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腕被勒出血痕,看著有些恐怖。
他從西裝口袋裡掏出藥膏,擠出來之後,用指腹把藥膏抹在她的手腕,抹勻。
這個動作自然要碰到她的皮膚。
他的掌心是熱的,可他卻覺得這握著的手臂十分僵硬。
她在無聲的抵觸,隻是識時務者為俊傑,她沒敢說其他的。
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給她的兩隻手腕都抹了藥,他進入浴室,把自己手掌心殘留的藥膏洗乾淨。
出來的時候,看到她還坐在地板上。
他又蹲在她身邊,指尖掐過她的下巴,跟她對視。
她愣了幾秒,索性直接閉上眼睛,眼不見為淨。
霍硯舟沒說話,將她抱起來,往床邊走去。
黎歲這才像是驚醒似的,開始掙紮。
他將人放在床上,低頭在她的唇上親了一口,“睡覺。”
黎歲心口一凜,咬了咬嘴唇,不再動了。
她的直覺很準,再試圖反抗下去,要發生的事情就該不可控了。
她撇開腦袋,隻有胸口在劇烈起伏。
霍硯舟起身,站在床邊,聽到有人在外麵說了一句,“先生,謝小姐來了。”
霍硯舟“嗯”了一聲,視線落在她身上好幾秒,才轉身離開。
黎歲從敞開的門縫裡,聽到謝蘊然的聲音。
“硯舟,你的臉......”
“沒事。”
現在已經是傍晚五點了,謝蘊然這個點過來,卻不是一個人來的,還有老夫人也來了。
霍硯舟坐在輪椅上,要去一旁的電梯。
謝蘊然沒有馬上跟著離開,視線看向屋內,眼底劃過一抹危險。
黎歲肯定被找回來了,除了她,沒人能在霍硯舟的身上留下這樣的痕跡。
她竟然敢打硯舟。
謝蘊然垂在一側的手緩緩握緊,嘴裡都滿是血腥味兒。
可她沉得住氣,絕對不會在這個節骨眼惹霍硯舟生氣。
霍硯舟來到樓下,老夫人看到他臉上的傷,驚得直接站起來。
“你臉上是怎麼回事兒,還有誰敢這麼打你?!”
霍硯舟語氣很輕,接過旁邊周賜遞來的冰塊,一邊敷著臉,一邊漫不經心的解釋。
“惹歲歲生氣了。母親過來,有事嗎?”
老夫人氣得臉色都黑了,黎歲回來了?
她的眼底都是冷意,當然知道這個兒子為什麼要這樣說,無非是在告訴她,不會跟黎歲離婚。
真不知道那女人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
這個黎歲絕對不能留了。
不能給霍家留下這樣的隱患,一個女人若是敢站在繼承人的腦袋上作威作福,以後霍硯舟如何服眾?
她深吸一口氣,想到謝蘊然叮囑自己的,也就強壓著脾氣。
“今天過來是要跟你去上香,我跟那邊的大師都約好了,你知道我最信這個,上次我跟你一起去,還是十幾年前,這次好不容易約到的號。”
寺廟那邊,用權勢是行不通的。
有錢人在神佛這種事情上格外的虔誠,也不屑用權勢去壓人,否則就不夠虔誠。
老夫人也是提前很久預約的上香號碼,這才來找霍硯舟一起去。
霍硯舟沒理由拒絕,他對一旁的傭人交代,“待會兒喊她下來吃晚餐,彆餓著了。”
傭人點頭,算是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