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來自總裁的潛規則24(1 / 1)

正文 237.來自總裁的潛規則24

褚景然似乎被這突如其來的告白給震懵了, 以至於整整近兩分鐘的時間過去, 他都沒有回過神。

沒有不耐, 沒有催促, 對麵的段堯司依舊那樣用著情深的目光定定的看著對麵人, 那熱烈的目光, 像是看著生命中最重要的另一人。

終的,五分鐘的時間過去, 褚景然稍稍從告白的震憾中回過了神。

微抬眼,他看清了麵前的男人。

凜冽深邃的眼眸,卻含著從未所見如水柔和,乾淨英俊的臉龐, 似鐫刻進時間年輪中無法抹不滅的印記。

初見時,這個男人於無數冷眼旁觀中為他解圍,再遇時,他用著命令式的語氣讓他不要喝酒, 再後來,他說他要對自己負責……

他曾抗下所有外界壓力將瀲流一角許給自己,他說:我相信你。

他曾為自己不惜與名導翻臉,導致天娛股價大跌跳水, 他說:我永遠會站在你身後。

這個男人,是他的頂頭上司, 是天娛總裁, 他叫段堯司。

斂住眸底的情緒, 褚景然緩緩抬起手。

在男人深邃而期待的目光中, 一!根!根!掰!開!了!他!鉗!製!著!自!己!的!腕!

一根,兩根,三根……直至最後一根,五指徐徐於手腕間滑落。

他道:“抱歉……。”

本以為任務完成,卻被兩字直直震驚在了原地的520號一個激靈,立刻回過了神,急道:【宿主,你在乾什麼,你……】

直接將暴躁的520號的聲音隔離,微斂著眸的褚景然眸眼深處,閃爍著混合著無數複雜的不明。

那是一種報複得償的色彩,那是一抹似傷似喜的嘲諷,像是在笑對方,又像是在笑自己。

被愛衝昏頭腦的人,果然很愚蠢呢,哪怕是智商200的你。

傷心嗎?迷茫嗎?難過嗎?不知所措嗎?

嗬,這才是開始,這一切都才剛剛開始,真正的精彩,還在後麵。

最精彩的一切,在我專程為你準備的局之上。

真期待到時候你看到那東西時的表情,真是期待你那瞬間所有的表情,扭曲的,痛苦的,不可置信的。

就像……當初的我。

徐徐轉身,褚景然下撇的唇忽的上揚出一個好看的弧度,薄涼入髓。

可掛在唇邊的分明是抹冷冽入骨的笑,卻莫名讓人覺得,這刻的他,在哭。

看著步步遠去,直至青年的背影徹底消失在視線中,段堯司的心一點點的涼了下去,從裡自外。

自那晚後,在他看來分明是兩情相悅的他們,隻需一個合適的時機就能光明正大的走到一起。

為此,向來理智的他,甚至中二的想過很多種場景,勾勒過那人將手輕搭上來時,麵部所有的表情變化。

羞澀的,忐忑的,開心的,愉悅的……然而,那麼多種場景中,沒有這句抱歉後,轉身離去的一幕。

那個人,不是也喜歡著他麼?

可既然喜歡,為什麼會是這種結果?

緩慢的收回視線,段堯司低頭,看向了自己微抬起的那隻手。

好似還沾著對方體溫與氣息,卻沒有得到回應的它,在此時安靜的過份的環境中,突顯著悲哀的可笑。

應楚非,為什麼?

……

“楚非?沒有啊,靈劍剛拍完,我打算讓他先放幾天假再……,”辦公室中嚴鬱一手接著電話回話的同時,另一隻手翻著桌上的行程本。

而原本流暢的話在看到自上突然冒出的眾多‘不明’行程安排後,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天啊,這……這是什麼時候接的一打廣告,我怎麼不知道???

大概是感受到了對麵嚴鬱傳遞而來的明顯情緒,另一頭男人的心驀地沉了下來,緊接著一句微顯沉悶的聲音自電話那頭傳來。

“怎麼?”

咽了一大口的口水,嚴鬱如實的道:“大概……從現在開始就會很忙了。”

翻著行程本上被足足排了近一個多月,完全可以算是腳不沾地的行程,與那跨度近乎天南地北的拍攝地址,嚴鬱又加了句。

“非常……非常忙。”

我的小祖宗,你這是想造反啊!

遲緩的掛斷了手中的電話,諾大的辦公室中,疲憊不堪的段堯司,單手支撐著額,那雙向來冷冽的眸眼,徐徐閉上。

自兩天前的那晚後,段堯司就沒有再見過褚景然,無論是家中,還是公司中。

他本以為是那晚自己的告白來的太過突然,將青年給嚇到了,對方才會拒絕他,雖內心焦急的想知道那人心底最的真實想法,但他卻不敢再將人逼的那般緊,就怕再將人嚇到了。

所以,他想給兩天時間讓對方緩緩,可這一緩,他就再也沒見到人一麵。

直到兩天後的今天,段堯司實是在忍不住,將電話打到了嚴鬱的手上,得知的情況卻是如此。

那個人,開始想遠離他了。

抱歉……

那晚的兩字再次回響於耳畔,輕柔的聲音,卻若一柄堅硬的鐵錘,將曾經臆想的幻境一朝打碎,一種道不明的苦澀於這刻滿溢段堯司的胸腔。

應楚非,你就那麼不想見到我嗎?

……

空空蕩蕩的餐廳,男人獨自一人拿著銀勺用著餐,分明是若常習慣的味道,卻是味如嚼蠟。

側了側頭,段堯司看向了身側。

空空如也。

而在他的視線中,有一個空著的座位,而在那裡擺放著一塊被主人切的分外賞心悅目的三明治。

微不可查的緊了一分手中的銀勺,男人收回了視線。

果然,他還是習慣了雙份晚餐。

輕輕擰開臥室的房間,漆黑一片中,一隻有力的手掌準確的將手搭到了牆邊的開關上,隨之在‘啪嗒’的清脆中,淺暖的迷離籠罩了整間臥室。

臥室的布置與彆墅的風格整體一致,都是灰色調的簡約風格。

但不同於男人公式化的刻板的一絲不苟,這間臥室處處的細節,流露著它的主人無數的不同。

擺放於窗邊案上的蒲公英飄飛的馬克杯,一枚枚紅似火被夾於晾繩上手工製的楓葉書簽,歸類整齊碼放的各式資料與筆記,牆上卡通便簽條中的漂亮字跡……

抬著手,段堯司的指腹一一輕撫過近半年多時間中,那個人為這間房間帶來的所有不同。

淺馨的味道與觸感讓他覺得,他似乎又看到了無數個夜中,青年坐於窗邊案前,認真抬筆注釋與偶爾蹙眉思考的畫麵。

看著,撫著,回憶著,段堯司突然很想見見那人。

想見他,想確認他是否安好,哪怕……隻是聽聽他的聲音也好。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機械的電子音自手機中傳來,在淺馨的房間上空盤旋,久久不散。

臥室窗前,男人看著反光中自己打電話的倒影,緩緩垂下了手。

應楚非……

緊緊攥著收攏的拳,思考著對方為他生活帶來的所有不同,近半小時過去後,段堯司驀地抬眼。

他要去找那個人,問清楚,問明白,哪怕弄的人儘皆知!

打定這個主意,男人轉身準備離開,卻不知怎麼的,一個不小心腳竟絆到身側坐椅。

旋轉的坐椅一個一百八十度回轉中,不查竟撞掉了一直安放於桌上的一個牛皮筆記本。

伴隨著書頁嘩啦啦的聲響,筆記本與夾在裡的不少零星,全部掉落於房間的地毯之上。

雖然隻是隨意一瞥,但段堯司依舊的認出,那是幾張剪報及一張照片。

看著地上的狼藉,段堯司並沒有太多遲疑,躬身將筆記本拾起的同時,將散落在腳邊的那張張泛著年輪時間的剪報與那張照片也一並拾起。

而在拾起東西,無意瞥到照片中人長相時,段堯司愣住了。

因為那張臉,分明就是他。

……

【宿主,你會拒絕是因為你覺得那還不是最好的時機?或者段堯司的那席話其實是一時衝動為之,並不是真正的喜歡你?還是……】

頭等艙中,打算著飛往國外拍攝某廣告,正閉目養神的褚景然,聽著腦海中520號自那晚拒絕段堯司告白後,各種猜測的喋喋不休,不駁一言。

整個人真的因近段時間繁重的工作量,累的睡著了般。

520號見它說了半天,褚景然也未答話,在係統空間都快急冒煙了。

本來,它以為那晚後任務就完成了,卻不想自家宿主竟將那送上門成功的任何給直接拒絕了,不僅如此,還光明正大的利用係統,簽下了一大堆合約拍攝,更更更重要的是,這些拍攝全部都不在國內。

520號就算再傻,它也看的出來,褚景然這是明擺著在躲段堯司。

可就是因為看的出來,520號才更加不解了。

自家敬業負責,任務完成率100%的宿主,為什麼要躲任務目標?如果說是虐,宿主不都是在完成任何的基礎上虐的麼?這次兩者明顯是弄混了順序啊!

完全想不通這其中頭卡的520號,萬般不得已下,隻能將自己的疑問問出口了,可是……

看了眼自家累睡著的宿主,520號無奈歎了口氣。

宿主,所以說段堯司那天的告白是假的,對吧?

段堯司的告白是假的?

當然不是!

褚景然很清楚的知道,那是出自男人的真心,不含丁點兒雜質。

雖然倆人之間從頭到尾都沒有驚心動魄的海誓山盟,但中間所蘊藏的情深,卻是丁點不輸那種情感。

因為,對比起荷爾蒙突然飆升的井噴式濃烈,細水長流式的溫情才是最可怕的東西。

隻為細水長流的溫情有著另一個更為人們熟知,卻下意識忽略的名字——習慣。

習慣是個可怕的東西,它充斥在你生活中的方方麵麵,不僅會不動聲色的影響你的情緒,更會影響你每一步的行動,甚至是每一秒的思維。

當你習慣了這清冷的空間中,常有另一個人的身影;當你習慣了隨手性做兩份晚餐;當你習慣了空氣中無時無刻充斥著另一個的味道;當你習慣了另一個人以一種特殊的身份存在於你的領地中後,它會成為一種自然,它會成為一種本能,它會成為你生活中再也割舍不開的一部份。

半年的時間中,褚景然在不動聲色的為男人營造著習慣的氛圍,小到相框擺設位置,大到飲食吃喝的味道,每一天,每一步都是一次印象的加深。

或許段堯司自己都未覺察到,他已經完全習慣了曾經極少碰的洋芋的味道,他已經習慣了回家後在未見人身影時,下意識兩份晚餐的舉動,他已經習慣了,抬頭在清冷的空蕩中尋找到另一抹身影的安心……

而這就是整整半年多的時間中,褚景然不動聲色的融入到男人生活中,方方麵麵的習慣與本能。

如此繁瑣的行為,隻是為了完全任務?

不……

將所有一切都營造的那般美好的褚景然,如此費儘心力的做這麼多,為的可不僅僅是完成任務這麼簡單。

或者說,從一開始時真的隻是為了完成任務,但在那次宴會上,在見到這個人後,他為的,就不再是完成任務了。

飛機上,正低頭假裝玩著遊戲的少女臉上是一片的通紅,整個人如喝醉了般。

她能不激動麼,她今天竟然在飛機上偶遇男神了!

做賊似抬眼,她偷偷瞥向了不遠處右前方正處於淺眠中的青年。

旦見閉眼青年唇角微揚,那分明是若花般的笑顏,卻莫名帶著令人心顫的薄涼肆意。

那一眼的恍惚中,身為瀲流真愛粉的她,以為自己看到了那一襲紅衣瀲流,劍染無數鮮血,赤足而來,背映滔天火光的震撼畫麵。

還有那句刻畫著那一襲紅衣男子,整個人生與信仰,書寫著殘酷與無力的話語。

生而為人,我隻為複仇而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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