母似乎又蒼老了一些。
神態比起幾個月前，似乎也疲憊不少。
接下來，蕭太後詢問了裴墨程一些關於他此次江州之行的一些事情。
裴墨程一一作答，不過神情間卻顯得有幾分心不在焉。
蕭太後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稍稍遲疑了一下，朝他問道：“程兒，你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事？”
裴墨程收回神思，似乎是思索了一下，才開口：“皇祖母，孫兒有件事想詢問您，不知您可否替孫兒解答？”
蕭太後看著他的臉龐，微頓一下，開口道：“何事？”
裴墨程神色認真的道：“孫兒想問的這件事，是有關孫兒母後的身世一事。”
“孫兒的母後，並非外祖母的親生女兒，她並非真正的蕭家嫡女，對不對？”
裴墨程這番話一出，蕭太後雙眼驟然地瞪大了一下，放在椅子旁的手忽地一抖，險些將旁邊茶幾上的一杯茶水給打翻了。
她的臉上皆是震驚。
“程兒，你，你為何會有此一問？你都知道了些什麼？”
裴墨程微微垂了一下眼眸，道：“孫兒這些年來，一直沒有放棄調查孫兒母後之死的真相。就在前段日子，孫兒的人查到了一些事情，這些事情皆指向，孫兒的母後身世有些問題，她並非蕭家的嫡女，是也不是？”
蕭太後神色已經恢複過來了一些。
沉默了一會之後，她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罷了，這件事你遲早要知道，哀家告訴你便是。”
“不錯，你的母後的確不是你外祖母的親生女兒，她也的確不是真正的蕭家嫡女。”
“她是你外祖父從邊關帶回來的。”
裴墨程聞言，眉頭頓時蹙了蹙，“您的意思是，孫兒的母妃，是外祖父與邊關的女子所生的？”
蕭太後又歎了一口氣，點了一下頭道：“不錯，她是你外祖父與一位胡奴所生下的孩子。”
他的母後，竟是外祖父與一位胡奴所生下的孩子？
裴墨程更驚訝了。
同時，他心中依然還有一些疑問。
外祖父怎會做出如此糊塗的事？
據他所知，他的外祖父和外祖母在世時，夫妻兩人的關係據說是很不錯的。
外祖父隻娶了外祖母一人，沒有納過任何小妾姨娘，更沒有弄出外室之類的風流債。
他與外祖母恩愛了一輩子，怎會與胡奴生下了一個孩子？
頓了頓，裴墨程又問道：“母後既是外祖父與胡奴所生，為何會成為蕭家的嫡女？外界的人又為何似乎對此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