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見秦殿主!”“拜見秦殿主!”許多符門之人,望見秦君河來了,連忙行禮。秦君河沒有心思搭理他們,隻是隨意點了點頭,便直接朝天殿趕去。他離開符門,鄭南天半路堵截,天殿之中,隻有雲玄秋主事。秦君河懷疑,鄭南天在伏殺自己的同時,恐怕還命人到天殿動手了。心中懷揣著不好的預感,秦君河一路**,前往天殿。果然,當秦君河來到天殿時,便感受到了此處劍拔弩張的氣氛。“你們還不快滾開!”“這裡是天殿,豈容你們放肆!”雲玄秋站在天殿門前,冷冷喝道。而天殿之外,彙聚了二十幾個身上負傷的符師。這些人,竟全都是依附鄭南天的人。看樣子,似乎想要強闖天殿。“天殿?天殿之主如今不在,你一個小小的一品符師,哪裡有資格攔我們?”“就是,符門以實力為尊,你還不快快讓開,否則彆怪我們不客氣!”這些被秦君河打殘的符師,雖然個個負傷,但也都是強者,此刻彙聚在這裡,完全不是一個雲玄秋能夠擺平的。“你們.......秦殿主命我看守天殿,招收弟子,你們不要欺人太甚!”“否則,等殿主回來,有你們好看!”雲玄秋氣的一張胖臉漲紅,甚至在發抖。這些人實在是太過咄咄相逼了!“哼,回來?”為首一人,聽到雲玄秋的話語,不禁冷哼了一聲。雲玄秋太天真了,他以為,自己這些人憑什麼敢來天殿鬨事?他們正是得到了鄭南天的授意和承諾才過來的!鄭南天已經告訴他們,他會在半路截殺秦君河,而自己這些人,則是負責將天殿牢牢掌握。屆時,鄭南天殺了秦君河,奪了他手中的天殿令牌,甚至連符靈認可都不需要了,直接鳩占鵲巢就行。也正是因為鄭南天的承諾,他們才敢過來。否則,以他們上次的遭遇,又豈敢在秦君河的天殿鬨事。“我數到三,你再不讓開,我便要殺人了!”此人篤定萬分,冷冷開口。“一!”“二!”他帶著二十多個身上負傷的符師,步步緊逼。雲玄秋麵色極為難看,進退維穀。他就算是死守在這裡,也是攔不住他們闖入的。可是,秦君河如此信任他,將天殿交給他代理,若是他沒能看管好,如何與秦君河交代?便在他麵色變幻不定,萬分糾結之時,遠處一道聲音,由遠至近,哄傳而來。“我倒要看看,有誰敢在我天殿造次!”這句話,宛如一道驚雷,讓這些前來鬨事的符師們,渾身一顫,麵色大變。這個聲音......許多人聽到這個聲音,都差點嚇暈過去。 他們對於秦君河早已懼怕到了骨髓深處,如何能聽不出他的聲音。鄭先生不是說,他已經出去截殺秦君河了嗎?眾人有些驚駭,連忙朝聲源處看去,隻見秦君河的身形,緩緩走來。“真的是他!”“這該如何是好?”“完了,完了!”許多人看到真的是秦君河,不由嚇得麵色慘白,頭皮發麻。而秦君河,則是一步步走上來,望著這些家夥,如同在看一具冰冷的屍體。“上次沒有殺你們,是因為我不想壞了符門的規矩,可是你們.....為何就不知道呢!”秦君河看到這些人還敢在天殿挑釁,真的動了殺機!“老大!”雲玄秋看到秦君河如釋重負,連忙喊了一聲。秦君河沒有回頭,隻是開口道:“去叫人!”叫人?雲玄秋眉頭一蹙,不知道秦君河所指的是什麼。“將兩大殿主,以及符門所有人全部請來!”秦君河再度補充了一句。雲玄秋依然是一頭霧水,不知道秦君河到底要做什麼。不過,既然秦君河已經發話了,他自然不會質疑。身形如倉鼠般竄了出去,他按照秦君河的吩咐,去叫整個符門的人全部趕來天殿。而秦君河,則是矗立在天殿門口,麵色冷冽。有前來鬨事的符師,對他心生懼怕,不由想要趁著秦君河不注意,悄悄離開。這是一位三品符師,修為也在造化境二重天。因為之前在秦君河的殿主大典上鬨事,被秦君河祭出血煞符傀,打斷了一條手臂。他的腳步很輕,生怕秦君河會注意到他。邁步步伐,悄悄朝外退去。可就在他邁了十餘步的時候,秦君河的聲音,緩緩落下。“站住,我讓你走了麼?”秦君河的話語中,透著無邊的霸道!聽到這話,此人渾身一顫,呆立在原地,竟是不敢動彈了。秦君河臉上噙著冷笑,緩緩走到此人身邊。“啪!”他一巴掌,甩在這人的臉上。頓時,此人被秦君河打翻在地,左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漲紅。“回去站好,既然敢來鬨事,就彆急著走。”秦君河將他拉回去,隨後,對這些戰戰兢兢的家夥開口道:“今天,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準離開!”聽到秦君河這句話,大家叫苦不迭。他們都是得到了鄭南天的授意,才敢如此挑釁的。誰知道,秦君河居然沒死,還回到了天殿。現在他們打也不敢打,跑也不敢跑,隻能希望鄭南天能及時趕回來,替他們解圍了。隻不過,他們並不知道,被他們寄予厚望的鄭南天已經被秦君河給殺了。若是知曉這件事情,他們或許會更為絕望。秦君河靜靜矗立在原地,等待雲玄秋帶人過來。他要離開符門了,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再回來。他要去元宗,替許婉婷解決道標的事情,這才是當務之急。但,符門的天殿,終歸是他千辛萬苦才開啟的。他不在,也絕不容許任何人做出欺辱天殿的事情來。雲玄秋實力太低,鎮不住場子。今天,秦君河就算要告訴符門所有人,天殿不可欺。讓他們明白,哪怕自己不在,也絕不能打天殿的主意。想要讓大家明白這件事情,便需要立威了!今天,秦君河想在所有符門之人的麵前, 立威!至於應當如何立威?這一點,秦君河也早已想清楚了。想到這裡,他不禁緊了緊手中染血的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