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當初陰煞老祖雖然拿到了離山宗山門。但是,聶無雙也並非毫無底牌。他的師尊,可是當年縱橫荒域的紫虛祖師,豈會沒有任何鎮派底牌在手?當初,他一人獨戰陰煞老祖,為秦君河離開拖延時間。而後,見事不可為,便用空間法器,帶著百餘位離山宗弟子逃離離山。陰煞老祖沒能覆滅離山宗,麵上無光,自然也不會將此事大肆宣揚。旁人不知內情,隻當他們失蹤了。可事實上,聶無雙並未失蹤,他們這些離山宗遺脈之人,也曾試圖尋找秦君河。“真沒想到,小師弟的天賦這般卓絕,符道丹道,修為資質,具是一流,比師兄我要強出太多太多。”聶無雙目光炯炯,十分欣賞秦君河。很顯然,這段時間 伏在暗處,他早關注到了秦君河,將他所有事情的軌跡都已經摸清。“掌教師兄謬讚了。”秦君河微微一笑,沒有因此自滿,他很清楚,自己還遠不到可以誌得意滿的程度。“當日尋到你的蹤跡,卻想要看看你如何獨力成長,所以才一直沒有出來與你相認,隻是在危急時刻,才會出手。”聶無雙輕聲解釋道。秦君河聽聞此話,心頭更是感動。如今離山宗的人,都在大荒郡一處大彆山深處開宗立派修行,不與旁人接觸,陰煞宗的人,也極難尋到那裡去。“師兄可有報仇的打算!”兩人互相閒談了一番,秦君河不可避免的再度提到了這件事情。儘管離山宗沒有因為那一戰滅絕,但真的是元氣大傷,死了很多人,甚至連山門都被人奪了去。這件事情,終歸是深仇大恨。“報仇?”聶無雙聽到此話,微微一笑,似乎已經頗為釋然。“我出任離山掌教的這些年,為了宗門壯大,殫精竭慮,最終到頭來,仍是一場空。”“現在我已經想明白了,我還是不適合當掌教,更適合留在師尊身邊,攀升武道才是正途。”“我已經與師尊取得了聯係,很快便會離開大荒郡。”聶無雙說出了自己的打算和安排,並沒有想要尋陰煞老祖報仇。秦君河眉頭微蹙,覺得若是這般不再尋仇,實在太便宜陰煞老祖了。“尋仇之事,自然是要做的。”“不過,這件事師尊不讓我來做,而是讓你來。”聶無雙似乎猜到了秦君河心頭的念頭,笑吟吟的開口道。我來?秦君河微怔,沒想到自己當初那個便宜師尊,居然會讓自己來報仇。“對了,師兄,師尊為何不出手抹滅陰煞宗?”他眉頭微蹙,再次問出了一個十分關鍵的問題。他一直很疑惑,紫虛老人身為離山宗的創派祖師,修為浩瀚,強無際崖。 若是他肯回到大荒郡,想要出手抹殺整個陰煞宗,不會比踩死一隻螞蟻要難多少。可是,紫虛老人卻一直沒有出現,這是秦君河想不明白的一個問題。“師尊的眼界格局並不在大荒郡這一隅之地,更不可能在小小的離山宗,他老人家的格局乃是整個大陸。”聶無雙苦笑一聲,開口道。紫虛老人雖然是離山宗的創派祖師,但是他對離山宗的態度,隻不過是當年隨手造出來的一件玩具罷了。離山宗被滅是小事,隻要徒弟無恙,他懶得去出手。秦君河聽了解釋,這才明白為何紫虛老人這樣強勢的大人物,始終沒有出手,原來,是因為不屑。“那師尊讓我報仇是什麼意思?”秦君河想起聶無雙之前的話語,又蹙起了眉頭,問了一句。“這是師尊對你的考驗。”聶無雙微微一笑,開口道:“隻有通過了師尊立下的這一道考驗,你才算是可以真正出山,去外麵的世界看看了。”秦君河聞言,不禁一陣苦笑。師尊還真是看得起他,覆滅一位有著聚變境強者坐鎮的頂尖宗門,也不過是出山的一道考驗而已。“此番過後,我要離開大荒郡,去尋師尊了。”“你若是能滅了陰煞宗,便可與我一般,離開大荒郡,去尋老人,見識真正的大陸。”“離山宗的人,我都留在大彆山,從今天開始,他們便以你為尊。”“日後的事情,我便不插手了。”聶無雙抿了一口酒,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這些年殫精竭慮的執掌宗門,他早就累了。如今趁這個機會,能去尋師尊,去見識這片大陸真正的精彩,才是他所向往的。.......與掌教師兄的再次見麵,秦君河得到了許多自己完全不知道的訊息。原來,自己那位便宜師尊真的是牛氣到了極點,連離山宗在其眼中,也隻是玩具而已。他老人家對自己寄予厚望,讓他去尋陰煞老祖報仇,以此來作為出山的考驗。這一點,也讓秦君河暗暗記在心上。不用師尊多言,他也會讓陰煞宗付出代價的。掌教師兄,以及這些離山宗的同伴們,都能活著,這對秦君河來說,是一件大喜事。與聶無雙聊過之後,他先後見到了顏玉,柳嫣然等人。與他們寒暄,眾人都在感歎秦君河的實力提升迅速。他們這段時間,修為都沒有太多長進,而秦君河已經成長到了能與造化境強者對抗,甚至擊殺的地步。這般提升,不可謂不快。掌教師兄將離山宗掌教的令牌,直接丟給了秦君河。沒有任何鄭重的接任儀式,也沒人任何的流程,就這麼將離山宗最高的身份給了秦君河。對此,秦君河隻能報以苦笑。與離山宗遺脈的人稍稍交談敘舊後,秦君河便讓他們先會大彆山,修生養息,好好修行。他找機會再去大彆山看他們。至於找陰煞老祖報仇的事情,如今時機還未到。拜彆這些人,秦君河一路暢通無阻,趕往了鐵血城。來到鐵血城,秦君河駕輕就熟的來到老宅院的傳送陣內,回到了符門。他剛到符門,許多人就聞到了一股血腥的氣息。秦君河的右手,拿著一塊帶血的包裹,裡麵鼓鼓沉沉,似乎裝了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