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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錦(H) 明月鐺 1164 字 1天前

磋磨死媳婦兒的罪名。“母親,可不能讓三叔這等歹毒的心思得逞啊。”二夫人急道。“自然!”老太太斬釘截鐵地道。“其實也不是不好。”大夫人緩緩地開口,“三叔攀上了清吏司史家,咱們不也跟著沾光麼?”“你沾什麼光,他若高升後不反過來踩死你才怪。”老太太罵道,“那種賤人生的,還能跟咱們穿同一條心?你做夢呐。”老太太的意思,大夫人不好駁,知道她恨透了三房。有著老太太在中間兒,她就是想同三房交好,也沒有辦法。而若不能交好,那三房還是彆混得太好才是。老太太知道消息的當日,就放了蓬頭垢麵,麵色蒼白的崔氏去休息,還特地囑咐道:“老三家的,這些日子也辛苦你了,你回去歇幾日吧,找你大嫂拿對牌請個大夫調理調理身子。”崔氏受寵若驚地回了屋子,還以為是自己的孝心終於感動了婆母,到晚上榮三爺回屋,她喜滋滋地將這事告訴了三爺,一副討賞的模樣。榮三爺隻淡笑地摸了摸崔氏的臉,“這些日子辛苦夫人了,母親說的是,你該找大夫調理調理了,我還盼著你再給我生個閨女呐。”崔氏臉一紅,害羞地啐了榮三爺一口,“說什麼呐,我這麼大年紀了還生什麼孩子?”至於二太太的“老蚌生珠”,崔氏因這段時間時常在老太太屋裡,和二太太接觸得多,以她的經驗來看,估計那又是一出二太太為綁住二老爺腳的而唱的戲。“你什麼年紀,我瞧著你就跟才出嫁時一般模樣。”榮三爺摟著崔氏。崔氏原本憔悴的臉,這還沒被榮三爺滋潤,就先紅潤了起來。兩個人倒在炕上,膩味起來。卻說阿霧這頭,屋裡的紫硯三天兩頭請假,這日又回說她娘身子不好,要回去看一看。阿霧是通情達理的主子,自然要準。原來紫硯的娘關婆子也在府裡當差,但身體年輕時虧空多了,三天兩頭的告病,一年裡在崔氏院子裡當差的日子加起來最多三月,也是崔氏心善,每月多少還支點兒月錢給她。紫硯的家就住在國公府背後的酸菜胡同裡,也不多遠,她時常也回去看看。隻是這段時日太頻繁了些。若放了往昔,阿霧可能察覺不出紫硯的變化,但如今阿霧也算知了事,偶然注意到紫硯成日裡繡帕子、繡荷包、繡鞋墊子,花樣多出鴛鴦、蝴蝶之流。這日紫硯家去,阿霧背後捉了紫扇問道:“你紫硯姐姐最近是怎麼回事?”紫扇聽了阿霧的話,心裡嚇得直跳,她雖然還是個小女娃子,但因是伺候人出身,平日又愛聽閒談,倒比阿霧不知知事多少倍,她心中有鬼,以為阿霧是發現了什麼,因而支支吾吾,王顧左右而言他。阿霧見紫扇這般模樣,心裡就有了三分底,決心詐一詐她,因此唬著臉道:“你就為她擔著吧,若真出了什麼事,咱們這屋裡,彆說你,就是我隻怕也逃不過。”阿霧這話說得模模糊糊,卻任何事都能對上,紫扇心裡隻道自家姑娘端的厲害,這些事都能發現。其實她心底也知道紫硯的事情若最後紙包不住火,定然要牽連自己和姑娘的。紫扇本抱著僥幸心理,以為不會有那麼一天,可如今阿霧既然發現了,她的僥幸就不存在了,因此道:“紫硯姐姐家裡最近住了位表兄。”阿霧聽了腦子裡“轟”的一聲,沒想到自己當初的擔心成了真。自己的貼身大丫頭,若鬨出了那樣的醜事,若是被老太太那邊知道了,隻怕後果不堪設想。“這樣的事你也敢瞞著?”阿霧大怒。“姑娘……”紫扇淚花子滾落下來,她也是無法,一邊是姐妹情誼,一邊是主仆忠義,她是兩難選擇,實際上她也勸過紫硯,紫硯卻拿她年紀小開說,隻說她不懂。其實不懂的該是紫硯才對,她是豆蔻年華的姑娘,長得又不差,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被家中的表兄一逗引,就做起了才子佳人的美夢。這般年紀的姑娘,半懂事不懂事,又最自以為是,是最危險的年紀。饒是紫硯平素沉穩慣了,在男人的甜言蜜語之下也失了分寸。“去將紫硯叫回來,就說我這裡有事。你也不必跟她說我知道她的事情了,咱們隻當不知,拘著她散了也就是。”阿霧並不想打紫硯的臉。紫扇點點頭,小跑著去了。麵對紫扇的時候可不像麵對她表哥,紫硯可聰明著呐,從紫扇的神色上就猜出了三分,當即就白著臉跟著紫扇回了阿霧的屋裡,一進門就給阿霧跪下,“姑娘,求姑娘開恩。”阿霧對紫扇使了眼色,紫扇自去屋外守著,將院子裡玩耍的小丫頭都攆了出去。四周鴉雀無聲,阿霧才開口道:“我開什麼恩?”“姑娘……”紫硯含著淚,膝行到阿霧的跟前,“奴婢自知低賤,傷了姑娘的心,隻是我與表哥情投意合,求姑娘成全。”紫硯猛地給阿霧磕頭。紫硯將個阿霧氣得倒仰,她如今犯了這等事,不僅不認錯,還求自己開恩成全。“紫硯姐姐,你才多大點兒啊?”阿霧急道。紫硯今年也不過十四歲多點兒,按府裡的規矩,丫頭都是要十八歲才能由主子做主配人的。但是紫硯的情況卻特殊。她表哥是個讀書人,雖然未中秀才,但出口就是之乎者也,將個認了幾天字的紫硯哄得神魂顛倒。紫硯又能應和他幾句,兩個人一來二去就看對了眼。“何況,他如今是個什麼出息?”阿霧問。“表哥雖然還未中童生,可當初文君、相如之事,千古美談,我……”“你……”阿霧氣得跳腳,果真是閒書害人。不過才認得幾個字,就敢自比卓文君了,她也不想想最後卓文君當壚賣酒,司馬相如卻又是如何對她的,她後麵不是還寫出了《白首吟》麼?便是卓文君,阿霧也是瞧不上她私奔相如的做派的。隻是聽紫硯這樣一說,如此算起來,還都是阿霧教紫硯認字惹出的禍事。有人讀書明理,也有人讀書思邪。又說紫硯一心覺得自己的表兄有朝一日能鯉魚躍龍門,大鵬展翅,若不趁著如今他才名未顯,將他拴在腰上,他日自己肯定高攀不上。紫硯本就尋思著怎麼向崔氏和阿霧開口,如今既然紫扇說漏了嘴,她就趁勢一鼓作氣地全倒出來了。阿霧啟口還想勸紫硯。紫硯卻極快地堵了阿霧的嘴,低泣道:“奴婢也知自己錯了,隻是奴婢也管不住自己的一顆心,我對他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情之所鐘,還求姑娘成全。”阿霧氣得笑了起來,連“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都知道了。再觀紫硯,她想是覺得自己年幼不知j□j,連那些羞死人的話也敢說給自己聽,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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