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1 / 1)

半晌他又感慨,道:“唉!如果能有機會和她說上一句話,少活十年我也願意啊!”

“你丫繼續幻想,我出去找飯吃了。”

“陽哥,等等,我和你一起。”

“你還用吃飯嗎?光靠幻想就能養活你了!”

童海舟又咧著嘴笑,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說道:“陽哥,你真愛開玩笑,不過和我一起吃飯是有福利的。”

我有些好奇,笑問道:“什麼福利?”

“待會兒吃過飯帶你去西塘河看一個超級美女……差不多每天晚上的8點鐘,她都會去河邊坐一會兒,連著一個多星期了!”說完又感歎,道:“太美了!真的太美了!”

我有些懷疑他的審美觀,於是問道:“和樂瑤比,誰更美?”

童海舟想了想,答道:“不是同一個類型的,如果非要對比……呃……真沒法比,總之都是女神!”

看著他糾結的模樣,我倒真來了興趣,畢竟男人都喜歡看美女,尤其是在西塘這個充滿邂逅的地方,更加深了要看美女的欲望,心中不禁想:也許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某個女人會比米彩、樂瑤還要美麗一些!畢竟我所在的圈子是有局限的,接觸的女人們也是有限的!

第219章:她要來西塘嗎

我和童海舟選了一個麵館,各自點了一碗麵吃了起來,一邊吃,我一邊對他,說道:“你這三個字的名字喊起來太費儘了,我給你簡化一下吧。”

“你隨意,彆改了我的姓就行。”

我稍稍想了想,道:“行,不改你的姓,以後就叫你童子吧。”

他點了點頭,道:“好,叫童子就童子吧,反正也是處男一個。”

我笑了笑,與這樣的人相處就是輕鬆,因為他不會介意你的玩笑。

童子猛烈的往嘴裡塞著麵,很快便吃完了一整碗,向我催促,道:“陽哥,你吃快點,這會兒她應該已經去那裡了,一般隻坐個半小時就走。”

“你好像研究的很透徹嘛!”

童子很得意的點了點頭。

我又問道:“你和她搭過訕嗎?”

童子連連搖頭:“沒有,在她十米範圍內,我的腿就開始打晃了!”

“難怪還沒破童子之身呢!”

“你不也是處男嗎?……說得敢和她搭訕似的。”

“我的處男和你的處男不是同一種性質的。”

“這話好難理解啊!”

我拍著童子的肩膀,笑道:“這樣吧,待會兒我要是和她說一句話,你就請我吃一頓飯,行不行?”

“要是你不敢呢?”

“你這一個月的食宿我包了。”

“成交。”

……

吃完飯,我和童子兩人沿著西塘河走著,大約走了幾百米,童子便將我拉到了一座橋上,然後麵露喜色的對我,說道:“陽哥,看到沒有,就是那個女人。”

我順著童子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一個身穿紅色外套的女人,不過相隔甚遠,容貌看不太清楚,但僅憑坐姿和身材還是能感覺出是一個美麗的女人。

童子拉了拉我,說道:“壯士,快去吧……我在十米以外的柳樹下等你!”

我原本以為他和我說十米的距離,隻是一個誇張的形容,原來真的需要十米來保持鎮定,不禁感歎:真是個奇葩!

我下了小橋,然後向那個女人走了過去,我漸漸看清了她,她果然很美,美到很難用文字去形容,這種感覺也隻有初見米彩時曾有過,難怪童子這個處男鼓不起勇氣去和她搭訕。

我順著一排剛抽出芽的柳樹繼續向她靠近,然後在她身邊的台階上坐了下來,卻不急於搭訕,先給自己點上了一支煙,目的是為了先讓她和我說話。

我故意順著風將煙霧吐向了她那邊,然後等待著……

卻不想她也從隨身攜帶的包裡拿出了一盒女士煙,隨後給自己點了一支,卻目空一切,好似完全忽略我的存在。

我被她這行為給驚到了,因為潛意識裡沒覺得她會抽煙,再想想也沒什麼,一個女人獨自來到西塘,每天坐在西塘河邊,想來是受了情傷,而解情傷的藥無非就是煙或酒,或是一場旅行……隻是,這樣的女人也會為情所傷嗎?

我終於將手中的煙按滅,笑了笑向她,問道:“姑娘,你是失戀了嗎?”

她沒有看我,言語中充滿不耐煩的,回道:“這和你有關係嗎?”

我趕忙否認:“當然沒關係,又不是我讓你失戀的!”

她終於看了看我,言語更冷的,說道:“少和我油嘴滑舌,最煩你們這種油嘴滑舌的男人!”

我笑了笑,道:“你是被油嘴滑舌的男人傷過吧?”

她眼眸中閃過一絲憎恨的神色,隨即掐滅掉手中的煙,不願意繼續在這裡待下去,起身便離開。

我也沒有再糾纏她,因為失戀後的女人過於危險,而且我在她身上感受到一絲暴戾的氣息,從她掐滅煙的動作就能看出來。

說實話,這種女人並不是我喜歡的類型,雖然她有著不弱於米彩的容貌。

在那個女人離開後,童子鬼鬼祟祟的來到我身邊,頗期待的問道:“陽哥,你和她聊什麼了?”

“想知道嗎?”

“特彆想。”

“明天等她再來這兒,你自己問她……對了,按照咱倆的賭約,欠我的飯彆忘了。”

“這個肯定不會忘,但是你得告訴我和她說了些什麼啊?”

我沒有再理會童子,學著剛剛那個女人的模樣憎恨的看了他一眼,隨即起身離去。

……

回到客棧,童子繼續看著他未看完的電視劇,我則習慣性的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看上去完全放空了自己,卻是一個自我反思的過程。

此刻的我是想念米彩的,擔心她忙於工作,還沒有顧得上吃晚飯,擔心她不知道在這天涼的夜晚為自己多添上一件衣服。

可是想著、想著我便難過的笑了,因為現在的她也有可能正和蔚然在一起享受著另一種生活,卻已經記不起我這個前男友。

於是,我也強迫自己不去想她,因為不願意把自己弄得太卑賤。

我又想起了簡薇,想起了那些年我們在西塘時恨不能私定終身的快樂日子,可是現在,連承載著那些快樂的客棧都已經被改成了酒吧,想來真是夠讓難過的!

想完了簡薇,我又開始展望未來的日子,現在的我已經和米彩分手,陪伴我繼續走下去的女人又會是誰呢?

我沒有答案,在沒有答案的空虛中,趕忙去憧憬未來的事業,依舊毫無頭緒。

終於,我明白了:那座天空的城池,是沒有那麼容易修複的,所以我還得在西塘一邊放鬆,一邊等著一個機緣去拯救我的生活和那座碎了的城池。

想的多了,我便有些倦了,卻忽然被童子一聲炸裂般的叫喊聲弄得睡意全無,帶著些不滿,問道:“你咋呼什麼呢?”

“陽哥,樂瑤更新微博了……”

“她不是每天都發微博嗎,有什麼好咋呼的!”

“不是、不是,和以前不一樣,她今天更新的是一篇西塘的旅遊攻略,會不會她是要來西塘啊?”

我頓感意外,如果說樂瑤要來西塘,那一定是來找我的,否則很難解釋這樣的巧合,可是最近的她一直忙於拍戲,好似也不太可能來西塘,再想想,她一直有收集旅遊攻略的習慣,可能是因為我來西塘,讓她對西塘產生了興趣,便順手收藏了,即便要來,估計也是以後!

想通了後,我沒有再言語,童子卻反複研究著樂瑤的微博,從多方麵論證著樂瑤要來西塘的可能性。

第220章:彆叫我兄台

這是我在西塘的第一個夜晚,先是想了很多,漸漸心無雜念,小片刻之後便睡了過去。

這個夜,我幾乎沒有做什麼夢,在睡眠得到保障的情況下,次日天剛亮便醒了過來。

我更情願把在西塘的日子當作是一種生活,而不是享樂,所以我早早便起了床,然後離開客棧去吃了些早飯。

呼吸著清晨正好的空氣,我散步在青石板鋪成的蜿蜒小路上,習慣性的不給自己設定目的地,走累了就坐在河邊歇歇。

太陽開始讓他的光輝普照在西塘的每一個角落,聽昨天的天氣預報說:今天的最高氣溫可以達到20攝氏度,是過完年後最熱的一天,所以空氣裡隨處都可以嗅到溫暖的味道、花草的味道、河水的味道。

難怪人們願意把這裡當成治療情傷的聖地,畢竟風景如畫,畢竟有一群和自己一樣承受失戀苦痛的同胞,畢竟心存期待,渴望在西塘遇到一個參悟愛情真諦,提煉出愛情中的溫暖,再毫無保留獻給自己的另一半。

坐在河岸邊的台階上,為自己點上一支煙,在吞雲吐霧中享受陽光的溫暖。

彼岸,我又發現了那個穿著紅色外套的女人,原來她早上也會來這裡坐坐,隻是童子習慣睡懶覺,不曾發現而已。

我從身邊撿起一塊石片,甩手打了一個水漂讓石片向她那邊跳躍而去,誰知河岸較窄,石片躍過河麵,濺起一陣水花不偏不倚的向她飛去,她閃避不及,水花便打濕了她的褲腳,石片則打中了她的手臂,好在力道已經很弱。

我趕忙帶著抱歉向她,喊道:“不好意思啊,我沒想到會飛那麼遠!”

“你有病!”

“我們都有病,要不然乾嘛自己一個人跑到西塘來呢!”

她沒有搭我的腔,從身邊撿起一塊不小的石塊,報複性的抬手就向我扔來,力道卻差了點,沒有砸到我,將將落進靠岸的水裡,饒是這樣也濺了我一身水花。

我無奈的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畢竟是我這個事兒逼先招惹人家的。

我又衝她做了個抱歉的手勢,這才坐回到原來的位置,而她已經轉身離開,可西塘就這麼一塊彈丸之地,隻要我們都不離開,終究還是會碰在一起的。

不過,想起自己曾無禮粗暴的對待初次相識的米彩時,便有些不懂現在的自己,想來,我是變了,變得不亢奮了,若是從前,我一定會從小橋上繞過去,然後不講邏輯的和她說叨、說叨。

……

上午的十點左右,我又回到了客棧,客棧的老板和昨天一樣,依舊坐在辦公桌充當的服務台旁抽著煙,看上去沒有絲毫的情緒。

我有些好奇:門口掛著的那把吉他為什麼沒有弦,便笑了笑向他,問道:“老板,你那把掛在外麵的吉他怎麼沒裝弦?”

他抬起頭下意識的往門口的方向看了看,這才對我,說道:“裝飾用的,有沒有弦都一樣。”

他的眼神告訴我,吉他的事情並不似說的那麼簡單,但卻是他的隱私,而我選擇了尊重,沒有再追問下去。

他的煙快要抽完,我給他遞了一支煙,自己也點了一支,在飄散的煙霧中又向他問道:“老板,這邊的酒吧你應該都挺熟的吧?”

“嗯。”

“晚上帶我去轉轉唄,沒有熟人怕被宰。”

他點了點頭,道:“行,你什麼時候想去來找我就可以了。”

我回應了他一個感謝的笑容後,便回到了自己住的房間,而與我拚房的童子也才剛剛起床,正在衛生間裡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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