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歲的眼裡劃過一抹不敢置信,被丟到一旁的小床上後,臉色白了一瞬,“霍硯舟,你是瘋了嗎?”
這輛車跟房車沒什麼區彆,隻是沒有房車高而已。
這張床在最尾部的地方,占據了三分之一的空間。
他身上的西裝已經亂了。
黎歲能感覺到他身上淩亂的氣息,她拚命的掙紮了一下,可是這領帶的質量極好,快把她的手腕勒出紅痕。
她深吸一口氣,剛要跟他說什麼,他卻一隻腳跪在床邊,一隻手抓過她的手,另一隻手緩緩往下。
黎歲今天已經被震驚無數次,可是意識到他要做什麼的時候,那已經不是震驚了。
唇上被他糾纏著,她的腦子裡有一瞬間空白。
“你......”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臉色一寸一寸的白了下去。
他壓著她,那隻膝蓋很有強勢意味的放在她兩條腿的中間。
黎歲的唇瓣上沾染了一點兒血跡,看著他腫了一邊的臉頰,視線沒有挪開。
霍硯舟不冷靜,不理智,不那麼不染塵埃,他撐起身體,問她,“是不是以為我不會生氣?”
黎歲的掌心都是汗水,甚至就連後背都溢出了冷汗。
那種被拽著要沉入深淵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她咬著唇,冷靜下來後,隻覺得靈魂都被什麼東西敲碎。
霍硯舟看著她的臉,視線挪到他手腕上。
她剛剛掙紮太厲害,手腕滿是紅痕。
他的睫毛微微一頓,指尖緩緩落在上麵,輕輕磨挲著。
黎歲往後一縮,像是被他剛剛的氣場嚇到了。
他的指尖落在空中,頓了幾秒,才緩緩坐在床邊。
兩個人似乎都冷靜了。
黎歲坐起來,離他遠了一些,在床的角落最遠的位置。
她的嘴很疼。
可她的視線卻一直都落在霍硯舟的身上,仿佛要確認,這到底是不是霍硯舟。
至少從剛剛的那些氣息裡,她完全感覺不到以前的霍硯舟的影子。
他坐在床邊,喉結滾動了好幾下,才吐出一句,“抱歉。”
黎歲不敢在這個節骨眼繼續挑釁,隻將身體蜷縮了一下,沒說話。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兩人都沒說話。
明明是最近的距離,卻隔著一道隱形的跨不過去的鴻溝。
汽車在棕櫚灣停下時,霍硯舟要來拉她。
她又往後躲了一下。
他的眼底劃過一抹痛意,指尖捏住她的手腕,將人直接拉進懷裡。
她開始掙紮起來,“你放開我。”
霍硯舟抱了幾秒,就放開了人,坐回輪椅上,“彆再跑了,聽話。”
宛如她是什麼豢養的小貓小狗。
她不說話了,看著他下車。
幾個黑衣人來到車邊,請她下去。
她垂下睫毛,緩緩下車。
這次她被推進去的不是次臥,而是主臥。
她坐在裡麵不說話,有傭人在門口小聲問了一句,“太太,你要吃點兒東西嗎?”
她哪裡吃得下,雙手還被綁著,根本沒人來給她解開。
她也不想坐在床上,隨便就在地板上坐下了。
霍硯舟推門進來的時候,看到她失神的坐在地板上,雙手放在身前,馬尾有些淩亂。
他這會兒沒有坐輪椅,緩緩走到她身邊蹲下,抓起她被綁起來的手,將領帶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