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6.來自總裁的潛規則23(1 / 1)

正文 236.來自總裁的潛規則23

待褚景然結束了劇組的一切工作交接來到天色滿園時, 已經是幕落時分, 剛進大門, 他就在院內草坪的長椅上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許是聽到了動靜, 靜坐於長椅上的男人側過了頭, 動人的溫柔在皎潔的月下徐徐綻放。

“你來了。”

大概是定時撒水的關係, 內院的空中隱隱墜染著濕氣,像是清晨的下霧, 朦朦朧朧的。

見到不遠男人笑意淺淺的模樣,褚景然麵上露出一個笑,“盧大哥怎麼一個人坐在這?”

聽著對麵用了近半年時間終於彆過來的稱謂,長椅上盧琝易不動聲色的揚了揚唇, 果然這個稱謂更令他開心些。

“等一個人。”似隨意應著對方話的同時,他伸手拍了拍長椅,“介意陪我坐會嗎?”

沒有客套回話的褚景然用行動應下了對方的邀請,覺察到身側人的坐下, 盧琝易忽的笑了。

許是離的太近的關係,那低低的嗓音,竟讓褚景然覺得撩人的過份。

“你總是這樣。”

才被耳畔低音,酥了半邊身子的褚景然一怔, 還不待他反射性的回一句什麼,就聽男人用著極為愉悅的嗓音道:“不按娛樂圈的套路出牌。”

若換作旁人, 哪怕是受邀, 也決不會如你般這麼直接, 不作一秒思考或許回話, 眼巴巴坐過來。

身處娛樂圈,任何一個不起眼的決定,都極有可能會產生兩道不同的分歧與道路。

所以,所有人在做決定前,都會下意識的思考更多,顧慮更多,好處,壞處,精密計算,得出結論,做還是不做。

但……除了你。

側過頭,盧琝易果不其然的看到了身邊青年微顯茫然的表情,那傻愣愣的模樣,明顯是沒聽懂他方才的那句話中內蘊的深意。

想著曾經這人身上的臟水,與近半年相處來對方這完全掛在臉上所有的心緒,盧琝易心中的憐惜之情,在這瞬間幾乎達到頂點。

“為什麼進娛樂圈。”完全不懂得掩飾自己的你,並不適合待在這個吃人的地方。

盧琝易本隻是突發其想的一問,卻不料話一出口,他就明顯的感覺到人身體僵住了。

為什麼?

簡單的三字盤旋在腦海,竟讓褚景然恍惚了一瞬,緩緩的抬起頭,他看到了城市夜晚一片深藍的天幕。

因已是深秋的關係,天空中的星星並不多,但每一顆都熠熠生輝,閃閃的,像是嵌進暗影的鑽石。

回憶當初,褚景然臉上忽的露出一個向往而溫柔的笑,他張了張唇,輕語道:“因為……一個人。”

一個在絕境中,對著我伸出手的人。

在我還不知道夢想為何物,在我若一根浮萍隨波逐流時,他無意中撒下的一顆名為希望的種子,在無數個白天黑夜中,慢慢生根,直至徹底發芽。

一絲不落的看清看懂了身旁人麵上所有表情的盧琝易,內心不可謂複雜的不可言欲。

作為當事人的他比誰都懂,青年臉上的那種表情,是情到濃時才會流露出的一種眷戀溫柔,是心有所屬的象征。

因為一個人所以進了完全不懂的娛樂圈,因為一個人,所以哪怕被全世界誤解,舉步維艱,也沒有放棄過麼……

雖然不想承認,但盧琝易還是不得不承認自己最真實的內心。

“真羨慕……那個人呢。”

能被這麼特彆的你,珍藏在心間。

而沉浸在話沒出口就發現早已有人入駐對方心間的盧琝易,沒有注意到的是,在他說出那句話時,身側人眸底流露出一閃而逝的心殤。

羨慕?

不,這個世界上,大概沒有任何一個人會羨慕……

因BOSS今日難得的早到,正在廳桌上忙著向BOSS敬酒的眾人就感BOSS突然起了身,道了句失陪後,木著臉離了席。

眾人:怎麼了?誰觸到段爸爸的黴頭了?

段堯司會離場是因為收到了嚴鬱的短信,就是嚴鬱這個老媽子不放心自家顏值爆表的‘兒子’,問問褚景然到場了沒有。

而結果很顯而易見,褚景然並沒到。

時時刻刻都恨不得將人揣在兜裡的段總裁一看到這條短信,心咯噔一下冷了半截,知道人有點小路癡屬性的他,這還不立刻起身出門尋找。

待木著張麵無表情臉實則如熱鍋上螞蟻的段堯司,全身低氣壓直竄的順著長廊一路將至門前時,拐過轉角,抬頭就見到了院中溫馨夜談美景。

不同於外界或廳內的燈光璀璨,院內並沒有特意設路燈,而是在枝繁葉茂的樹間架設著串串螢鏈,一眼瞧像極了叢林中翩翩飛舞的螢火蟲。

而就在這般的意境潺潺中,坐在長椅上的褚景然正側著愣愣的臉,視線一眨不眨的看著近在咫尺的人,而與他相對的,是一雙含笑的眸眼。

哢嚓——

黑沉著臉的段堯司就那麼站在那裡,青筋直冒的手背,像是想將掌中的手機,完全性的捏的粉碎。

而方才還因焦急與擔心人安危的心,在這瞬間似墜入了十二月大雪紛飛的寒冬之中。

冰冷的同時,帶著從未有過的憤怒。

你怎麼能,怎麼能……!!!!

極致的憤怒壓垮所有理智,段堯司幾乎沒有來的及多想任何一秒,驀地大步上前,一把將那個恨不得時刻揣入兜,攬入懷的人拽到了身後,凜然的視線分毫不讓的射向了對麵的男人。

“他不是你能動的,盧琝易!”尤含滔天怒意的壓抑若海上忽的風暴,徒然壓向盧琝易。

突如其來一幕不僅怔愣了盧琝易,更是怔愣了褚景然,以至於看向那個緊拽著他的手的男人背影時,在短暫的恍惚中,他有混淆不同時空與身份的錯覺。

他以為,他回去了,回到了那個不真實的幻夢中。

麵對男人的毫不掩飾的敵意與緊攥著人手腕占有欲十足的動作時,盧琝易並沒有懼半分。

他雖是天娛旗下的藝人,但個人成就早達到了,就算現在脫離天娛,也決不會損害自身半分的地步,這也是為何他敢光明正大手跟段堯司杠上搶人的原因。

隻是,他可以不懼段堯司,卻不可以忽略另一人的恍惚般的默認。

從方才青年說到為一人而留在娛樂圈時,盧琝易就在想,那個人是誰?

而當看到段堯司出現時,那人看著男人背影麵露的恍惚與細微的麵部表情時,盧琝易想,他或許知道了答案,雖然,他並不想承認。

微微一笑,“段總可能誤會了,我不過在與楚非告彆。”

段堯司冷冷的看著對麵人,不為所動,麵對他的視線,盧琝易側了側眼,看到了將視線再次移到他身上的褚景然的臉上。

“很高興這次與你的合作,願你幸福。”

告完彆,盧琝易轉身離去。

打敗他的,並不是情敵段堯司,而是那個人的心。

那人心無所歸,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去爭去搶,因為他喜歡他;但若那人心有所屬,他做再多都是徒勞,因為他喜歡彆人。

應楚非願隻身為一人勇闖兵不見刃的屍山血海的這種勇氣,他很佩服。

盧琝易捫心自問,他做不到。

而原因,大概是因為早就清楚懂得現實的他,最愛的依舊還是自己吧。

他配不上那個為愛舍棄一切的人,而現在他給予的,唯有退出與祝福。

再見了,我的……瀲流。

隨著盧琝易轉身的離去,內院安靜下來,空氣中也漸漸添染上了絲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段堯司依舊緊握著人的腕,哪怕情敵離開,他也沒有鬆開的意思。

就好像隻要自己這般的緊抓著,身邊的這個人就會留在他身邊似的。

一直以來,段堯司都搞不懂自己對這個人的感情,是一時的心血來潮的惜才,亦或是無數不經意間的淪陷。

分明不喜歡男人的他,在麵對這個人的問題時,為什麼會無數次的亂了分寸?

會糾結於他是否開心,會想念他那並不出彩的廚藝,會擔心於他是否會受到傷害,會下意識的想保護住他,哪怕……是對抗全世界。

整整近一年,朝夕的相處,無數個不經意中,他見證了這個人慢慢成長的點點滴滴。

一顰一笑,恬靜的睡顏,一路的堅持,還有那絕美外表下驕傲從不願服輸的心,以及脆弱的瞬間……

兩個月前,人為拍攝落水戲而高燒生病後,滿臉通紅蜷縮在大床上,偏偏防備著所有人,不讓任何人靠近的脆弱模樣再次浮現眼簾。

‘走開……彆……過來……走開……,’臥室的大床上,滿臉通紅的青年緊閉著沾滿水汽顫抖的睫,遍遍無意識的囈語著。

因缺水而泛著細小裂口的唇色蒼白無比,一眼望去,好似暴風肆虐過殘零乾涸的鮮花。

眉頭深擰麵色焦急男人本想伸過去探他額頭的手,在見到他囈語中滑落的晶瑩時,頓止在了空中。

男人清楚的知道,他不該聽一個正在病中無意識人的夢話,可是……他卻不敢將手放上去,不想麵前的人於無意識的夢中掉更多的淚。

“沒事了,彆怕,醫生馬上就來了,馬上就來了……”輕柔的聲音,平緩的音調,遍遍的安撫著夢魘中的他。

不知是不是聽到了男人的安慰,床上的人迷迷糊糊的張開了眼睛。

在一片不清的朦朧與高溫中,抬著滾燙一片的手,緊緊的抓住了男人放於床邊的手掌。

很緊,很緊,像是用儘床上人全身所有的力氣。

忽的,迷迷糊糊睜開眼的他,笑了,可是,卻也哭了。

噙著不止的淚,他啞著嗓音道:‘彆走……彆走……求你……彆走……我……喜歡……你……’

喜歡你!

簡單的三個字,像是一道利劍,斬破了男人眼前所有的迷障。

無數次的糾結,無數次的不知所措,無數次讓旁人跌破眼鏡的抉擇,全不過因為……

“應楚非,我喜歡你。”

柔和著眸眼,段堯司道:“不來自於外表,不來自於上下級屬,不來自於輿論,不來自於所有客觀因素……大概是……來自於靈魂的吸引。”

“而這種特彆的吸引,是從第一眼見到你的那刻,開始計算。”

“所以,那次後,我才會一遍遍的插手你的事,不清楚自己心思的我,將這歸咎於惜才。”

淡淡揚唇,他接著道:“可是,我下意識的忘記了,惜才沒有將你綁在身旁這一條;我下意識的忘記了,惜才沒有喜歡與你同桌進餐這一點;我下意識的忘記了,惜才更沒有得你一眼得世界的錯覺。”

“或許當初我的某些做法有些蠢,或者不清楚內心的我經常左右顧他,或許現在的我還不夠完美,但是,我願竭儘所能保護你不受任何傷害,我願用整個後半生全部的心力,為你營造避風的港灣,我願一輩子守在你身旁,不再讓你掉半滴淚……”

用著情深而熱烈的深邃直視對麵完全愣怔的人,男人緩緩的伸出了自己的手,用著醇厚的聲線,問出了最重要的那句話。

“這樣的我愛上了你,那麼應楚非,你願給我伴你接下來人生的機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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