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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錦(H) 明月鐺 1158 字 1天前

是女生外向,留下來也是仇。既然紫硯規勸不得,阿霧的腦子就迅速轉了個彎。“我可以成全你。”阿霧淡淡道,“隻盼你能想清楚,三日後你再來答話。”彆說三日,就算是三十日,三百日,紫硯覺得自己也不改初衷,因而三日後回話,依然癡心不改。阿霧知道再說也是枉然,便道:“你如今是想嫁給你那表哥?”紫硯點點頭。其實現如今這般狀況,這對紫硯和阿霧都好,否則她與表哥有私情的事若被有心人知道了,可就是一波天大的麻煩。阿霧可還是個閨女呐。“你為我做幾件事,明年我便讓母親將你的身契還給你。”阿霧道。紫硯心中一喜,認認真真給阿霧磕了三個頭。如今已近年邊兒,到明年也不過幾月,這點兒時間她還是等得的。“隻是這些時日你不可再家去,安安心心地在院子裡待著,否則出了事,我可保不住你。”“嗯。”紫硯如今心想事成,什麼都能應下。夜裡阿霧輾轉反側,完全沒料到自己居然看走了眼,紫硯是如此一個外柔內剛的性子,大膽得出乎人的想象,行事也果決,雖然蠢得實在可以,但是瑕不掩瑜。不過阿霧卻不如紫硯那般樂觀她和她表哥的事情,阿霧讀的書可比紫硯多多了,前世看的東西也比紫硯多多了,大凡這種事最後能成為佳話的不過百之一二。旁觀者雖清,卻勸不了場中執迷之人,隻能等他們一盆冷水潑頭,才能醒悟,可惜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是百年身。所以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54晉江vip阿霧歎息一聲,不再為紫硯可惜,想著她手頭正有幾件為難的事情需要個可信任的人去辦,如今紫硯有把柄在自己手裡,她自然不做也得去做,等明年她放出去了,阿霧也就無後顧之憂了。卻說,崔氏最近春風得意,對王姨娘就視而不見了,哪怕她再是搔首弄姿,也氣不著崔氏半分了。阿霧對王姨娘卻不如崔氏那個缺心眼的一般視而不見,反而更加重視起來。平日見了王姨娘也多為尊重,更是拘著整個院子裡的人對王姨娘都禮待有佳,讓她就是想去榮三爺哪兒賣個委屈,都沒個由頭。這日下雪,王姨娘正坐在火盆邊兒給榮三爺做小衣,見紫硯進門,趕緊讓晴明去伺候,自己起身笑道:“這麼大的雪,紫硯姑娘怎麼來了?”“上回姨娘不是要花樣子嗎,這當口得了空,特地給姨娘送過來。”紫硯捧著晴明送上來的熱茶喝了一口,“好香的茶啊。”王姨娘笑笑,“這茶還是前頭六姑娘讓人送過來的,我喝著也極好。虧得六姑娘還處處記著我。”“瞧姨娘說的,六姑娘是打心底親近你,隻是你也知道太太那邊兒。”紫硯努努嘴,以模糊地抱怨崔氏的態度,將自己放在了王姨娘那邊兒,很快就同她親厚了起來。“我原就是個低賤的,哪能得六姑娘親近。”王姨娘對阿霧還是有幾分怨懟的,“哎,瞧我,怎麼說這些話。”王姨娘打了自己一下,“紫硯姑娘快坐,我這兒成日裡沒個人,就盼著有人說說話兒。”其實王姨娘對紫硯與自己親近也是存著一絲懷疑的,隻是她不知自己如今還能有何事能入得了紫硯的眼的。“這是姨娘你自己太拘著自己了。哪能成日裡悶在屋裡頭的,仔細病了,照我說,你該去外頭走走。你又不是下人,怎麼著也是半個主子,就算姨娘不屑同我們這些丫頭說話,也可去其他姨娘處坐坐呐。”其他姨娘,木氏是個真木頭,剩下的可就是其他房裡的了。王姨娘可沒那麼缺心眼,明知道三房和大房、二房不睦,還去其他院子串門子。紫硯也不多勸,再勸就露了痕跡,因而上前取了王姨娘手裡的繡繃子道:“姨娘快歇歇眼睛吧,咱們去園子裡耍一耍,姑娘讓我去默林給她折幾支梅花,姨娘最是有眼光,替我去選一選吧。”王姨娘隨即起身,笑道:“可不敢當,隻是繡了半日也乏了,去默林走走也好。”紫硯和王姨娘到了默林,她可著勁兒地選著梅枝,一小會兒手裡就抱了一大捧,連王姨娘手裡也抱了一捧。守林子的王婆子得了小丫頭的報,叉著腰趕了過來,一見紫硯就大嚎道:“真是作孽啊,我好好兒的一片林子,就被你們這些個賤蹄子糟蹋了。”原來,這王婆子最是貪婪的一個人,她守著默林,簡直就是把默林當自家那三分地看,到了冬日,她自折了枝條,讓家裡小子拿去街上賣,能添不少使喚錢,紫硯如今大捧小捧地折,簡直就是在搶王婆子的錢,她如何能不怒。“作死的小蹄子,有你這樣糟蹋物件的嗎,當心閻王爺下油鍋炸了你。”王婆子想上來扭打紫硯。紫硯同她扭做一塊兒道:“你個王婆子胡沁什麼,什麼賤蹄子,這可是我們三老爺屋裡的王姨娘,你居然敢罵主子。”“我呸,什麼主子,就是你們太太來了,這樣糟蹋東西,我也照說,姨娘,算個哪門子玩意兒。”王婆子是霸道慣了的,她又是個粗人,等閒一個男人都打不過她,這園子裡沒幾個敢惹她的。紫硯打不過王婆子,拉著王姨娘開始跑,跑到前邊兒遇上每日都來院子裡采梅的二房梅姨娘,紫硯便停了下來,回過頭對追上來的王婆子道:“你隻會罵我們,怎麼她們折梅枝,你又不說。”王婆子停下來,很不屑地看了紫硯她們一眼,“你們算哪個牌麵兒上的人物,居然妄想跟人家比?”王婆子說的是大實話,大房、二房的貓貓狗狗都是寶貝,紫硯她們是比不上的。王婆子扭打著紫硯,連帶還掛著了王姨娘,而那邊兒梅姨娘看了這一出,在一邊捂著嘴笑。到最後還是紫硯拋了梅枝,拉了王姨娘快步跑開,王婆子這才作罷。不見了王婆子,紫硯才停下來,轉頭對王姨娘道:“哎,今兒真是讓姨娘看笑話了。”王姨娘也不是不懂安國公府的情況,隻是沒想到一個守園子的婆子也敢這樣輕視三房。“她怎麼敢?”紫硯歎息道:“她怎麼不敢,姨娘又不是不知道,咱們太太是個菩薩性子,誰都敢騎在她頭上,老太太又不待見咱們老爺。”“剛才哪位折梅的是誰啊?”王姨娘又問。紫硯又歎息一聲,“還能有誰,二老爺去年剛納的梅姨娘,寶貝得很呐,就是二太太也不敢拿捏她,你沒瞧見王婆子見了她,屁都不敢放麼?”紫硯又自言自語道:“也不知她有個什麼手段,將個二老爺籠絡得鐵牢似的,如珠似玉地護著。”王姨娘隻覺得剛才那梅姨娘的笑容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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