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一滴過去。這些前來鬨事的符師們,一個個都麵色如土,心頭難安。有些人悄悄的看一眼秦君河,被秦君河注意到之後,卻絲毫不敢與之對視,隻能呆在原地冷汗直流。秦君河臉上始終掛著一抹冷笑。在雲玄秋的呼喊之下,終於,符門之人陸續趕來。此刻,尚在符門的成員,有兩百多人,將天殿外場全部圍住,甚至連王北川,楊東海兩位殿主,都被雲玄秋給喊了過來。“到底怎麼回事!”許多符門成員此刻還是一頭霧水,他們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但是,感受到凝重的氣氛,以及這些麵色慘白的符師們,還有矗立在天殿之上的秦君河,便本能的察覺到似乎有什麼大事要發生。這些人也不敢多問,隻能呆在一旁,靜靜的等候事情發生。而王北川與楊東海,這兩位殿主,趕來後,終於是忍不住開口問了起來。“秦殿主,這是怎麼回事?”先說話的,是楊東海。他眉頭緊蹙,似乎不知道發生了何事。王北川沒有開口,但目光也用一種詢問的態度,盯著秦君河。望見這兩位殿主以及符門成員全部趕到,秦君河終於開始了他替天殿立威的第一步!“諸位,之前我外出一趟,歸途,卻是遇上了一件大事。”秦君河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譏諷,淡淡道:“有人,似乎見不得我活下去,妄圖在半路截殺我!”此話一出,全場一片嘩然。秦君河身為符門的門主,居然遭遇了截殺!這件事情,完全是轟動符門的大事情了。“竟有此事!”王北川怒氣衝衝,詢問道:“究竟是何人,竟敢對天殿之主動手!”“若是符門中人,一定要將此人抓住,以符門規矩懲處!”秦君河聞言,卻搖了搖頭:“多謝王殿主關心了,隻不過,懲處就不必了,他已經被我殺了!”秦君河說話間,將手中那一包染血的包裹,直接打開,丟在半空之中。“咚!”絮布散開,一個麵色猙獰,鮮血滿是的頭顱滾了出來,最終重重的落在了地上。這個頭顱的主人,赫然便是鄭南天!雖然血跡斑斑,狼狽不堪,但還是有很多人將其認了出來!“鄭南天?”“居然是他截殺秦殿主?”“秦殿主是如何能殺得掉鄭南天的?”望見這一顆染血的頭顱,眾人皆是發出一道道驚呼之聲。秦君河與鄭南天早有宿怨,以鄭南天的氣量,做出半路截殺的舉動,雖然讓人驚訝,但並非是什麼匪夷所思的事情。真正讓大家感到震撼的是,鄭南天身為造化境巔峰,又是頂尖符師,秦君河是如何反殺鄭南天的?要知道,鄭南天的實力,在整個符門,都是前五的存在。 一道道目光落在秦君河的身上,秦君河卻並未向大家解釋緣由。畢竟,他這一次是來立威,並非是說其他東西。“便在我被人截殺的同時,鄭南天還趁著我天殿空虛,讓這些符師衝擊天殿,試圖闖入天殿,鳩占鵲巢!”秦君河冷冷的數落著這些人的罪狀。這二十多個得到鄭南天授意的符師,早已癱倒在地,麵色發青了。早在他們看到鄭南天的頭顱後,便知道事情不妙了。沒有人再做他們的靠山了,而如今秦君河又有雷霆之怒,他們隻怕要成為炮灰了。聽到這話,眾人也是議論紛紛,兩位殿主相視一眼,同仇敵愾。“這個鄭老賊,著實可惡,居然還敢截殺殿主,簡直是找死!”王北川一句話,就將鄭南天的死定了基調。這個基調,便是秦君河清理門戶,不但沒有任何罪責,而且還是大大的有功!“首惡已死,隻不過,除惡務儘,這些人,也絕不能放過!”秦君河眼神銳利如刀,掃視著早已嚇癱的符師們,冷冷道。楊東海眼神微眯,點了點頭:“秦殿主說的不錯,這些人雖然不是首惡,卻助紂為虐,推波助瀾,也應該重重處罰!”“不知秦殿主以為當如何懲處?”楊東海的目光,再度望向了秦君河,等待他來安排處罰。“很簡單,這些人的名冊,就不要留在符門了吧!”他居高臨下,俯瞰著這些後悔不已的家夥,輕描淡寫的決定了他們的命運。聽到這句話,許多人心頭都在發寒。秦君河還真正招惹不得呀,看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讓他們全部從符門除名了!這些人在符門這麼多年的苦心經營,全部毀於一旦。來天殿鬨事的符師們麵色慘白,心中悔不堪言。“此事,便依照秦殿主的意思處理!”王北川沒有對秦君河的處理提出任何意見,直接默認了這一做法。一時間,這些符師更是心如死灰。有符門成員將這些符師的名冊帶來,隨後,當麵焚毀。“爾等從今天開始,便不再是符門之人了!”王北川將名冊焚毀,對他們冷冷道:“你們好自為之!”這些符師低垂著腦袋,心中已經是萬分悔恨與秦君河,與天殿作對了!若是沒有招惹秦君河,大好日子過的多痛快?豈會像現在這般,隻能灰溜溜的被掃地出門。得到了懲處,這些人隻能沉默的接受這個事實,有人準備離開符門。可就在此刻,秦君河又叫住了他們!“站住,讓你們走了麼?”秦君河如夢魘般的聲音再一次落下,這些人的精神都差點崩潰了。“秦殿主.....現在已經將他們逐出符門了。”王北川有些不解,為何秦君河還要叫住他們?麵對王北川的疑惑,秦君河微微一笑:“先前是按照符門的規矩辦事。”“如今,他們已經不是符門的人了,該按我的規矩來辦了!”秦君河的話語落下,許多人都驚駭的看著秦君河。莫非他還沒有滿足,還要報複這些人?秦君河不知道旁人的想法,若是知道,必然會點頭稱是。他自然是要報複這些人的。這種報複,一定要足夠狠,如此才能做到立威,震懾其他人不敢招惹天殿的效果。“你還想怎樣?”這些符師之中,有人戰戰兢兢,壯著膽子喊了一句。秦君河笑容燦爛,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自然是......將你們全部殺了!”話語剛落,他甚至沒有給人反應的機會。“血煞,出!”秦君河厲喝一聲,直接從儲物戒指中,將足以抗衡造化境巔峰的血煞符傀喚出。“嗡!”血煞符傀被秦君河激活,立刻,一道殺戮無邊的氣焰,在全場蔓延,讓無數人為之顫栗。這些符師,望見秦君河再一次取出了血煞符傀,頓時嚇得肝膽俱裂。之前被血煞符傀打殘的恐懼感還曆曆在目,如今秦君河又拿出了血煞符傀,許多人嚇得腿肚子都軟了!還不待他們反映過來,血煞符傀,便在秦君河的指揮下,朝這些人殺去!“砰!”充滿了剛猛之勁的拳頭, 轟擊在一個造化境三重天的符師身上。頓時,他的胸膛被徹底洞穿,打出一個巨大的血窟窿,當場身亡。血煞符傀殺了一人,再度朝其他人出手。它可怕的拳印,又一次轟擊在了一人的頸脖之上。頓時,那人被打的腦漿四溢,鮮血淋漓。血煞符傀,本就是一尊天生的殺戮機器,衝到人群中,好似擁有死神之鐮一般,肆意收割著這些家夥的性命。在血煞符傀麵前,這些人完全沒有半點還手的餘地。不過五息時間,二十多個負傷的符師,全部成為了橫七豎八的屍體。血煞符傀冷冷屹立在全場,給所有人都帶來了恐懼。“全死了!”“太狠了吧!”“秦千麵不可欺,天殿不可欺!”“千萬不要招惹天殿,千萬不要招惹這個煞星!”符門的許多成員,都在內心深處,湧現一股涼意。他們心中暗暗想著,再也不敢對天殿有半點覬覦之心。甚至兩位殿主,都被秦君河的殺伐果斷,以及鋼鐵手腕給震懾到了。收取血煞符傀,秦君河望著這些符門成員,再次露出了和煦的笑容,仿佛先前的事情,都不是他做的一般。“諸位,這樣的結果,我滿意了。”“多謝各位過來旁觀,也多謝兩位殿主替我開口了。”秦君河真摯的朝眾人感謝道。而眾人,則是連連點頭,絲毫不敢忤逆秦君河的話。這一番天殿立威,至少能保證他離開一年之內,絕沒有人敢挑釁天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