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盈盈還在消化李仕山那些“功績”的時候,那言又拋出一個重磅新聞。
“古家的人你也接觸過,他們家什麼底蘊,你也應該清楚吧。”
“知道啊,古治業還和我是四中的校友。”
那盈盈順嘴說了一句,然後就頓住了。
他從那言問話的口氣,還有神態明白了什麼,不由得失聲問道:“難道李仕山還能和古家有所聯係。”
古家老爺子在政壇那可以說是泰鬥級彆的人物,可對家裡的約束非常嚴格,對外也特彆低調。
如果不身處在上層,壓根就感覺不到古家的存在。
他們家一直都和所有大家族刻意保持著距離,也從來不進行聯姻。
也就古治業是個例外,上大學的時候喜歡上了徐家的姑娘。
雖說徐家在燕京並不怎麼出名,就這樣聽說也是曆經了不少波折。
所有人也通過徐家看出了古家的影響力。
自從古治業和徐家姑娘結婚後,徐家的幾個後輩進步的速度明顯加快。
就連徐婉姝的父親也提了一級,邁入了省部級的行列。
就在那盈盈把古家的情況在腦子裡過了一遍的時候,那言也把李仕山和古家的事情講了出來。
那盈盈聽得嘴巴都合不攏了。
她還是有些不敢置信地問道:“二哥,你是說,李仕山回一趟老家給奶奶過壽,都能在回家的車上,救下被拐賣的古家嫡孫。”
“這樣太誇張了吧。”那盈盈似乎想到了什麼,頗有深意地說道:“這該不會是,李仕山自導自演的吧。”
那言輕笑了一聲,“你的這個疑問,我當初也有。不過,根據這一個多月反饋的消息來看,李仕山確實隻是偶遇。”
“好吧!”那盈盈這下是徹底地無語了。
這個李仕山運氣簡直好到爆棚,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部小說的男主角呢。
那言這個時候聲音有些低沉的說道:“盈盈,你也知道咱們家的特殊,隻要姓那,注定不可能進入核心決策層。”
“這些年,家裡人培養了一批又一批,可是耗費了無數的資源,最好的結果也就是咱們姑父,一個省部級。”
“姑父已經歲數大了,頂多還有十年時間。”
說到此處,那言看向那盈盈眼中帶著些許的歉意,“為了咱們家,委屈你嫁給唐博川了。”
那盈盈搖搖頭,望著陽台上還在張牙舞爪,打著電話的唐博川,一臉幸福。
“二哥,嫁給博川挺好的,為人正直,心地善良,不像那些世家子弟,虛偽得很。”
那言卻歎口氣,“你說的這些對於普通人是優點,對於他來說,那都是致命的缺陷。將來,博川上升的空間非常非常有限。”
那盈盈一臉的無所謂,“那有什麼關係,隻要他人好就行,平平淡淡過日子挺好的。”
那言知道自己的這個妹妹沒有什麼野心,而且非常孝順。
當初家裡人讓她和王家聯姻,她絲毫都沒有猶豫,就答應下來。
這也是無奈之舉,那家已經開始走向衰敗。
如果再不和這些大家族聯姻,恐怕將來自家的利益就會被瓜分得一乾二淨。
“二哥,李仕山就一定行嘛。再說,他好像對咱們家很疏遠啊。”那盈盈又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那言自信一笑,“隻要他身上留著咱們家的血脈,可不是他想撇清楚關係,就能撇清楚的。”
“再者說!”
那言也看了一眼陽台上的唐博川,信誓旦旦地說道:“隻要博川是咱們家的女婿,李仕山就不會撒手不管。”
那盈盈明白那言的意思,李仕山是一個重感情的人,正因為如此,二哥才會對李仕山如此上心。
這個時候,唐博川也打完電話走了回來。
他一屁股坐在那盈盈旁邊,問道:“盈盈,你說咱們送李仕山什麼新婚禮物好呢。”
那盈盈笑著反問道:“他可是你的好兄弟,你不清楚他喜歡什麼,反而來問我。”
唐博川撓了撓頭,一臉的困惑,“我還真不知道啊~他好像除了工作以外,對其他的似乎都不怎麼感興趣。”
那盈盈也不再為難唐博川,笑著說道:“禮輕情意重,你和李仕山的關係,送什麼他都喜歡的。”
“才不是這樣,他對禮物可挑剔了。”唐博川把頭搖得和撥浪鼓一樣。
“是嗎?我覺得李仕山是個很隨意的人啊。”那盈盈有些好奇。
唐博川立馬講起了往事,“我記得當初山子和安若曦談戀愛的時候,我就替他買了禮物,送給安若曦。結果,就為這事,山子把我埋怨了好久。”
那盈盈好奇地問道:“你買了什麼。”
唐博川脫口而出:“烏雞白鳳丸,多好的禮物。”
那言:“......”
那盈盈:“......”
冀州省戴河某一處療養院。
此地風光旖旎,三麵碧波環抱。
院落中的每一幢居所皆能坐擁窗含旭日東升之美景,臥榻側聽海浪輕吟之雅韻。
住在這裡的人無須踏出家門半步,便能感受大海的神韻。
大病一場,剛剛康複不久的古家老爺子就在這裡,其中一棟白牆紅瓦的獨棟彆墅內療養。
彆墅內,一位濃眉大眼,身材挺拔的中年男人緩緩走下樓梯。
他的步伐穩健,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威嚴氣勢,讓人確信,此人必定久居高位。
這就是古家的老三,古長信。
他趁著來燕京開會,抽空過來看望父親。
此刻,他剛剛結束了與古老爺子的談話。
古長信來到一樓,走進了兒子古治業的房間。
他一進屋,早就等候多時的古治業就迎了上去,將泡好茶的保溫杯遞了過去。
“爸,喝口茶,歇一歇。”
古長信接過保溫杯,看著越發懂事的兒子,很是欣慰地微微頷首。
“治業,這段時間你一直照顧爺爺,辛苦了。”
古治業恭敬的回應道:“爸,和您比起來,我這算什麼呀。”
他一邊說著一邊就攙著父親坐在了沙發上。
雖說古長信現在的身體還不到需要攙扶的地步。
可兒子這個攙扶的動作,是在體現孝心,他當然不會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